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具体的操作起来却还是存在着相当的问题,比如说现阶段的柳楠,修炼的功法有了,这一点却是不用愁的。但是到了修炼的时间,这中间却出现了偏差,难免还是会出现一些小的纰漏。比如说,炼气士的修炼是相当讲究天赋的,如果没有与之相对的天赋的话,一切也都只是白搭而已罢了。
而直到目前为止,柳楠还真没有发现自己在修炼上面有着什么过人的天赋,貌似自家所有实力的来源都只是先前在白水渡的时候,被路老头泡在药鼎中,径直升到了先天境界的修为,自此之后,还无寸进啊。
一口也吃不成一个胖子,柳楠对于这一点,还是深信不疑的,所以呢,对于现在内气修炼的进境,柳楠倒是很看得开,既然都没有这么多的道道在里面,又何必这么执着呢?
“柳楠,我们是不是该去外面的茶馆啦?”林跃天肩上一如既往的扛着他的巨型斩马刀,大大咧咧的说道。
“嗯,林跃天。百越宗派出来历练的弟子你都已经联系好了吗?”事关自己来到南岳帮之后的第一次任务,柳楠不得不小心一点。
“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了。”林跃天全然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样子。
“现在就出去的话,还有点早,我们在等一会儿吧。”柳楠站起来,时不时的向着门外看上那么一两眼,面上神情显得有点急切焦虑。
“好吧。都听你的。在投名状任务完成之前,我算是一切都听你的了。”
柳楠奇怪的看了林跃天一眼,很难想像,这话会出自这个风采摄人的男子口中。只是仅仅看过一眼之后,柳楠就将自己的目光全部收回来了,面上神色分毫不动,保持着平静的样子。想要在这个社会更好的生存下去,那就必须将自己的情绪很好的隐藏起来。
“看你这话说的,多见外啊。现在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这些虚头巴脑的事情还是免了吧。”柳楠大手一挥,笑道。
这话一说出来,林跃天也笑了起来。大家都是年轻人,还是比较热容易沟通的。何况在他们眼中,这个小头领的位置,也不过仅仅只是一个虚名而已。
“对了,听说你师父是八荒风雨剑。看起来他还是很有名气的啊,竟然连南岳帮的黄衣长老都知道跑他的名头。”柳楠语气平和,心中却是存了点试探的心思,早先还在林震越的洞府的时候,就曾经听过林震越的遗言中,有一条可是引起了柳楠的注意的,就是凡是遇到到这名号中带着八荒两个字的人,都需要他特别的小心的关注一下啊。
林跃天这人倒是不遮遮掩掩,直接到:“是啊,就是八荒风雨剑。我师父的名头在整个神州大地,那也是比较响亮的。说起来,我要是有我那师父十分之一的本事,也就用不着来这个南岳帮了。”
林跃天说话间神情郑重,满是向往羡慕之色,看来对他的师父那是敬佩到了极点啊。完全没有半分的自吹自擂的觉悟,反倒是看起来理所当然。
柳楠更加的好奇了,一般说来,徒弟对于师父敬仰恭敬那是完全不稀奇的,可是林跃天的表情明显的不止于此,其中更有一种深深的狂热掺杂其中。那是一种盲目的信任和自豪。为有这样的师父而自豪,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状态呢?这就不是一般的师徒关系可以解释的了。
“楠哥。事情办的还顺利吧?”却是富预录推门而进。看到林跃天的时候,明显的愣了一下,心中思量道:“这小子还真是一个墙头草呢?怎么这么快就投到了柳楠的怀抱中呢?”
