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横扫千军如卷席。曾经的蒙古铁骑叱吒风云,威震宇内;元王朝横跨亚欧大陆,何等风光!
然而,王朝的统治者们却用落后、幼稚的草原文化统治着拥有几千年传统的华夏文化,以区区几十万人的蒙古部落奴役、驱使着几千万人的华夏民族。仅仅过了短短的50年,从泰定帝开始,王朝就逐渐的开始老眼昏花,犹如一个得了慢性疾病的老人一样。各种各样的社会矛盾开始普遍激化,王朝统治政府腐败透顶,王朝经济开始慢慢崩溃。
元王朝末年,农民所承受的赋税、徭役极为繁重,犹如一座又一座的大山压在他们身上。统治阶级、官僚、地主和寺院又疯狂地兼并土地,追加土地租金,奴役佃户以及其子女,更有甚者直接将佃户连着土地一起转卖。更雪上加霜的是连年不断的天灾,广大汉族农民无法生存下去,流民遍布各地。
与阶级压迫俱来的,是日益残酷的民族压迫。王朝建立后,统治阶级将全国各族人划分为蒙古人、色目人、汉人、南人。这四等人的政治、社会地位各不相同,其中以蒙古人地位最高,色目人其次,南人地位最低下,蒙古人色目人可以随意殴打汉人、南人,而挨打的汉人南人允许还手、反击。
王朝的统治就好像死海,就好像没有生命的动物、植物。整个王朝在慢慢的变得腐烂、在慢慢的发臭,逐渐地向灭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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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伴随着太监那独特的尖细的声音,群臣们开始慢慢地倒退着向大殿门口走去,元文宗(孛儿只斤图贴睦儿)显得有些疲惫,他无力的坐在龙椅上,昏昏欲睡。
“陛下,是否要回寝宫歇息?”那太监见文宗如此疲惫,关切的询问道。
“不需要,朕就在此稍作歇息,随后去皇后那边。”元文宗摆摆手说道。“这里暂时没你什么事了,先退下吧。”元文宗说完就闭起来眼睛,开始小睡起来。那太监见状只得慢慢的退下,生怕惊醒了这位皇帝。
突然,元文宗被大殿外面的一阵喊杀声给吵醒,这位皇帝明显觉得非常奇怪。这里可是大都,他现在就身在全大都戒备最为森严的皇宫内。那些汉人、南人素来懦弱,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跑到皇宫里面来行刺自己。
“来人啊,来人啊”
“嗯?来人啊!!”
再叫了几遍后文宗皇帝发现,原本大殿内的侍卫们却集体却没了踪影,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见自己独自一人在这空荡荡的大殿内,文宗帝显得十分不安、也十分害怕,他生怕那些汉人、南人真的会从这大殿内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冲出来行刺自己,外面的喊杀声是越来越大。
“朕是成吉思汗的子孙,是草原的雄鹰。”文宗帝自己给自己打气,随后他拿起挂在大殿内的宝剑,向大殿正门跑去。
“去死吧,可恶的汉人。”文宗帝一边大吼着,一般用力推开大殿正门。在推开正门后,文宗帝发现他居然在大都的城楼上。。
城楼下方,旌旗招展,有两队军马正在列阵,准备厮杀。其中一支军马,那文宗皇帝当然认得,那是他大元王朝的军队,他们的先祖曾经追随着伟大的成吉思汗东征西讨,他们是曾经天下无敌的蒙古铁骑。另外一支军马,他却从来没看见过,只见军阵中刀甲明亮,军士健壮,大旗招展,上书“明”字旗。
只见一员彪将从元军阵中策马而出,挺枪跃马好不威风,他鄙夷地看了一眼对面,操着一口极不流利的汉语说道:“呔,你们这些汉人反了天了,竟敢造反,看我们成吉思汗的子孙是怎么把你们杀得屁滚尿流的,你们这些懦夫可敢与我一战?”
“汉人胆小如老鼠,好似缩头大乌龟。”
“汉人胆小如老鼠,好似缩头大乌龟。”
“汉人胆小如老鼠,好似缩头大乌龟。”
那名元将见对面没有反应,便指挥着元军士兵开始骂阵,骂得好不起劲。
“喂,你们骂够了没有?!”只听得一声极不和谐的声音从对面军阵中传了出来,随后便有一员小将策马晃晃悠悠的从军阵中闲步而出来到了阵前。只见那员小将浓眉大眼,面若冠玉极为英俊。又见他头戴亮银如意盔,体挂白龙袍,身披大叶亮银云片甲,腰悬白龙剑,坐下玉顶火龙驹,手持亮银盘龙戟。就连站在城楼上观战的文宗皇帝也不禁感叹,好一员威风凛凛的小将。
“来将同名,我的枪下不死无名之。”那员嚣张的元将口中的“鬼”字还没说出口,就见那名身着白龙袍的小将策马飞奔,直向那元将冲将过来,那名元将反应不及,被那白袍小将直接用亮银盘龙戟刺穿了身体,尸首被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弟兄们给我冲!!”在那名小将的指挥下,那些个士兵犹如猛虎一般冲向元军军阵,那小将更是一马当先,左冲右突。那杆亮银盘龙戟舞得虎虎生威,磕着便死,擦着就上,元军阵中没有一合之将。杀得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元军血流成河,哭爹喊娘,纷纷跪地投降。明军犹如潮水一样拥入大都城内,所到之处元军望风而逃,无人敢抵挡其锋芒,那白袍小将更是犹如杀神转世一般,哪里元军人多他就往哪里去,凡是经过的地方元军士兵的尸体堆积如山,白袍早就被鲜血给染红,在这个杀神的冲击下,明军很快占领了大都皇宫。将“明”字旗插在了大都城头上。
看着这一切的文宗帝,大吼:“不!!!!朕的基业!!朕的基业呀!!”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太监听闻到文宗帝的叫喊声,急忙上前应答。
“还好这只是一个梦而已。”文宗帝满头大汗的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还是他熟悉的宫殿,那些侍卫依旧站在各自的岗位上。但他不知,他梦中的场景在很多很多年以后真的变成了现实。
公元1329年,4月2日,对于濠州钟离孤庄村的潘家来说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潘家家主潘基业,又名潘三五的第四个孩子即将降生。老潘围着自家那简陋无比的小屋子转圈圈,时不时的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子,大儿子时年八岁,名叫潘一八,二儿子时年五岁,名叫潘八三,三儿子时年四岁,名叫潘六九。这三个孩子似乎也知道,自己即将多了一弟弟或者妹妹,同时又多了一个和自己抢饭吃的人。老潘同志自己也知道,现在这么一大家子的温饱问题已经是一个巨大的难题。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一阵婴儿响亮的哭声划破了天际,前充当产婆的老朱家媳妇陈氏抱着一个婴儿来到了老潘面前。
“是儿子。”老住家媳妇陈氏说道。
老潘那略显沧桑的脸上终于浮出一丝笑容,他那满是老茧的双手接过了陈氏怀抱中的儿子,他给第四个儿子取名叫潘四二!然而潘基业的三个儿子却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刚降临人世的弟弟。
在大都相国寺内,住持方丈道淰大师正带着一众小沙弥诵经,原本闭目念佛的道淰大师忽然睁开双眼,小声说道:“阿弥陀佛,帝王将相皆已出世,天下大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