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吗。”
默言挑眉，看着他淡淡的问候。
倒是他，听后脸上那浮起的笑却越发绚烂。
“嗯，好多了。”
“……但是，如果你愿意，我会更好。”
南宫凌羽有些高深莫测的眯起凤眸，眸中深不见底。
“嗯？”
……什么？
南宫凌羽朝默言笑笑，不语。
“……”
“唱首歌吧，我想听。”
南宫凌羽的声线，渐渐变得嘶哑低沉。
“……好。”
唱首歌算什么……？
面对一个病人，这点又算什么……
就算默言不怎么愿意，可她依旧点头应声。
“你想听什么。”
“我要听伤感的。”
“……”
他淡淡地笑着，可却是有些凄凉。
“……好不好。”
语句中，字字透着撒娇的因子。
南宫凌羽眼底的一片阴影，使他整个人透出一股虚弱的气息。
弥漫在空中，也渐渐围绕着默言的心。
……他现在都这样了，唱首歌会是个多大的请求……？
“嗯。”
他淡笑，静静的望着她。
“……吹雪又漫过流霜，记忆寻一方土壤……琴声入松堂，剑魄里委顿的往事悲凉……”
不用古琴，不用伴奏，不用一切所能利用的，默言缓缓的清唱。
绚丽如墨的琉璃眸，此刻也默然望着他。
“犹记得黑发白裳……翻云覆雨江湖闯。夕影袖间藏，逃不开的是刀剑相向……掌线曲折刻画魔杖，心若苍茫悲欢如浪……焚香在北邙，听风祝颂和梵唱……”
轻轻地闭眸，享受此刻的宁静。
“我曾，傲视群雄，也挥刀划破过苍穹。为谁征战天下……？曾经，豪情，疏狂……我眉间的惆怅，一曲笛声中隐藏，还在灵魂的深处，飘荡……”
“……”
“…庭院深几处凄凉，檐外熟睡着月光，灯笼轻摇晃，血红氤氲中染透了沧桑……桐木古琴声悠扬，弦音把人生酝酿，暮秋夜微凉，浊酒烫一壶，饮进过往……”
此刻，南宫凌羽却好似已沉浸在曲中……
“……枯荣前的纷繁景象，风雨平添几许苍凉。而楼上牌匾，写满仇恨和业障……”
“……谁还，为我效忠……？用一生相守坟墓旁……山脚下，凝望……却更深邃了目光……指间的沙飞扬，像你离别，匆忙……”
“…一抔黄土将恩怨埋葬。”
了却尾音，抬头却正好撞上南宫凌羽那炙热的目光。
“颖颖……”
“说。”
“……为什么你要这样。”
“……？”
“这首歌…”
“……唱的简直引人入醉。”
“……”
南宫凌羽抿唇一笑，默言却无奈的看着他。
这人与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所有人都对她唯恐而避之不及，然而他却堂而皇之的抓住她不放……？
这是个什么情况……
……？！
……可默言却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南宫凌羽，身体有着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的血液是渐渐地回温，但是由于一次性服用了两个默言的增源魂果实，他的身体会有些承受不住……
血冰是暂时缓解了，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