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琪不得不把伸出去的脚再一次伸了回来,然后露出一副迷死人的笑容道:“爹,女儿给你锤锤肩!”说着走到父亲的背后,用自己的小手轻捏起来。
“自打你妈去世到现在,也有近二十年了,家里就一直变得冷冷清清,也就属你调皮,我在想啊!等你出嫁后,你爹一个人该怎么办?”
“女儿不嫁,一直陪着爹爹!给你锤肩。”徐宝琪边捏边回应道。
“胡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不出嫁,被别人怎么看,徐府什么都可以没有,脸面不能丢!”徐宝琪的父亲听后义正言辞道。
徐宝琪站在父亲的身后脸上做着鬼脸以示她此刻的不满,但是就在父亲转过头来前,表情马上收敛起来。
“你恨过我吗?以前爹爹一直没有陪在你的身边?”父亲突然问道。
徐宝琪听后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或许以前有过,但是宝琪知道,爹爹这样做,都是为了我好,如果没有爹爹以前这么地努力,我也不会住进这样的大院。”
徐宝琪的父亲感慨的点了点头,如果二十年前,他就拥有一套这样的大院,或许徐宝琪的母亲就不会死。
想到伤心之处,徐宝琪的父亲就不愿多说话,然后挥了挥手让徐宝琪停止手上的功夫,“既然花匠是你请来的,你就稍微指点他一下,让他知道徐府的一些规矩。”
徐宝琪应声后然后离开,徐宝琪的父亲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徐宝琪来到李阿龙呆的地方,李阿龙对于自己的新环境还处在适应当中,想象一下,一个土包子突然之间拥有百万金钱会是什么样子。
即便作为猎手讲究沉稳的个性此刻也无法保持淡定。
“还习惯吗?”徐宝琪问候道,然后拿出手中的两套衣服,道:“这是你以后工作时候的服装。”
李阿龙双手往自己的腰间擦了擦,然后接过徐宝琪手中的两套衣服,点了点头。
“没想到,今天把我仅仅教过一遍的话就记得这么牢?”徐宝琪有点好奇道,能不好奇吗?至少眼前这个看上去有些傻傻的小子潜力无限。
“不是很难啊。”李阿龙一句简单的回应,让徐宝琪有些哑口无言。
“真的,以前父亲会让我记住很大段的文字,但是我又不认识字,刚开始很难记,但是记着记着,我发现自己的脑子好像好使了许多,只要别人讲过的话,我一遍就能记住。”李阿龙认真道,似乎深怕徐宝琪不相信似的。
徐宝琪对于李阿龙实在佩服之至。
“那你为什么不去识字呢?这样你不是会懂的更多吗?”徐宝琪好奇的问道。
“是父亲不让我学,他说人的一生做好一件事就可以了,对于我,枪才是最重要的。”李阿龙道。
“那你想不想现在学一下文字?”徐宝琪道。
“我!可以吗?”李阿龙有些不可置信道。
“当然。”徐宝琪笑着道。
徐宝琪作为李阿龙的临时老师,越教越心惊,实在是李阿龙的记忆速度太过恐怖,一个小时就记住了一百多个汉子,三四十年代的汉子不比现在的简体字,一个小时认识并且默写出来,简直堪称恐怖。
徐宝琪望了望天色,不知不觉已经晚了,然后叮嘱了几句花匠的几处注意事项后,然后离开了。李阿龙拿着徐宝琪那借来的字典,对于学习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一晚上,在所有人熄灯之后,他一个人还拿着字典,点燃了蜡烛,认认真真地念着这几个字的发音。一晚上说快也快,当徐宝琪再一次来到李阿龙的房间时,李阿龙桌上的蜡烛已经快要燃到底部。李阿龙对于徐宝琪的到来丝毫没有注意道。
原本空白的笔记现在已经密密麻麻写了大半本。
“你不会一夜没睡吧!”徐宝琪被李阿龙的意志力所打动。
李阿龙这才意外的抬起头,“天亮了?”然后侧头往窗外望了望,然后一脸尴尬的笑道,“没想到,看过头了。”
徐宝琪不知怎么的被李阿龙脸上所绽放出来天真的模样所吸引。“对了,今天你要把院子里的花修剪一下。”回过神来的徐宝琪再三叮嘱道,然后才踏着脚步向外走去。
今天是学校上课的日子,她必须去学校,这不仅是她现在的本职工作,也是想带给孩子们希望。
李阿龙伸了一个懒腰,一晚上没睡,对于一个常年外出猎物的猎人来说还真不是事,但是李阿龙感觉自己的脑子快炸了一样,各种混乱的字音出现在脑海里。
李阿龙来到大院的花园处,拿出专门修剪花草的工具,然后仔仔细细地干起活来。
不过花匠的活,听起来很轻松,但其实也并不那么好受,各类的花修剪的方式有些不同,特别是这里花的种类繁多,倒是难倒了李阿龙。
没多久福伯的到来倒是给他很大的帮助,虽然福伯看穿李阿龙从前的职业并不是花匠的工作,但是既然是小姐请来的人,他也就没有特别的为难李阿龙,做了几番正确的示范后,李阿龙倒也是像模像样的做了出来,看的福伯暗中直点头。
老师都是喜欢聪明的学生,看来此话确实不假,在李阿龙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诠释。
当徐宝琪的父亲视察李阿龙的时候,李阿龙已经有装成专业花匠的资本了,对方在一旁足足看了小半个时辰才走。期间一句话也没说,倒是把李阿龙吓了一跳,深怕自己暴露出底细。
“哇!”徐宝琪教完课回到自己家的后,看到被修剪的整齐的花草,开心不已,“没想到,你除了枪这方面也有一手。”
“混口饭吃也不容易。”李阿龙道。
“傍晚陪我去一趟药店。”徐宝琪轻声道。
“为什么?”李阿龙疑惑道。
“今天有份鬼子的重要情报需要我马上递出去,我一个人不放心。”
李阿龙听后点了点头,眼神变得犀利起来。鬼子就像一把刺刀深深地插在自己的胸口,难以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