果果一口气跑到了521的门前,站在门前稳稳急促的呼吸,之后推开那扇门。
打开门,一眼就看见躺在床上那张颠倒众生的俊颜。
楚云彝,谢谢你,谢谢你……
天知道这几个小时里她有多担心,多害怕。
担心眼前这个男人就这样抛下她独自离开,去那冰冷的地方一个人守着独孤与冷寂。
害怕这个试她如生命的男人一睡不在醒来,把她一个人丢在这没有白日的人间。
还好,还好天听见了她的祈祷,让她从绝望里醒来。
她一步一步来到男人床前,双腿噗通跪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原谅果果一直都这样后知后觉,原谅果果没有看清你的真心。”……
楚大少这一夜不知怎么回事,像是做了一个美梦,梦里丫头一直和她聊着天。
次日清晨,楚大少从头痛中醒来,睁开深邃的眸子四处扫了扫。
这是医院!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丫头呢?丫头在哪里?
楚大少不顾手臂上还点着滴流,笔直的身体嗖一下坐了起来。
“丫……”楚大少眸子一暗,被眼前的丫头吓了一跳。
楚大少一把扯掉手臂上的针头,迅速的下了床。
伸出双臂把已经睡去的丫头抱了起来“丫头,丫头”
果果抿抿小嘴,皱起眉头“不要吵啦,人家好困”
话落,毛茸茸的小脑袋钻进出楚大少的胸怀里。
楚大少可是吓了一头的冷汗,刚才看见丫头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还以为是昏倒了,没想到只是睡着了。
思索着,楚大少唇角向上轻挑,对着果果的粉唇便是一啄。
“好坏”果果似乎感觉到了被人给偷袭了,娇喋的骂道。
楚云彝笑意更加的浓些,轻轻的把果果放在了大床上,随后,他也躺了上去。
他修长的玉指温柔的把果果脸颊两旁的碎发像耳后掖了掖。
楚大少心疼的看着这样睡去的丫头,看来丫头是守了他一宿。
他真的好懊恼,现在的自己好脆弱,怎么能这样安然的睡了整整一个夜晚,这个夜晚,丫头该有多煎熬,他可想而知。
叩叩叩……
楚云彝不爽的抬起眼帘,轻声说了一声“进”
来的不是别人,第一个进来的是皮特,随后刘帅同还有钟秉承。
“老大,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嘘——”楚大少瞪了一眼皮特,打了一个手势。
意思很明确,在骂皮特瞎呀,没看见他的丫头在睡觉吗?
皮特抽抽嘴,搔搔头之后露出一个傻笑。
“我就知道你小子会没事的,以后,不许这样吓唬我妹妹了知道吗?”
说话的是钟秉承。
楚大少想这样吗?
不过,回想起昨天那一幕,他宁愿自己出了这事,也不愿看见小丫头疯狂的飙车。
对于大舅哥的一半玩笑一半警告他听进去了。
冲着大舅哥微微一笑点点头。
楚大少的眸子最后落在刘帅同的身上。
奇怪他今天怎么这么反常,那眼圈里是什么?他不敢相信。
“刘帅同,集团不忙吗?你还有时间跑来这里”
刘帅同活生生把某些丢人的东西吞了回去,硬咽的说“老大,昨天不是说了吗?你回来由你打理集团,给我放半个月假,今天就是假期的第一天”
虽然刘帅同这样说,楚云彝还是捕捉到了他眼底的那滴泪。
看得楚云彝心顿时疼了那么一下。
身边的女人,地上的手足,都是他最重要的一部分。
虽然这样感恩的想,可他却不那么说。
故意把脸拉得很黑“小子,你这是翘班吗?还是在给老子撂挑子。我昨天是那么说
过,今天我这种情况你认为我还能有打理集团那份精神吗?”
“知道你身上担子有多重,以后就不要轻易受伤”吓得他一夜未眠,还好,没事,若真有事,他跟去的心都有。
刘帅同这样的想法还好田眯不知道,若知道他又要挨批斗了。
他的24小时基本都献给了集团还有帮会,和田眯相处的时间用手指头都能数过来,这样的刘帅同让田眯本身就感到不满,在冒出给楚云彝殉葬的念头,这让我们英勇的警花怎么能经受住这份打击呢。
“怎么你这么一说,像是我在故意受伤一样”
不是故意也是特意的。
就凭你开车的技术还会涨沟里去,让刘帅同不得不起怀疑之心。
他是这样想的,但还是没敢说出来。
“你现在也看见我没什么事了快滚回集团吧”
刘帅同多扫了他几眼“是,老大你就安心修养吧,集团不用担心”
那是自然,十年了,他对刘帅同已经视为手足,他办什么事,他都放一百个心。
“废话太多了你,还不快滚”
皮特斜了某男一眼“老刘,晚上请我喝酒,别忘了哦”
刘帅同嘴角抽动几下“知道了,我一定会让你喝个够”喝死你个死洋佬。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钟秉承眸子一直没有离开过睡在楚云彝怀里的妹妹。
等他们话音落后,他开了口“楚云彝,我下午总公司还有个会议,等一会儿坐九点的飞机走,果果就拜托你了,还有,以后,做什么事情一定要谨慎,不要在发生这种失误了,知道吗?”
“嗯”楚云彝点点头。
等大家都走后,楚云彝总算和丫头有了独处的时间。
看着丫头在怀里睡得呼呼香,浓密的睫毛不时眨动一下,鼾声越来越大。
另一边的警察局开着高层会议。
参加会议的人数不是很多,都是田眯最忠实的部下。
大家都绷紧了神经看着大屏幕上出现的人物与介绍。
“毒蛇,1976年生人,祖籍**,现在是流动居住,场所不限。他几岁的时候,父母在泥石流中不幸死亡。父母死后,一直跟着外婆在村子里居住。由于外婆年岁大,没有太多钱供他上学,所以,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辍学务农。
他什么活都干过,给别人家放过牛,还给挑过水,在村里的口碑一直都不错。
直到他十五岁时,他外婆生了重病急需要医疗费,有不法分子找到了他。”
“局长,你不会说他十五岁就做了倒卖人体器官的人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