柳楠看着富预录那张满是笑意的脸,没来由的心中一寒,对于富预录这个人呢,柳楠现在是保持着一种观望的态度,既不对他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也不会特意的去结交与他,毕竟,按照先前此人的表现来看,典型的一只笑面虎啊,当着你的面笑的多开心,奉承的话语滔滔不绝,绝对支持你的任何决定,但是到了关键的时候,往往就是这种小人掉链子,横插一脚,硬是能将你原本计划好的事情破坏的干干净净,所以呢,柳楠对于这个人,心中的提防小心之意却是很明显的了。
“呵呵。富兄弟来了啊,别站着,赶紧坐下。我现在正在林跃天在商量着事情呢,你来了也好,现在的情况呢,是这样的,我们想要顺利的解决投名状任务中的关于陈越府邸的事情,就不得不借助于从百越宗下放过来的历练弟子的力量,这一点,早些时候我们就已经商议好的,这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到了现在,我们就只等着李宏跃带回来的消息了。”柳楠缓缓的说着,整个计划被他一丝不漏的说了出来,在很大程度上,很好的表现出了柳楠对于富预录的重视,当然,也有麻痹富预录的意思。
你看看吧,我可是一点也不拿你当外人啊,你要是再做那些背后捅刀子的事情,以后你在南岳帮还怎么做人呢?
话里话外的道道,柳楠其实不是很想搞,只是到了这种时候,不想搞也不成啊。人家在边上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将自己给卖了,要是自己再一点表示也没有的话,就说不过去啦。
富预录神情自然,好像没有听出来一样:“楠哥果然算无遗漏,想来投名状的任务,在楠哥的指导下,我们也会手到擒来的。”
听着富预录这么恶心的言辞,柳楠浑身一阵鸡皮疙瘩,这种赤裸裸的奉承话,柳楠前世今生,当真还是第一次听到,只是脸上还能勉强的陪着笑脸。倒是一边的林跃天,轻咳一声,转过身去,竟是看也不看富预录一眼,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与之站在一起,当真是一种耻辱啊!
话说富预录这厮的脸皮,那还是经过修炼的,简直就可以拿去跟城墙比一比厚度和硬度的,就柳楠和林跃天两人的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放在富预录那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嘿嘿一笑,富预录也站到了边上,看看林跃天,又看看柳楠,没话找话的道:“林跃天,我说你小子这是怎么回事啊?每天都扛着你的斩马刀,不觉得累吗?”
富预录这话算是问道点子上来了,林跃天每天扛着这斩马刀,还当真是有原因的。只是以林跃天的心性脾气,外加他对这个富预录也没有什么好感,还当真是懒得跟富预录明说。
“我说富预录,你该不会是吃饱了撑的吧,我的兵器我喜欢随时都拿在手里,你小子管得着吗?”
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客气,富预录也不觉得尴尬,站在边上,冷语道:“我看你小子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样子,一把破刀,还每天把它当个宝贝一样的抱在怀中,当真是典型的土包子啊。”
林跃天眼睛一瞪,手中斩马刀轻轻滑动,却是已经架在了富预录的脖子上,冷声道:“富预录,我看你小子是不是皮痒痒了,整天正事不干,就想着激怒我啊。现在你称心如意啦。”
柳楠冷眼旁观,却是一声不吭,开什么玩笑,早对这个富预录看不顺眼了,教训他一下也是好的。
却不曾想,这富预录还当真是一个惫懒人物,脑门一亮,嘲讽道:“我说你林跃天拿着这把破刀唬谁呢?有种的,直接一刀将我杀了,要是不敢的话,你就不是个带把的。”
林跃天嘿嘿一笑,手腕转动,刀背狠狠的打在富预录的小腹上,富预录竟是连闪避动作都没来得及做出,这中间,孰优孰劣,高下立判。
“富预录,人都是有底线的,我劝你小子在我面前,还是规矩老实一点,再这样唧唧歪歪的,惹急了我,有你好受的。”
富预录却是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感觉到小腹上一阵的抽搐,腹中苦水就要往外倒。心中烦闷到了极点,先前早些时候就看出这个林跃天极不好惹,只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这般的难缠。
小腹上的剧痛,外加看到一边柳楠冷眼旁观的样子,=富预录心中更是在滴血,自己这是怎么了?自从遇到柳楠之后,就一直不顺。早些时候还想着控制人家,到了现在呢?每每在柳楠的面前,就不能保持心内的平静,这种心态,却是要不得啊。原来他富预录才是一个最大的傻子,每每把别人都当成是空气,只以为这世界上救他富预录一个是聪明人,其他的都是傻子不成?
