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到镇上要半天的路程,苏平平打算先简单的处理一下伤口,没有消毒水,没有创口贴,没有云南白药,她只能用水冲洗伤口。然后一点点小心的擦掉干涸的血迹。
她刚才在马车上翻出不少东西,其中有就有清澈透明的白水,全部都给青螺处理伤口用了。用之前她试了试味道,要知道“往伤口上撒盐”那可是酷刑。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水不但不咸不涩,还有着淡淡的甜味,刚开始她没注意到什么。这会把青螺的伤处理后,她一琢磨又生气了。
一个苏府的下人,出行时带的水都这么好,可见苏府里的生活是多么奢靡。而她就算翻遍苏婉儿的记忆,都没有喝过这种水。
该死的!看来自己那个所谓的爹,还真是良心狗肺,对亲生女儿居然没有对一个下人好!自己不要他们,另外认周婶子和青螺妹妹为亲人,还真是明智!
想到这,苏平平把翻出来的一盒子点心。留了一小部分给青螺,自己吃了两块,其他的都硬塞进了周婶子的嘴巴:
“娘!你要一路抱着妹妹,你没力气的话,妹妹就可能被你摔下去。”
周婶子闻之一震,可是点心一块又接着一块的被塞了过来,她奋力的吞咽下点心,哽咽着说:“大小姐,我们配不上你,我们都是奴才命。”
“谁说的!你们早就从户籍那里消了奴籍。我说你是我娘那就是!”苏平平抱住周婶子,语气软了下来:“还是……你嫌弃我孤身一人,又没有本事保护你们?”
整整一上午,任凭周婶子怎么劝,苏平平都不松口,反倒问了不少关于如何立女户的事儿。她决心要彻底从那狼窝一般的苏家脱离出来。
他们除她的族?哼!她还不想认贼作父呢!就是那个才三岁,像她前世一样孤儿一般的弟弟,她也要想办法救出来。
苏平平跟周婶子好一番商量,心中有了些计较。她还发现,这一路聊过来也转移了周婶子的注意力,尽管她还是很着急,不时的看看青螺的情况,却没开始那样像天塌下来了一样崩溃难过的神情了。
说来也是苏平平她们住的地方太偏僻,现在又是鱼汛期,劳动力都外出捕鱼了。这一路上除开偶尔遇到几个小孩,居然再也没遇到什么人。这让提出到镇上来,就想着叫救命,趁机逃走的陶管家很是郁闷。
终于在晌午饭点的时候,她们到了镇上唯一的医馆门前。苏平平让周婶子先下车抱青螺进去找大夫。她则是把陶管家叫进车厢里,举起了拳头冲他吐出两个字:“银子。”
陶管家老老实实的掏出一个荷包,还没打开就被苏平平一把抢走。随后,咣的一拳把他打晕,再用马车里的绳子把他绑了塞到座位底下,想想又脱下他的臭袜子堵住了他的嘴。
苏平平跑进医馆,这里来看病的人也不多。只有一个抓药的柜台,拍起了长队。也不知道是卖的什么,生意火爆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