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地看着赵若晨,陆子丰并不能理解她这话什么意思?
“啊,我是说不良反应,就是除了原来的效果以外的不好的反应。”赵若晨连忙给他解析,只是她想不明白,‘副作用’是现代名词吗?
“那是当然的,任何结果前面都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陆子丰表情淡漠,对赵若晨说出那样的话感到奇怪,等价交换的硬道理,在哪都一样的吧。
他的话只是这么暧昧不清,并没有说出赵若晨所担心的副作用,这让赵若晨不禁轻叹,看着手中的小药包,低声喃喃:“我好歹是个皇帝,你就不能给一些没有副作用的药吗?若因此而出什么事的话,你不就犯了那个什么罪了吗?”
“关于这一点,若是到那种地步,陛下的身份都不会暴露,那臣自当以死谢罪。”陆子丰微微行礼,便是自顾自地挥笔写着一张简单的药单,那是用来掩人耳目的保健药。
赵若晨轻叹,这还真的是可靠呢,便是找了个小盒子把那些药藏好。
这才转身落座与案前,张开了手中的书卷,抬首看着陆子丰,表情淡漠地问道:“你,有什么需要朕帮忙的吗?比如,一些往事?”
陆子丰明显手中的笔硬生生地停顿下来,扭头看着赵若晨,目光有点赞许,不错,她居然能够在处理后宫之事的时候分神去打探他的身世,只可惜啊,这位皇上并没有权利,也没有足够的威严能慑服那些人。
“陛下的心意,臣暂时不能回答,因为正如陛下所知,您并无权利,即使知道了也起不了任何作用。臣答应陛下,等时机成熟,定然会相告。”陆子丰微微行礼,他不着急,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不差这一时半会。眼前这个皇帝,看起来还蛮聪慧的,再加上他暗中相助,要夺回权利自然不需要多长时间。
除了点头,陆子丰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事还是等着她慢慢去调查吧,毕竟涉及灭门之事,提起来,他会觉得难受吧。
“此外,陛下现在应当在意的,是如何面对朝中大臣,并且需要及时解决赈灾之事。”陆子丰微微欠身,留下一个问题,便自行离开。
赈灾……
赵若晨苦笑,赈灾啊,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管在什么时代,赈灾的款项都是被一级一级打压,到灾民手中的钱自然是少之又少。尤其是古代,因为见天子比登天还能,老百姓也没办法深渊。
“赈灾吗?除非亲自送到,否则想再多的办法也是没用。恩……亲自送到……亲自送到……”啊!赵若晨轻轻地拍掌,她想到了一个办法,不但可以把赵烟寒支开,也可以顺便跟那些大臣争夺一下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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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清晨,当老福再次来喊她上朝的时候,赵若晨打着哈欠地招他进来,“朕今天要上早朝。”
老福微微一愣,赶紧去命人给她梳洗更衣,并且让轿子候着,等待皇上早朝。
穿上龙袍,戴上冕冠,便是坐上轿子出门。
她看着那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珠帘,这东西虽然有点沉,但用来遮挡她的样子倒是很适合,毕竟她跟以前那个皇帝的眼神就不同。
那分明就是跟软绵绵的小受,什么都不敢做,什么都不敢说,不过最近她发现了那个皇帝的一个隐蔽的爱好,就是收集书籍,各种书籍,杂七杂八的,而且全都藏在御书房里。
而且,那里面还有不少成人读物,赵若晨有点担心,若是被赵翌看到,会不会不好啊!看来得找个时间去毁掉。
只是她想不明白,那些怎么看都不应该在御书房的书,到底是谁给他的,那她要不要延续这个爱好呢?毕竟能够看到很多知识。
一路跟随着老福步入金銮殿,登上那金灿灿的龙椅,看着底下一群身穿官服的大臣。
一众大臣待她坐下,便是整齐地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稍稍压下声音,赵若晨随意挥手,果然对这群老家伙提不起感觉,她现在会认真地看他们的长相,也只是为了记住他们的长相。
事先经过书卷记下了这些人的名字,如今再为脑海中这些名字添加长相,要记下来,还是勉强可以的。
最起码能记住那么几个前排的老家伙,毕竟他们的职位很大。
在老福照惯例地喊一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之后,安静的殿内率先走出了一个人,黑边红布的官袍,面如桃花却有着长长的胡子,头上乌纱盖顶,一块价值不菲的翡翠镶嵌在上,特显尊贵。
“臣有事启奏。”
“若是为了沅贵妃之事,朕主意已决。”赵若晨记得他,因为沅贵妃之事,可是把相关的人都调查了一遍,尤其是这个掌握重权的左丞相。虽然古代的画像与真人那完全就是不同画风的存在,但衣物上却是能对应的。
这没开口就被拒绝,而且还正正是他想要问及的事,一时间左丞相哑口无言,又乖乖地退了回去。
环视一周,赵若晨才淡淡开口:“你们都没有要上奏之事了?那就轮到朕说。”
缓缓地从龙椅上起身,说真的,这龙椅并不如外观看起来那么舒服,她还不如站着说话,更加有威严。
“民乃国之根本,若一个国家连平民都活不成了,还需要皇帝来做什么?你们说,对吧?”
她这一开口就是如此犀利的问题,大臣们出了相互彼此张望,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答‘是’就等同承认了他们的失败,答‘不是’,那更糟糕,否认这条千古的大道理。
所以,众臣相望,却沉默无言,倒是把目光稍稍地投向摄政王。
却见赵烟寒此时正微笑着点头,闭目寻思。
“陛下所言甚是,无人敬仰又岂是圣贤君。”伴随着赵烟寒微微睁开眼睛对视赵若晨,他说出了一句也是暧昧不清的话,话语含糊,承认至于似乎也顺便弹劾了当今的身上并非圣贤君。
不过,他们两人针锋相对的眼神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很有默契地别开。赵烟寒微微躬身行礼,语气淡然:“陛下所说的,乃是黄江赈灾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