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沅沅闻言,挥了挥自己的手套,装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说:“叔叔放心,我的爹爹也是仵作。他今天想要带我来见见世面。”
因为实在找不到什么合理的理由,戴沅沅只好随口胡诌了一个。
那仵作恍然大悟,但却对戴沅沅不以为然。
“那你看出了什么?”他笑着问。
戴沅沅唔了一声,走到那尸体身边,先是瞧了两眼,再看看自己手里的棉手套。
摘了手套丢到一边,在尸体的手臂上一点一点的捏下去,然后伸手去碰那干瘪黑紫的唇。
眼中便有了一丝了然之色,虽然那尸体已经腐烂的不堪入目,但戴沅沅却是认真仔细的看,扯下了那衣服的一角,把早就准备好的手帕拿出来,将衣角放在里面包好。
然后异常淡定的站起来说:“死者中了一种慢性的毒。这个毒性我在书上看过,有时候会神志不清,所以在那时被无意识中被人割了动脉。等到死者反应过来,已经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所以,才会出现被放干血的现象。”
仵作见她不仅不害怕,反而振振有词,这让他面子有些挂不上去。
正要反击,戴沅沅又不疾不徐的开口解释:“叔叔,你之所以没有看出来,是情有可原的。因为实体被放干血了,掩盖了许多重要的线索,脖子上的动脉又被人刻意的掩盖。”
那仵作有些尴尬的走上前,去那死者的脖颈储看了一下,确实发现了一道不算明显的伤痕。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真是!小姑娘,你爹爹现在何处?可否出面一见?”
“我爹爹刚刚走了,因为他确定我没有闯祸。所以就离开了。”戴沅沅无奈的说。
她干法医可是一件干了十多年了,从小就被迫跟那些东西接触。
他们这些菜鸟在她眼里根本就不够看的!
还没等戴沅沅高兴一下呢,眼神被一个东西吸引了过去,但是现在人那么多,自然是不能被他们看见的。
“大叔,这尸体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啊?”
戴沅沅好奇宝宝般的问。
“是今早,一个砍柴的农民发现的。”
“那确定在这之前是没有的吗?”戴沅沅一边擦手一边问。
“嗯。这片林子,虽然不是经常有人经过,但是每天都会有几个人来砍柴,很熟悉地形的。”
“哦~那谢谢叔叔了。那么晚了。我娘可能再找我了,我先走了哦。”
既然要演戏就要演全套的!这样才能为自己的谎话,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笑话!像演戏这种小儿科的事情,她可是专业的不能在专业了!比她的专业还要专业!
戴沅沅绕了一圈,走到婠婠的旁边拉起她的手就走。
一路上婠婠惊讶的表情,依旧没有收敛。
“唉~婠婠,你怎么那么没用?至于这么惊讶吗?”
“殿……殿下,你是怎么做到的?连专门验尸的人都没看出来,你居然……”
戴沅沅一脸神秘的捂住了婠婠的嘴巴,严肃的说:“这件事情我不想让师父知道,所以你要保密知道吗?”
婠婠使命的点了点头,戴沅沅才松开手解释道:“我就是看了一点这方面的书,比较仔细而已。没什么大惊下怪的。”
婠婠一脸的不信。
“那殿下,你是如何做到的?看见那么恐怖的东西,你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这太反常了!跟你平常的胆小,可不一样。”
“额……总之我已经解释过了!信不信由你。”
戴沅沅抛了话就走。
她能说她这是职业病吗?看多了千奇百怪的东西,已经免疫了……=_=
那段时间她可是有将近半年没有碰过肉类的东西,因为一看到就犯恶心。
既然现在免疫了,当然就跟正常人一样,大快朵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