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卡夫门。
十年如一日。
十年。
也只有卡夫门没有任何的改变。
当我们无法沦落为朋友,甚至连陌生人都不是。“夜罹……对不起……”对不起。当眼前熟悉的景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少女的容颜,忽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到底,是谁销毁了他们的记忆。
“为什么,我们都不记得夜罹了。这是为什么?”他们奇怪,夜罹明明是他们记忆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为什么偏偏,他们却不记得,谁是夜罹了。
他们无法明白。
一切都好像一团迷雾,渐渐的变得清晰无比。一切只是在迷雾中不断的找寻。“夜罹走之前,她曾经说过要我们忘记一些事情,现在想想,大概,说的就是这些吧。”
“原来,她一切都已经预料到了。”
心忍不住趴在决的身上哭了出来。
其余的人都安静的不像话。
傀至始至终都一言不发,大概对他来说,忘记夜罹,比起其他人更加的痛苦。忘记了夜罹,对傀来说,算得上是一种打击了。
“夜罹,她十年以来,一直都在这里。没有人,来陪陪她,她一直都是,只有一个人。”夜罹,她一直都只有一个人。
傀低垂着头。
“对不起。”
他轻轻的靠向身后的树。
人,终究有悲欢离合。“我们走吧,让傀一个人待一会。”现在他们每个人的脑子里面,都是关于夜罹的内容,待在这里,也始终都帮不上什么忙。
他们离去。
带走了热闹和烦躁。
“夜罹,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除了对不起。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其他,都已经不重要了。
树叶一点一点的落下,掩埋在泥堆里。
将他们的情感,埋葬在十年之前。
他们都要学会长大,学会成长。
十年的时间,他们的确学会了不少。
他们都知道。
他们的改变。
一切,早已变得不同。记忆里的年少,幻化成了各种悲伤。现在,他们已经再也没有悲伤的权利和资格。
看着远方不断远行的背影。
傀站起了身,也起身离去。
谁都知道,我有一个父亲,但是这个父亲到底给我带来了什么却没有人知道,他们没有人去探究,一个父亲,带给一个儿子的,会是什么。
所有人。
他们只说,哎呀,你是某某某的儿子。
他们永远都无法知道,那个某某,在我的心中,到底有多痛恨。
我不喜欢自己的父亲,他带走了我的一切。他永远都不知道,他给我带走的,到底是什么。
而我。
十几年如一日的,默默的承受。
直到她的出现。夜罹。她改变了我的生活。起码,她让我说出了不。
我讨厌我的父亲,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憎恨,我对我父亲的感觉,真的是希望他,从来不曾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过。
但是我是他的儿子。一切,都只能无能为力。
By,傀。
我有一个妹妹,但是和别人不同的是,我这个妹妹啊,从来都不会亲昵的叫我,哥哥。她只会对我直呼其名。
谁让我们是双胞胎呢。
这是我下意识给自己的安慰。
是啊,双胞胎,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自然是多的数不完,但坏处,却也是多的数不完。比如吧,我这个妹妹,从来不像别人的妹妹一样。
很多时候,她很多事情,都一个人扛着。
她不愿意说,就连我去问,她都不愿意说,好像我只会拖累她。
然而事实证明,我是真的拖累她了。
我的妹妹啊。
By,夜冥。
心一直在自怨自艾,她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所以宁可让自己更加的危险,而在那危险的背后,她曾经流了多少的眼泪。
恨了多少的人。
谁都不知道。
她一直在怨恨命运对待自己的不公平,却不知道,在自己所承受的背后,夜罹承受的东西永远比她多的多。
夜罹。
为什么你就是什么都不愿意说。
心黯然。
By,心。
夜罹说。
不要叫她姐姐,这样会把她叫老。所以我跟他们一样,夜罹夜罹的叫着。但是我知道,对于夜罹,她有一种无法说出口的感谢。
所以。
当知道自己忘记了夜罹的时候,她变得异常的难过。
怎么可以,忘记夜罹。
如果当时没有夜罹,自己肯定还困在卡夫门。
夜罹,你为什么偏偏要选择离开我们。是不是我们不够资格。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如此自怨自艾了。
大概,是夜罹,带给了我们感伤吧。
By,灵
他们说夜罹,我才猛然间想起,自己的生命中,的的确确出现过一个这样的人。而我,年少轻狂了自己,做了多少错事呢。
却也正在一点一滴的忘记。
我不适合抒情,更不会琼瑶。
我只说一些自己的想法和感受,我不知道,当我说,哪怕是现在想起了夜罹,我却早已记不清她确切的容貌了。
不知道会不会被说成是冷血,可是我,是真的记不得了。
当我看见自己的妻子,一步步走来的时候,脸上的不安,我看的如此的真切,我问她,暨,你怎么了。
她摇头。
大概是想起什么了吧。
猛然间盯着自己的妻子看,忽然想起了什么,我轻笑出声。
“暨——别担心——”
By,焕。
暨的故事
我一直都活的惴惴不安。因为我知道,我知道的,我只是一个替身。我时常会担心,焕看我的时候,心里会不会其实想着的,是另外一个人。
我常常在半夜醒来,看见自己的身边睡着焕,才又重新睡了下去。
焕,你可曾知道。
我一直都在担忧中度过,我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本不会遇见你们。命运安排我们相遇却只让我做了一个替身,我却无比的满足,我一直像一个乌龟一样,缩在自己龟壳里面,我害怕外面的世界让我丢盔弃甲。
我害怕。
没有人会知道我在害怕些什么,他们从来都不在我的面前提起夜罹,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