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爷?你要接那个废材回来!”一个满身穿金戴银的贵妇人满脸不可置信的瞪着她眼前已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
“吼什么吼!如今祥云城到处都在传我端木棱浮,堂堂宰相在五年前将世人皆知的废物给杀了,今天上早朝的时候,皇上又提了那废材的事,不过幸好今天去暮月阁时碰见了一个老友,否则我也不知道如今那废材还活着,不过也幸好那废材当年没有死,否则现在我还不知道怎么给皇上一个答复。”端木棱浮说完后本来想走,但一想到云雨的性格又折了回来,“还有,你不要明面上针对他,否则会被留下话柄的。”
云雨就算再有什么不服,也不可以乱说什么,毕竟端木棱浮已经说了这个特权了······
“啧啧,还真是好狠的心啊~不过等小姐回来,哼,有你们好看的。”坐在屋顶上的蔷薇见所有人都走了,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翠竹园
“什么!?娘,那个废材不是死了吗!”端木云蓉从昨天开始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可以出气,如今,她的娘亲居然说本该在五年前死去的人现在还活着,而且自己的爹爹还要接她回来!
“好了,蓉儿,那个小贱蹄子虽然回来了,但是你父亲可没让我们在人后好好待她啊······”
云雨的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使得端木云榕的心情好了点,可端木云蓉想了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便问云雨。
“娘,怎么爹爹突然接她回来了?”
云雨皱着眉将今天端木棱浮和她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那,三姨娘知道吗?”
“不知道,巫儿和云莲出去了,还没回来。”
云雨一说完,门外就传来了云巫的声音。
“姐姐,我可听说了······”云巫话还没说完,就被云雨捂着嘴拖进了房间,并将门关好。
“在那小贱蹄子回来之前,现在可算是敏感时期,巫儿,你说话可得小心些。”
“知道了,姐姐。”云巫听云雨这样说,点点头,又将自己刚才在市集上听到的告诉了云雨。
“哎,也不知道现在莲儿是否还活着。”云巫最后还是有点担心端木月莲是不是还活着。
“当然还活着,巫儿,我跟你说······”云雨又将刚才端木棱浮告诉她的又告诉了云巫。
“那就好,活着就好。”
云巫听端木月莲还活着,不只是开心还是难过叹了一口气。
云雨见她这样,又不忍提醒道:“你也别这样,如果被那大人看到······”
果然云巫一听到云雨说那大人时,瞳孔猛地一缩,然后摆了摆手,示意她只知道了,随后便起身走了,只不过在走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端木云蓉,然后轻声说道:“姐姐,妹妹我劝你一句,当年的事还是不要牵涉到孩子才好。”
云雨听到云巫这样说,只是有些难过的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在心底喃喃道:“只是,我的蓉儿······”
“娘,刚才三姨娘说什么当年事还是不要牵涉到孩子才好?”当云巫一走,端木云蓉忍不住问道。
云雨听见端木云蓉这样问,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便走了,留下不明所以的端木云蓉在房中。
同样又在屋顶上偷听几人谈话的蔷薇听到几人刚开始还正常到最后有些不同的话语后,眉头微蹙,打算今日下午自家小姐过来时再告诉她。
下午
“小姐,他们来了,只有端木棱浮和端木天畴两个人来。”月见将刚才在山脚看见的与现在正在屋顶吃着葡萄,在伞下乘凉的月莲汇报到。
“小姐,不易容吗?”寒梅一边摇扇一边说道,“就我和月见易容好吗?”
正在吃葡萄的月莲听到寒梅这样说道,颇似无奈地说道:“拜托,是你们要易容的好吗?”
“那也是小姐让寒梅姐姐顶替你做什么百草阁的阁主,所以寒梅姐姐才不得不易容的。”月见有些赌气的说到。
“呵,小月见,你怎么这么可爱呢?昨天寒梅在顶替我的时候我有帮寒梅易过容的,只不过你们没有察觉罢了~还有,月见,你可没顶替什么哦,干嘛还易容呢?”月莲将手放在月见的脸上问道。
“我,额,好像没有······”月见听月莲这样说只好承认是她输了。
月莲一听月见这样说,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而月见却丝毫不知自己脸上的易容早以被月莲给去掉了。
寒梅见月莲这样,也打算去掉,可月莲突然说不要,寒梅也只好将手放下,继续给月莲摇扇。
一炷香后
端木棱浮和端木天畴在这座寺庙的住持的带领下,来到了月莲所在的后院。
“莲儿,在吗?”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月莲听见这声音时假装咳了几声,嘶哑着喉咙叫月见开门。
当月见开门的时候,端木棱浮等人并不惊讶,因为他们就在门外听见里面讲了什么。
“莲儿呢?”端木棱浮故作担心地问道。
“小姐她得了伤寒,如今躺在床上。”月见拉了拉破旧衣服的下摆,睁着一双可怜兮兮的大眼望着端木棱浮。
端木棱浮听月见这样说也没说什么,只是故作担忧月莲的身体匆匆的让月见带自己去见月连。
当月见将端木棱浮等人带到月莲的床榻前时,月莲正可怜兮兮地缩在破旧的薄被中,脸上也蒙着面巾。
“莲儿,怎么样?”端木棱浮故作担心地坐在月莲的床榻前握着月莲放在被子外面的手。
月莲见端木棱浮握着自己的手,想皱眉却又怕被端木棱浮发现端倪,只好睁着一双圆圆的水汪汪的桃花眼望着端木棱浮看了半响,最后奶声奶气地问道:“你是谁?”
月莲的一句话有些让端木棱浮脸上挂不住,而端木棱浮也不好发作,只好耐着性子说:“我是你爹啊,莲儿。”
“我不认识你。”
月莲总有办法让端木棱浮处于发怒边缘。
此时的端木棱浮有些火,可还是耐着性子说道:“这也难怪,五年不见了,哎,当初就不该让莲儿你独自一人来这座庙里修行,不让的话,你还不至于忘了爹爹啊。”
月莲听了端木棱浮讲了话后,一皱眉,假装头痛哎呦哎呦的叫了起来,而月见见自家小姐这样就知道可以实施计划了。
“端木宰相,就是我家小姐前几日落水,如今失了忆,并且也落下了病根,所以······”月见说一半留一半正是月莲教给她的,因为这样可以让他们自己脑补,如果到时候被发现也可以推脱的一干二尽。
果然不出月莲所料,端木棱浮真的自行脑补,并且最后还说了出来。
“哎,可怜的莲儿,居然失忆了,如今还变成这样了,好了,现在跟爹回家吧,这样可以不用过这种苦日子了。”
“癫(与‘爹’差不多音,所以,你们懂的)”
月莲一个字说出口,在端木棱浮看来已是代表所有了,于是月莲在端木棱浮的连声“好”中下了床,带上月见和寒梅与端木棱浮走了。
本来端木棱浮对月见和寒梅的出现时有些疑问的,但听到月莲合理的解释后就不再追究了,毕竟在他看来多三个吃饭的任何多一个吃饭的人差不多。
在回端木宰相府的路上,端木棱浮一直假装关心的对月莲问东问西,而月莲只好扮可怜,所有问题都由月见和寒梅来回答,终于端木棱浮说想要月莲把脸上的面纱摘下时,被月莲一句怕传染给堵了回去,而月莲也说自己乏了,端木棱浮只好停止询问了。
一路上端木天畴一直沉默着,默默地观察着月莲、月见、寒梅,而月莲也知道他在观察她和月见、寒梅,只不过,她知道端木天畴这人并不坏,也就任由他观察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