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罹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好像她已经和死神打过交道了?
心的脑海里,蓦然闪过这个念头。
唯独此时,也只有决,一句话都未曾开口。
一道银白色的光芒,在夜罹微微抬起的手臂之时,刷的一声飞了出去,在空中划下了一道完美的弧线。
完全看不出,夜罹受到其他人的牵制。
而此时。
焚不偏不倚的站在夜罹的面前。
她手中射出的银白色光芒,一刹那飞到了他的体内。
“你做了什么?”
被黑色笼罩的四个人,渐渐看见了外面依旧清明的光线,以及一点点的阳光。
焚的结界,虚弱的不堪一击。
“决!快!”
她用尽所有的力气。而决,第一时间念动咒语,将焚所有的灵力封锁,四周越来越明亮的神色,告诉了他们,他们已经彻底的脱困了。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焚在丢下一句话之后,匆匆的消失在自己的校长室内。
他如此珍爱权利,如果有一天,自己在校长室内死去,也算是一件完美的艺术了。
“太厉害了,夜罹,你好厉害。”
少女高兴的转过头,脸上顿时消失了所有的血色,“夜罹!”紫发少女跪倒在墙边,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
“决——”
她转头,看向少年。
少年的嘴角,带着一丝血丝。
为什么,那么一会会的时间,竟然有了如此之大的改变?他们不是明明早就已经胜券在握了吗?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又失败了呢?“我没事,只是灵力损耗的过大,可能要休息一段时间。”
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少年沉重的眼皮,在下一刻,他渐渐合上了自己的双眸。“决——!”少女凄厉的叫声,回荡在校长室,显得格外的刺耳。
“决,你不可以睡着,你快醒醒啊!”
她拼命的摇动少年,希望他能在下一刻,睁开双眸,微笑的对自己说,他没事。“夜罹,夜罹!你醒醒,醒醒。”
她的双眸覆盖上了泪水,她从校长室的这一边爬到校长室的那一边,跪倒在地上的膝盖,麻木没有任何知觉。
倒在校长室两边的少女和少年。
哭泣的少女,坐在少年和少女的中间。
三个人,划出了一个不等边,不等腰的三角形。“呜呜呜……”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要做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乱糟糟的呢?
夜罹,决。
他们是为了不让自己受伤,才会昏迷不醒。那一刻,她似乎读懂了什么,却又依旧,什么都不懂。
“你们醒醒……快醒醒啊……我要怎么办?我一个人要怎么办……夜罹……决……”
她颓败的坐在地上,不停的哭泣着,抹着眼泪。
她彷徨无助的坐在中央,没有任何依靠,这时候,真的要靠自己吗?
血祭城
骤然增加了运作工作量的整个血祭城,他们都清楚的记得,自己下一秒应该要做什么。
“为什么夜罹还没醒?她都睡了好久好久了……夜罹她,是不是不会醒了?”少女无意识的一句话,让整间屋子陷入一种不可名状的死寂中。“她,不会又是的。”少年站在床边,俊秀的容颜掩饰不住的憔悴和不安。
“不会的,她不会有事的。夜罹答应过我的。”
她说,只要让她离开血祭城,她就不会有事。
为什么。
为什么今天要如此伤痕累累的回来?
那些伤,究竟是为了谁而留下的?
“都是我的错,夜罹明明警告过我们,让我们不要说话,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我还是忍不住……”
心忍不住的趴在床边哽咽。
怀疑夜罹,质疑夜罹,冲动的责骂她。
好像自己从来没刚过一件好事,所以夜罹才会变得这么累,所以夜罹才会拼命的收拾她犯下的惨剧,一切都是她一个人发下的错。
“心,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
少年抬起头,眼角和容颜,带上了深深的疲倦,“我……夜冥,是我的错。”是她的错,所有的一切,都应该由她来承担。
为什么,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决和夜罹呢?
那一日,夜冥永远都忘不了自己所看见的那一幕。
少女身上,满身的伤痕,走几步,就拖一个人,将他们慢慢的用自行车拖了回来,沿途,拼命的用自己所剩无几的灵力布下了结界,所有的一切,当他接到城主的命令,前去接他们回来时,三个人身上,浑身是脏脏的灰尘和血迹并和在一切的成分。
少女乍见到他时,体力不支的晕倒在了地上。
那一刻,他突然鼻头酸酸的。
“决怎么样了?这几天都没过去看他。”
“他没事了,除了体力透支之外,耗损的灵力过大,没什么大问题。”回到血祭城之后,她和决忽然变成了陌路的熟悉人。
他们会在远方看见彼此,而她会在第一时间跑的远远的。
她总是在决的身边,看见另一个人的身影。
她不想再看下去了。只会增加大家的痛苦罢了,只会让大家更加的感觉到更加的失望和不安。
“心,你也没去看过他吗?”
夜冥的话,触及到了少女心底的思绪。
她摇了摇头。
怎么去看决。
以什么身份?难道要盯着父亲的名义前去慰问吗?朋友,自己已经没有资格用朋友的名义去看决了。
毕竟,现在他们的距离变得异常的遥远。
彼此之间,看不到的距离,是最后,最深的伤害彼此留下的痕迹。
“心,算我多说了吧,你和决,毕竟大家以后生活一直都要碰面的,等你继承了你父亲的位子之后,决必定是你的得力助手之一,难道你以后,都可以不用见他吗?再尴尬,再不想见面,心,你们都必须慢慢的适应现在的新身份。”
必须。
面对。
她不想。
她一点都不想。
一点都不想面对。
夜冥是知道的,为什么偏偏还要说这种话。
“我知道,我现在的做法很荒唐,夜冥,我一直都是把你当哥哥的,所以今天才会和你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