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决,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不仅仅是决一个人心中的伤痕,也是她自己的,她不应该忘记,当初的眼泪,是为了谁流下,又是为了谁哭红了双眼。
他们的关系,似朋友,似恋人,是是而非。“我知道,我知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应该忘记掉那些不愉快吗?”
他说。
她点了点头。
那些藏在他们心中的秘密,一直一直都没有说出来的秘密,现在变得如此的不堪一击。“嗯,决,你说的对。”
她伸出手,擦了擦自己脸颊上的眼泪。
“你还需要多久才能恢复灵力?”幻术制造者决,也只有他才能通过某种特定的媒介联系到夜罹他们。
而她。
是没有那种能力的。
就算心把自己的灵力灌输给决,也是没有办法的,因为那样的话,决的灵力就会变得不纯正,而不纯正的灵力,是没有办法正确的呼唤道夜罹他们的。
这或许是灵力所制造灵力的一个弊端。
但,也有很多好处。
比如,有心人士无法偷袭他们。
将不洁的灵力灌输给他们。
“不久了吧。”
不久了。
应该快了。
他说。以前,在自己说出那句话之后,心,她会说,唉,要是我们两个人可以一直待在一起就好了。
可是现在,她除了嗯了一声之后,再也没有说出其他的话语。
到底,是为什么?
他们之间的关系,竟然在过了半年之后,变得如此的遥远。
“嗯。”
就像他想的那般,心果然还是点了点头沉默了下来,那一瞬间,他们忘记了所有,应该要忘记了所有,紧紧的依偎着彼此。
夜罹所害怕的。
心害怕的。
那些害怕,都是一个个致命的弱点,如果,被某个人发现,他们可能因此而丧失了自己的性命。
歪曲的的心里,不会顾及别人的内心。
道德早已沦丧,又何来善良之说?
捆绑在身上的绳子,哪怕是到了室内,依旧没有人愿意帮他解开。夜罹和夜冥两个人,好像是可以的无视了他。
忘记了,他最真实的想法。
以及,他带给他们的。
而他,也忘记了。
客厅内,依旧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桌面上,摆放着透明玻璃杯多了好几个,是什么人用过吗?
完全不像人质的感觉。
在大家放弃他走进房间的那一刻,焕深有感触的有感而发。
他轻松的可以在室内自由的活动,甚至来回走动,唯独身上的绳子,一直绑在他的身上。反倒是,每次有了逃跑的念头,身上的绳子会越收越紧。
“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啊,把我抓来这里就好了吗?我还以为你们有什么良好的打算,夜罹——你到底打算对我做什么?”
安静。
他一个人的回音在室内静悄悄的散了开来,也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恐怖而诡异的气息在房间内开始蔓延了开来,慢慢的,开始侵蚀入内心的梦,正一点一滴的进入他的脑海。
他们,该不会是打算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吧?
“怎么样了?心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联系不上他们。”
早知道,他们就应该学习这边的人,去买一支手机回来的。“夜罹,他们是不是出事了?”
“不会,我们联系的上决,只是他好像故意屏蔽了系统,然我们找不到他们的准确位置,大概是决,有话要对心说吧。”
他们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间的确太少了。
以至于,让他们都忘了彼此身边,还有一个自己可以陪伴。“你不打算帮他们吗?”所有的瓶瓶罐罐仿佛在今天一天之内,准备开一个大集会,到现在就可以好好的整顿整顿了,“不知道,我现在帮了他们会不会引起反效果。两个人的事,第三者不要插足的好。”
她耸了耸肩。
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而少年,则是认同般的点了点头。
她说的没错。
决和心,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他们可能年龄还太小,因为一个误会导致了他们的关系,也无可厚非。”
一些事,不说出口,真的会更好吗?
“不是误会,心所看见的,并不是误会。”
夜罹手中的紫红色液体被导入预热的容器中,“你们也不相信决会做那种事,对不对?”夜冥点了点头。
事实上,只要还有一个人相信决,那么他就是清白的。
只要还有一个人没有怀疑她,她依旧会很高兴。
“夜罹——你放开我,暗箭伤人算什么好人?”客厅内,叫嚣的声音越来越张狂,“你还是出去吧,要不然吵到别人就不好了。”
吵到、别人?
夜罹似乎对夜冥的质惑很奇怪,“怎么会,整栋公寓也就我们三个人而已。”要不然,她当初就不会选择这里。
因为这里时常有不安的传言,就算搬进来的人,没过多久也都会搬出去,她住的如此安稳,也要好好的感激感激那传说中的留言。
“啊?那你以前一个人住在这里?”
夜罹显然是不愿多说自己的情况。
她避而不谈的态度多少让人感觉到她对人忽冷忽热的。“不会,以前还有其他人,决他们也差不多要回来了,准备一下吧。”
少年点了点头。
终究。
还是没有八卦的追问下去,毕竟,少女的缄默让他们少了不少的共识。
“焕,你知不知道我很想骂人?”
她阴沉着一张脸站在他面前,焕却狼狈的整个人东倒西歪,“坐好!”她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嗓音没有拔高,也没有不耐烦,她依旧是她,言语中却多了一份霸气,让人骤然之间,不得成服,“好啦好啦,坐好就坐好,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嘀嘀咕咕的说着。
依旧没有抵挡住她突如其来的强势。
眼前的夜罹,和自己印象中的夜罹完全不是一个人。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夜罹了,没想到,到了现在,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了解了她九牛一毛罢了。
难怪傀说,自己不了解夜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