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赵母还有大哥赵风都很吃惊,当然也很是惊喜,对公孙续的雪中送炭的行为很是感激。
他们不是没想过公孙续图谋他们什么,不过只是这么一想就觉得有些好笑,他们一家是贫民贱户,而公孙续他们的言行举止,锦衣装扮,还有那护卫阵容,让人一眼就知道是出身尊贵的世家子弟,他们一家可没什么被人家利用的价值。
这么一想不禁有些愧疚,毕竟人家不辞辛劳,好心好意的帮助你,你还怀疑人家对你图谋不轨,暗骂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赵云一家五口人对公孙续更是感激涕零。
在等待公孙豪,公孙智两人将医师接来的期间,公孙续好奇的向赵云赵雨俩兄妹问道:“我刚才来的时候,听见你们家里传出争吵声音,还看见你们脸上有泪水,这是为了什么事情而伤了家里的和睦?”
赵云悲伤地说道:“家母病重,医药昂贵,家父和兄长也卧床不起,家中已无以为继,家父和家母商量着,要把小妹卖入大户人家,一来可以不用跟随我们受苦,二者卖来的银子还可以补贴家用。
但我和兄长都不同意,大户人家对待下人如同猪狗,动辄打骂,重则杖毙,打死人者屡见不鲜,我不愿小妹去受这种罪,所以不同意就争吵起来。
我明白家父家母也知道这种情况,但也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幸好苍天有眼,公孙兄出现了,仗义出手,救我家于家破人亡之际,请受赵云一拜。”
公孙续连忙拦住赵云不让他跪拜自己,但赵云说什么也要跪拜感谢自己救他一家人的恩情。
赵云带着感激的神情郑重的行完谢礼,公孙续连忙将其拉起,对赵云有些埋怨的说道:“赵兄,你这是何必呢!”
赵云正色的说道:“家父常教育我,知恩不图报枉为人,公孙兄当得起我赵云的谢礼,今后,公孙兄有用得到我赵云的地方,吩咐一声,我赵云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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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路过常山国真定县赵家村的官道上行走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身材魁梧,相貌刚硬,武服打扮,手提一杆长枪,目光锐利逼人,身姿挺拔得像一杆标枪。
另一个年老一些,大约有五十多岁,一身道袍手持拂尘,长须飘飘相貌清癯,老仙人这一词用来称呼他最合适了。
一个十岁大的孩童在路边放牛,老仙人漫不经心的目光停在孩童的身上之后,就久久不能移开,武士打扮的中年人看见那位老仙人的目光,知道是在注视和牛一起玩耍的孩童。
中年人用尊敬的语气问道:“义父,这个娃娃有什么特别的吗?令您这么关注。”
那位老仙人良久收回目光,叹道:“我玉真子活了一甲子的岁月,终于见到拥有破军命格的人了,破军命格者,主杀伐,纵横天下之将也;从这娃娃面相上看,这小娃娃日后必定能封侯拜将,大富大贵;童渊呀,你可收其为徒,日后此子名扬天下,你这个为师的也跟着沾光。”
这位名叫童渊的中年人就是鼎鼎有名的枪术大师童渊,童渊听义父这么说,顿时大为激动,从小到大,义父的话没有不灵验的,对此,童渊深信不疑。
童渊走上前去,对那孩童露出和善的笑容,说道:“小娃娃,我可以摸摸你吗?”
那个孩童看那中年人并无恶意,点点头同意了,童渊常年摸枪的粗糙大手在那孩童身上摸索了一遍,脸上流露出无比惊喜的表情,骨骼清奇,身姿挺拔,笔直是个练武奇才,而且练习枪法更是合适,简直是上天赐予他最好的徒弟。
童渊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这个娃娃他收定了,童渊对那孩童说道:“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那孩童毫不怯场的回答道:“我叫赵云,家住赵家村,”指着路边不远的村庄说道:“那就是。”
赵云的父亲赵猎头打猎回来看见家里来了两位客人,连忙招待,当得知那位拿长枪的中年人就是声名远播的枪术大师童渊时,更加热情,听童渊欲收他的次子赵云为徒时,高兴不已,连忙答应下来。
之后不满十岁的赵云辞别父母,哥哥和妹妹,跟随师傅童渊上山学艺。
在山上,赵云勤奋刻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再加上天赋出众,枪法武艺进步神速,童渊都对其震惊不已,称赞赵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将自身的枪法:百鸟朝凤枪法倾囊相授,将其视为衣钵传人。
赵云这一去就是四五年,本来还要再过个一两年才能学成出山,奈何听说家中出事,母亲病重,父亲和兄长都受重伤,小妹年幼无人照料,连忙辞别师傅提前出山,临走时童渊赐给他一杆亮银枪,名曰涯角抢,童渊常年隐居深山,安贫乐道,不好金银珠宝,也就没有什么财物送给赵云。
在赵云依依不舍辞别师傅童渊下山之后,玉真子出现了,童渊虽然因为师徒离别有些伤感,但义父的到来还是很高兴,连忙迎上前,玉真子问道:“你那叫赵云的徒儿呢?”童渊回答道:“已下山去了。”
玉真子听后叹息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悲天悯人之感,童渊不解其故,连忙问道:“义父,为何叹息?”
玉真子回道:“我这是为天下苍生叹息呀!破军出世,七杀,贪狼也会出现,正所谓:破军乃纵横天下之将,七杀乃搅乱世界之贼,贪狼乃奸险诡诈之士,此三星一旦聚合,天下必将易主,无可逆转!三者出世,乃预示着大汉江山不保,乱世将起,群雄割据的局面将要到来。
天下兴亡,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乱世人命不如猪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义父刚知道破军,七杀,贪狼三者之间的隐秘关系就急匆匆赶来,终究人算不如天算,这是天下大势,并非人力可逆转的呀。”
童渊听后也悲伤惆怅不已,看着义父落寞的身影,不知怎么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