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子依然信不过他,“我戒了!”
郑品错愕的抬起。
“刚刚决定的!”
郑品眼里的错愕,只一瞬间就变成了愤怒,那是一种隐含以久的爆发,看来这个猛子今天是铁了心不买他面子了。
郑品笑了笑,手在腰间摸索了一下,掏出了一把枪,对准了猛子。
这是他每次提货时都要带的,为的就是预防不测。
跑到二楼俯瞰下来的姜然,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她吓得差点惊呼了出来,双手捂住嘴,平息了半晌才制止了心里的狂跳,慢慢退进了屋里,颤抖着手摸出了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是打给慕子絮的,这个时候她谁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慕子絮。
电话几乎是在拨过去的那一刻就被接了起来,两人同时“喂”了一声,慕子絮先停了下来,而姜然,像是没听到两个人撞上了似的,接着就说道:“子絮快,快回来,郑品来了,在我们家后院,而且他手里有枪!”
姜然在自己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颤抖,而且她几乎感觉自己是咬着牙说完了这些话,不咬牙,她想自己的双唇一定会颤抖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说完这些后她摊坐到了地方,不知道之后慕子絮又说了什么,等她拿着手机的手放下来时,她看到自己手上的骨节,因为刚刚用力太猛,竟都白了。
猛子,对了猛子怎么样了?姜然像突然醒悟了一般跑到了窗前,眼前的一幕竟让她惊呆了。
现在,刚刚跟她在通电话的慕子絮竟站在了楼下,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姜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她用力的揉了揉,再睁开,他还在。
他就站在猛子的身后,拎着一个大棒子,棒子的一端垂在地上,像极了电视里那种耍酷的老大。
姜然反身噔噔几下就跑了下去,然而她刚从房里跑出来,就看到了前院满院子的警察,怎么回事?她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般,电话刚打完慕子絮就出现在了眼前,而且还来了这么多的警察。
怎么会这么快?难道他们一直就在这里?姜然看着眼前持枪移动的警察,愣在了当场忘了自己跑出来是想干什么了。
为首的一个警察对着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姜然反射性的又用手捂住了嘴。那警察,对着身后的警察摆了摆手,绕过房子向后院的方向移了过去。
当慕子絮透过郑品的身子看向他的身后时,笑了,“郑品,放下你手中的枪吧,你已经被包围了!”
郑品回了他一笑,“别跟我玩这种小儿科的把戏!”想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好来拿下他手中的枪?慕子絮也太小看他了。
郑品狂妄的坚决不看身后,只是用枪瞄准慕子絮的脑门。
而他的身后,正有一队人悄悄的接近了过来,一步,两步,那些人越来越近了,就在离郑品只有几步之遥时,慕子絮的身后慢慢的走出了一个警察,“他说的没错,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
绿色的衣服,袖带国徽,映在刚刚升起的晨晖里显得那么耀眼,这个标志性的颜色,他太熟悉了,郑品慌乱的向着身后看了过去,然而就在他回头的那一瞬间,他身后的几个警察就围了过来,一举抓获了他。
没错从慕子絮身后走出来的人就是陈队,他在慕子絮从姜然之前住的那个小区出来时就接到了慕子絮的电话,电话里慕子絮告诉他,今天他逼郑品露出了老窝,就是昨天发现的那个地方,他的人在这里围堵郑品时,让他从暗道里给跑了。
陈队当时听了狠不得新手斩了慕子絮。只是他接下来的话,却平息了一点陈队心里的怒火,他说,“陈队,快派人去我的那个栋别墅,郑品一定会去哪里,因为他还不知道我已经暗通了你们,而且我告诉他我绑架了他的儿子,他的儿子,你知道了,这个孩子也许才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如果我没判断错他一定会去我那里找小然,他一定不会放过小然的,因为他知道小然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说到这里慕子絮的嗓音都暗哑了,当他意识到郑品可能会去找小然时,他竟吓出了一身冷汗,真是狠不得能插翅飞回去。这个时候他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顾及不了万一郑品没去哪里的后果了,他心里只有一个意念,小然无论如何都不能有事!
“我正在往回赶,你离的近一些,也许会比我先到,请你无论如何都要尽快过去,否则郑品一定会对小然下手的”
慕子絮跟他说话从来都没有用过这种恳求的语气,陈队听出了他心里的急。只是队里没有那么多人,现找人恐怕到了哪也就晚了,没办法他只好临时调出了警队在执夜的所有人,包括门岗里的哨兵。
在没有请示上级的情况下私自调动这么多的人,陈队知道一旦事败,他将要承担的后果。但这个时候,他不得不这样做,他了解慕子絮的为人,如果你真心对他,他就会掏出自己的心来对你,而一旦这次真要是因为他没派人,小然真出了事,郑品这个案子破不破到是小事,以后他们的辖区就别想再有宁日了。
陈队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郑品的身后,而自己去只身一人,出现在了郑品的正面,没错,他就是因这段时间跟他们的接触,太解这些人了,才会做了这样的安排,但不得不说,这样做太过冒险了。
看着被压在地上的郑品,陈队走过来拍了拍慕子絮的肩,“一夜没睡了吧?快进去睡一会儿吧,我先把压回去了!”
慕子絮用自己的手覆在了陈队的手上,用力的捏了捏,点了点头,无声更胜有声。
陈队带着郑品,还有他带来的那几公斤白粉,绕过还站在那里缓神的慕子絮,迎上了刚转过来的小然。
小然第一眼先看向了郑品,因为她太想知道这个男人这个时候是怎样一付表情了,在他害了阿文和曼曼时,竟还想着来招惹她,多么可笑的男人啊,以为自己是什么,情圣?还是无所不能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