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依旧是一身米白色的宽大体恤,高档的休闲裤慵懒地靠在椅子上,英挺的眸子泛着一抹幽光,似笑非笑,冲着那个小女生说了一句:“我这不是留着清醒,跟你们玩真心话大冒险不。要是我喝醉了,还有什么意思?”
严冰是个老革命,一听他这么说,立马嗅到了八卦JQ的味道:“顾希说的对,他要喝醉了谁还吻醒睡美人,谁来送咱们温柔可人的妆大美女回家呢?”
不少人敬酒下来,妆小颜的确喝了不少,白皙的小脸上映着两朵红晕,煞是好看。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妆小颜拎着一壶酒就扑通扑通地灌了下去,颇为大哥地咆哮了一声:“来来来,都愣着干啥,真心话大冒险啊,快来。”
王小染只喝了两三口,就有些晕眩了,看着妆小颜那种不要命的喝法,不由低声问“妆小颜,你还行不?”
“行,怎么不行,今天就玩一个畅快。小染,今天第一个问题就从你开始!”
“王小染,你今年十五岁,谈过恋爱没,强吻过小正太没,扒过男人小裤衩没,嘿嘿?”妆小颜讲着讲着就猥琐了,红扑扑的小脸漾满了心神荡漾的甜醉。
其实这玩意儿,她前世可都痛快地干过,有一次去舅妈的科所里宴请,打着喝醉酒的名义去强吻了一个白脸小正太,就那么一点就扒光了人家。
就那次,舅妈单位的一众大好男青年看见妆小颜就像看见了侏罗纪时代的狂野**狼。只要有她在,自然清白难保。
王小染被这么一问,唰地一声脸就红了,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只有从前暗恋过一个男生,不过也没成。”
“嘿嘿,暗恋啊,有前途。还有,严冰,其实你是男人对不对,其实你是男扮女装对不对,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
妆小颜的疯癫物语,大家都知道。
妆女王,你醉了,还不轻。
严冰接下去就没有给妆小颜自言自语的机会了,倾直将矛头指往顾希:“顾希啊,你喜欢妆小颜不,暗地里一定吻过吧,是不是特有感觉?”
“咳、咳,严冰,女王说的不错,你还真一点不像女人。”跳骚男李飞实在憋不住说了一句。
“打住,打住,这问题咱们都好奇呢?”汪鹏笑得意味不明。
顾希扫了一眼醉醺醺的妆小颜,心里很不爽,真想把人抓过来毒打一番。这丫头自己醉了,这场面自然都留给他来处理了。
他想了想,说道“妆小颜,于我是一生的朋友,若说是喜欢,那太过于宽泛了。只是我会想对她好,想要照顾她,哪怕是一辈子……”
包厢里,沉默了许久。
“哇,顾小帅原来这么深情,一辈子……一辈子真是好久远。”
“顾希,不带逃避问题的,还没说过吻没吻,要不……现场来段劲爆的?”
大家都以为妆小颜是醉死了,其实她的意识远远地超过其他人。当听到顾希的喜欢之说,她的心还是微微颤动了一下;当听到顾希要吻她的时候,沉重的内心有了几分松动。
顾希的手插在她的发间,修长有力的手掌不似卫子沾的苍劲,他是带着几分柔和和温婉,他的气息带着一股子甜蜜。
“妆小颜,我要吻你了。”
看她湿润的睫毛有些松动,少年的心思颤了颤“妆小颜,希望你是睡着了。”
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任何。
当那带着凉意的薄唇刻在她的唇角时,妆小颜清醒了,彻底地清醒了。她这是在做什么孽啊,一个15岁的小男生来吻她这个心理年龄将近30的老女人。
老牛吃嫩草,都过分了。
呕……
“对不起,我吐下。”她推开门,一下子冲了出去,却没有看到门后那个少年忧伤的眸子。
其实,妆小颜省略了,酒喝多了,伤胃。
就在她用完厕所,想要返回的时候。经过206包厢的时候,却无意中看到了惊悚血腥、令人发指的一幕。
虚掩的门内,正上演着一幕热辣火爆的大戏。坐于右端侧向于门内的一个男子,浑然天成的一股子霸气给人以一种无形的压力,周身弥漫着冷然的气息。
一个身着旗袍容貌艳丽的女人跨坐在男子的大腿上,姿态妖娆地挑逗,嘴角挂着一抹浓妆艳抹的笑意,“冷总,今天就让甜甜服侍你吧。”
服侍?
旁边的几人附和地笑了起来,语调轻浮到了极致“小甜甜,要是你功夫真那么好,没准冷少真包了你呢。”
只有一边的南星小心肝砰砰地跳,这帮男人还真是不知死活,老板即便是再缺女人,也不会冒然,这是他一贯的底线。
只是今天,为什么他还能容忍那丑女在身上作威作福?
女人柔软的胸若有若无地在男子的身前晃动摩擦,甜笑不已,从桌面上拿了一杯酒水,“冷总,喝酒。”
冷易晗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很淡的厌恶,不过那只是一闪即逝,从女人手中拿回酒,一饮而进,故作爽快地笑起,邪恶地捏起女人的胸口“嗯,触感不错。李总,你要是喜欢小甜甜今天就陪你了。”
李明吉是天上人间的老板,是为数很少知道冷易晗是地下辉煌的老板之一的人,层面上自然没有能力和他想抗衡。
李明吉养得满脸横肉,笑得谄媚:“冷少说笑了,谁不知道这小甜甜是你的人,兄弟们再怎么喜欢也不敢妄动的。”
“真是这样?”冷易晗问的极具疑惑性,深邃无波的眼眸给人一种不易察觉开来的神秘和恐惧压迫感。
旁边几人见状,被这样一问心中早已冷汗流了一地,而那个刚刚还享受着他抚摸的女人修长的美腿已经抖得不停。
冷易晗只是笑,却未达眼底,修长有力的大掌在那酥麻的香肩上轻轻一拍“小甜甜,你这是怕什么?还是说做了亏心事?”
女人看着那双刚才游走在全身敏感处的大手现在静静地搭在她的肩膀上,心底的一丝期望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声音吞吞吐吐,“冷总,没有……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