不说这富预录抱着剧痛的小腹在吃后悔药,却说就在这个时候,李宏跃却是进来了。看到他进来,柳楠也不住起身相迎。
“李宏跃,你总算是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可以这么说吧,想要摆平陈越府邸上的那些护卫,想要顺利的解决投名状的任务,最最关键的还是在于南岳帮中其他的新晋紫衣弟子,要是没有这些充当炮灰一样的角色,柳楠他们的计划势必不能顺利进行。这一点,却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
特别是柳楠,现在既然作为四人组的临时小头领,又是计划的发起人,这中间的利害关系,他自然是看得很清楚的。
李宏跃满脸的不高兴,想来事情办得不是很顺利啊。果然,这李宏跃一开口,就说出了一个让众人震惊的消息:“南岳帮今年除了我们四个是新晋的紫衣帮众之外,其他人,一个也没有!”
一听到这话,柳楠也急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跟原来想象中的有很大的不同啊。南岳帮作为越城的第一大帮派,怎么会一年之内只找到了四个紫衣帮众呢?
“李宏跃,你确定你的消息来源没有任何的错误吗?”柳楠心中还抱有那么一点点的侥幸,希望这消息来源不准确吧。
其实这也说得通,一般来说,十五岁以下的少年想要修习炼气士的神通的话,都会选择直接拜入各大宗门,而像柳楠他们这样年纪轻轻就已经到了先天境界的炼气士,无门无派的话,都会选择在散修的阵营之中,所以呢,像南岳帮这种情况,就不是很稀奇了。
“|我亲自找到当日负责南岳帮帮众入门考核的紫衣帮众问道的消息,这还有假不成?”李宏跃小眼睛一瞪,道。
柳楠神情怔忡,一时间想不到应该做点什么,那躺在地上的富预录却是直接跳了起来,骂道:“你个猪头!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好,你还会做什么啊?现在事情闹到了这一步,都怪你们三个蠢货,随便找几个低级帮众杀了抵账就行了,还偏偏要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想着杀人家的紫衣帮众,现在到好,自己实力不够,还没有外援,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些人,现在到底还能怎么办?”
李宏跃拼命的眨了眨自己的小眼睛,有没有看错啊!想当初是自己提议去随便杀几个低阶帮众抵账的,倒是这富预录,坚持要去猎杀高阶帮众,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这么一副样子呢!
柳楠怒了,红也是你富预录说的,白也是你富预录说的,现在大家都在拼命的向着办法的时候,又是你富预录第一个跳出来拆台,莫非你富预录还是一个天生的小人,好处拿完,坏处金全都赖到别人的头上!
“富预录,你给我滚!你小子既然不想参加这个计划,你就给我滚的远远地。”柳楠毫不客气的斥责道,对于这种小人。,越是忍让,越是不想跟他计较,他还专门把你当成泥塑木雕,有什么是盆子啊,脏水啊,专门望你身上弄。
“着啊!富预录,你小子不就是不想做投名状的任务吗?柳楠说得对,你小子有多远滚多远。”林跃天在一边符合帮腔道。
这一幕,站在一边看着的李宏跃那是更加的迷糊了,早些时候,最先跳出来支持柳楠这小子的不正是富预录吗?这两人不是好的跟同穿一条裤子一样的吗?怎么现在却是成了这幅光景?
富预录这小子脸上涨的通红,骂道:“好好好,你们三个给我记住了。这番恩情,我富预录改日必当奉还!”
说完这话,却是摔门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