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山间,那点点的光点照在他们的脸上,他们是一群年轻人,背着背包,有说有笑。
“大伙儿跟上,穿过前面的峡谷,我们就能到达目的地了!”为首的男子挥挥手朝后面的一队人喊到,这是他以接近自然而组织的一次旅行。
走在末尾的月晗扶着腿喘着粗气,她实在是走不动了。一个女生转身走过来扶住她,“月晗,你没事吧,要不我扶着你走吧?”虽然自己也走不动,可体力比月晗好点。扶她也能勉强支撑会儿。
“不了,梦颜你去。快跟上大伙,我休息几分钟,喝几口水就来。”月晗看着梦颜局促难为的样子,心里还是暖暖的,毕竟还是多年的闺蜜才这么关心她。“没事啦,好颜颜……这才上午,又不是晚上,还怕我个大活人丢了不成?放心吧!”月晗打了个OK手势。
“唉,真拿你没办法,那我先走了,你可得快点啊。”梦颜拗不过月晗,只好先跟上大伙,只希望月晗能快点过来!
坐在树下,喝了水,欣赏着自然的风景。一片落叶缓缓飘落在她的发上,月晗抬眼望去,树叶郁郁葱葱,她抬手拾起发间的枯叶。仔细端详起来,竟也入了神。一声轻响拉回来月晗的思绪。草丛里有一只受伤的小白兔,从月晗的面前跳过去,“呀,哪来的小白兔,怎么受伤了?我得把它抓来包扎一番。”月晗这么想着,就去追受伤的小白兔。她的背包,她的手机都静静的躺在那棵树下。
渐行渐远,已到了密林深处。小白兔钻进一片草丛后就不曾出现了。月晗有些急了。“小白兔,你快出来呀,你在哪呀?”月晗停下脚步,没有了白兔的踪影,她想回去,当她回首看去时已不见了来时的路。到处都是树到处都是草丛。她慌忙的在林间寻找回去的方向。眼看下午两三点了,她仍然迷失在树林里,她想起了她的家人。她去世的妈妈,还有最疼爱自己的外婆,她孤独,她害怕,担惊受怕的感觉到让她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泪花……
“嗷~”一声狼叫吓得月晗赶紧用手捂紧嘴,眼里的泪不停地流,嘴唇颤抖,一颗心扑通扑通,头上的汗水慢慢地渗出滑落,她就要被狼吃了吗?恐惧的环顾四周,朝声音的反方向狂奔而去……
毕竟人是跑不过狼的。更何况是个疲累的人,二十多头狼半围着月晗,眼中露出贪婪,凶狠的目光,她的身后就是万丈不见底的深渊。她该怎么办?形势以不容她多加考虑。与其被狼吃了还不如摔死,在狼扑上来的瞬间。月晗闭着双眼纵身一跃,“啊!……”一个身影飘落山崖,她惊恐的叫声回荡在山壁之间久久不息!
全身酸痛,脑袋嗡嗡作响,艰难的睁开了眼睛,那白色飘扬的纱幔,古典的家具摆设,瓷器物品,“我这是来地狱了,还是来天堂了?难不成这是古代的地狱?”月晗脑袋发蒙,恍恍惚惚又晕了过去。
这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门“吱”的一声被人推开。一个女子抽泣不已,一手抚着床上女子的秀发,“相公,语嫣就这么去了,她还这么年轻。呜呜……”。
男子轻拍女子的背部,语重心长地说,“夫人,我们也尽力了,这孩子从小就身体弱,唉……福薄啊。我已修书告知衡臣,希望他节哀顺变。”女子坐在床边,抽泣着拉起月晗的手,感觉到手动了几下,不禁大惊失色,“啊!相公,语嫣……语嫣还活着呢。”
男子惊讶,“真……真的吗?快来人啊。快去请大夫!”一个下人从门外慌忙跑出府追回刚刚离去的大夫。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大夫拎着药箱而至,夫人连忙上前,“大夫,语嫣刚刚有了动静,快帮瞧瞧!”大夫疑惑的上前,扶起月晗的手腕把脉,惊疑万分,刚刚明明是脉息全无,“真是怪哉,奇哉,已死之人竟能起死回生矣。如此脉象竟似健康之人无异。”
“大夫,此话当真?果真是好了?”夫人不敢置信连忙问道,见大夫点头,方放下心来,松了口气,看向他的相公。“老爷,楞着干啥,还不赶快修书给我哥,还好这是虚惊一场。”边说边把还没反应过来的老爷推出房去。男子回过神来,展露笑容,忙不迭朝书房而去……
官道上,鸣锣开道,一顶轿子在众差役的护送下缓缓而行,轿子里坐的正是从安徽桐城出发去京城复职的张廷玉大人。
后面追来一匹快马,行至张大人轿前停下,“大人!小人奉王大人之命,前来送信!”一个年轻人半跪,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由随从接过递于轿中。
张大人接过信,信封书写,衡臣亲启,当张大人打开信,第一句话就让他感觉不妙“衡臣,节哀顺变。”向下看去“小姐语嫣于昨日上午身有不适,大夫诊之配药,略有好转,知衡臣已出发进京故不曾提及,今日中午病情恶化,不及救治,亡。衡臣节哀,尔有皇命在身,当以皇事为重。妹婿当送小姐回安徽桐城交由尔家人妥善安葬,勿忧。
王世茂。”
书信从颤抖的手中滑落,他的女儿语嫣,那个打她出身就体弱送去扬州妹妹家调养的女儿,他都记不清她的样子来,他答应她的母亲当了官就与她成亲,不曾想未等他回来就因生语嫣难产而亡,到死也没个名分。家里人都不承认语嫣的身份,又因为体弱就将她寄养在妹妹家中。本想等语嫣身体调养好了就将她带回祖籍,凭现在自己的身份,给语嫣一个正式身份,让家族承认倒也不是难事。可如今,她年纪轻轻就这么去了,如她娘般给他带来的只有遗憾……此时该去皇城还是去扬州呢?思虑再三,康熙帝是极其重视人伦纲常的,想必皇上不会责怪。下定决心,朝外喊道,“打道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