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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祭祖

李阿龙觉得无趣,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吃完饭,李阿龙收拾好碗具,拿出一块湿巾,对着手中的猎枪就是一通猛擦,直到有烛光反射的出光泽才停下来。

第二日一早,李阿龙早早的起来,背起猎枪,然后看了一眼喝的烂醉的父亲一眼,心中略微有些感触,他听村里的人说过,他的父亲年轻时候可是隔壁村的阿公阿婆都来提亲的,结果父亲毅然坚持了母亲,虽然母亲他没有见过,但是在他们的口中却是异常的漂亮,可惜因为那一次狩猎,父亲与母亲阴阳相隔。原本英俊潇洒的父亲变成了这幅模样,阿龙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打开门向外走去。

入冬,天比以往亮的更晚一些,李阿龙行走十几里路,来到丛林深处,很快他发现几处清晰的脚印,如果没有记错父亲教过的话,这应该是头成年羚羊的脚印子。

羚羊的脚印很有特点,它的脚印很深,因为它的腿很细的缘故,羚羊一只脚有三个脚趾,两个脚趾着地所以会很深,另外一个付指相对着力少,所以容易区别于别的动物。

李阿龙顺着脚印迅速向那个方向跑去。

李庄此刻却是显得热闹非凡,因为临近祭祖的日子,家家户户开始筹备一些食材,一窝人向着临时搭建的祭祖庙走去,整个李庄带上老人小孩一百来号人,在方圆十里内也算是个大庄。

“村长!祭祖的大部分东西都已经准备就绪,就是这个羚羊我们……,我们打猎也去了几天,昨天好不容易遇到,还让它给跑了。”李庄的一位猎人对着一头白发的村长道。说着不由自责起来。站在那名猎人后面几人也是一言不发,也确实没脸说。

那名村长听后感到心中承受了极大的打击,一时之间胸口竟然有些通气不顺,一手指着那名猎人道:“你们几个?不是说没有问题吗?李庄世世代代以打猎为生,每隔三年一次祭祖的习俗,从未中断,怎么到了你们这代就……就……就……?”就字连说三遍愣是没有把话说完。

“村长,村长!别激动!”那名被李阿龙称为李伯的人赶忙上前一步,挤到村长的前头,然后用手轻轻拍了拍村长的后背,然后继续道,“村长放心,不会误了祭祖这件大事的。”

“恩?”那名村长听后一脸茫然的望着李伯道,“你有办法?”

“我已经叫李贵家的小子帮忙了,他的身手和枪法你是知道的。”李伯道。

“阿龙?那小子靠谱,我怎么没想到,人老了,脑子也不好使了。”村长说完才露出了一副笑容。

李伯瞪了那几个猎人一眼,那几名猎人也就识趣的以各种理由离开了。

然而在李庄的不远处,一队身穿军服的日本军队正向李庄的方向进发。

“太君,前面就是李庄了,以小的估计两个太君的死一定和李庄脱不了一点关系,据小的所知,李庄自打清政府开始就在此地建庄,里面有十几户猎户出身,枪法都还不错,再看两位太君的致命伤都是猎户的猎枪所致,不太像土八路的枪所射杀,所以我认为他们极有可能是杀死两位太君的凶手。”其中一位长得贼眉鼠眼的人对着穿着日本军官服饰的日本军人点头哈腰道。

“呦西!”那名日本军官点了点头,然后一口日语对着那人道:“距离李庄还有多远的距离?”

“不出三里地,太君你看要不先歇息一会儿再走。”那人道。

“八嘎!你滴继续开路的干活。”

那名日本军官丝毫没有把他的话当成建议,只见他手令一发,后面的正装部队立即出发,继续沿着这条路前进。

李庄丝毫没有嗅到危机来临的气息,一大群人依旧享受着难得的幸福。因为放在平时很少有机会大族的人们一起聚集到一起。

而另一方面,李阿龙沿着羚羊的脚印果然不出所料,前方正有一头成年羚羊在喝水,但是它的危机不仅仅存在于自己,他发现羚羊的不远处,一条匍匐在草丛中的蟒蛇正准备司机出动。就在羚羊刚刚喝完水的那一刹那,蟒蛇飞身扑了过去,那情景作为猎人的李阿龙看的也是目瞪口呆。

可想而知羚羊在遇到危险的那一霎那,迅速跳开,但是还是晚了一步,蟒蛇很快用它柔软的身子圈制住羚羊,然后一口咬向了羚羊的大动脉处,一口出血,血随着羚羊不停的反抗流的越来越快,没多久一场精彩的偷袭宣告尾声,当然这只是对于蟒蛇来讲,而它浑然不知即将成为别人的猎物。

螳螂补偿黄雀在后,形容此情此景再好不过。

李阿龙眼睛透过瞄准镜,二十米,这是他心中对距离的估算,如果没有发生意外,这场狩猎将是李阿龙历史上最为成功的一次,因为他的收获远远大于这一枪。

砰的一声响起,李阿龙收起枪,看也不看,这就是他对于自己的自信心,往往狩猎者在成功狩猎的时候警惕性是最低的,蛇也一样。

李阿龙走过二十米,来到蟒蛇和羚羊的战场,一地的血,毫无疑问,这些都是羚羊的血,再看边上,蟒蛇除了尾巴还在不停的滑动外,脑袋因为中弹的原因已经失去了意识,整个身子已经完全松懈下来,原本紧勒住羚羊的身体也塌了下来。此刻的羚羊也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刚刚放血实在过多。

李阿龙取出原本从日本人枪上卸下来的刺刀,然后拿在手中,可惜这么大条的蟒蛇是拿不下了,一刀下去,蟒蛇的血一下子飙到了李阿龙的脸上,李阿龙用自己肩膀上的衣料擦了擦脸,然后继续干活,没多久把蟒蛇身上比较值钱的部位割了下来。弄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完成了一个还算完整的解剖。

李阿龙看了看边上的羚羊,除了大动脉处的伤口,其他部位还算完整,估量了一下,一百多斤左右,都快要赶上自己的体重了。唯一庆幸的是因为自己常年的锻炼,身体还算健硕,若换成其他的猎人还真不一定抗的起来,李阿龙拿出来之前就准备好的袋子,把整只羚羊装进了袋子。收起枪,背上袋子往回走去。原本轻松的脚步现在变得异常沉重。

李阿龙背着袋子走了五六里路实在吃不消,然后躺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还剩一半的路,李阿龙只能勉强的苦笑一声,如果不是自己逞能,哪怕拉上一个同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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