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炎”一脚踏入裂缝之中时,数十万里之外,森林的中央地带。
一名身着黑衫的青年男子负手而立,遥望着远处高耸入云的能量风暴,眼眸深处闪掠过一丝担忧。在他脚下,一只足足有数十丈庞大的猿形魔兽半跪着倒在地上,眼中满是死亡所特有的灰白之色,嘴巴张的大大的,面庞扭曲,仿佛见到了某种极为可怕的事物一般。在它脑旁,一柄沾染鲜血的漆黑巨斧重重的插在地面之上,不远处的森林上空,青鹰盘旋不息。
万年难遇的惊世爆炸突然来袭,延绵数千丈的碎裂纹落,一道横贯整片森林的深渊陡然出现。这些个离奇的异象,一时间令得天心帝国高层人心惶惶。而这几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秦炎,却双目紧闭,躺在床上。此时的秦炎,头发早已变回了乌黑之色,那股沧桑古老的气质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年轻人的蓬勃朝气与活力。
“唔”
不知过去多久,秦炎喉咙里不自觉的闷哼一声,旋即睁开略微酸涩的双眼,打量起四周。
这里似乎是一间客栈,宽敞的房间里摆放着各种用名贵的材料所打造的器具,器具上铭络的刀工,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床边的火炉里翻腾的,是上好的香料,火舌吞吐间烟云缭绕,渺渺的熏香只是闻一下都会令人忍不住赞叹出声。然而最令秦炎称奇的,还是房间里那浓郁的几乎液化的灵力。
“在这里修炼,修为的进涨必定会事半功倍。”秦炎不由啧啧道。在这里,不管是家具的摆设,还是舒适的程度,都完美的让人找不出一点儿瑕疵。
“那也要你有那个实力保下这里才行。”一道苍老的声音幽幽的传来,极为准确的送入秦炎耳中,顿时把后者吓得一个翻身摔在地上。
“是,是谁!”秦炎龇着牙,揉着刚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后背,色厉内敛的吼了一句。他敢肯定,方才打量周围的摆设时房间里绝对只有他一人,这就说明那说话之人的隐匿之术极为高超!
要知道,秦炎在几天前就达到了炼体境五重境界,即便这在修炼者中并不算得多厉害,却也不是那些武林之中的外功强者可以媲美的。毕竟那些所谓的外功强者,顶多就会耍些类似“胸口碎大石,脚踩纸油灯”的绝技吧,秦炎是这样想的。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友你现在可危险了。”苍老身音再次传来。声音如漫天花瓣般四处扩散,难以捉摸,令得想趁机寻出说话者位置的秦炎缩了缩头,不再自讨没趣。
轻吐一口气,秦炎忙把全身上下摸了个遍,却发现自己身上好好的,没有一点儿伤口流露在外。
“阁下是谁,为何不出来一见?欺骗他人,恐怕并非是正人君子所为吧。”冷哼一声,秦炎在心中比了个中指,敢咒小爷有性命之忧,等着瞧吧。
“呵呵,小友不必惊慌。”那说话之人见此也不动怒,笑道:“不信的话,你且看看你的腰间挂着什么?”
秦炎一阵冷笑,心中的不屑再次增加了几分,那人一定是凭借着某种宝物才得以隐匿身形,待自己看向腰间的那些他趁自己不注意时挂上的东西后,就可以借通晓天机之名狠狠的敲自己一笔。
“看就看,还怕你不成?”
视线缓缓的下移至腰间,待秦炎定睛看清系在腰上的东西时,身体却如同被麻醉一般陡然僵住,脸上充斥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
只见秦炎的腰间,赫然挂着一个黑色的布袋与一块深黄的剑令!
深黄剑令是哪里来的秦炎不知道,但这漆黑的布袋,那触手的奇异感却是让他明白,这个布袋和先前他亲手抛给野猪王的那个,是同一个布袋!
“这,这怎么可能?”秦炎支吾着从嘴里蹦出一句话,双眼瞪着布袋直勾勾的看了好一会儿。这布袋的来头可不小,光是先前那一场惊天对碰就毁了大半个森林,自己这点实力,又怎么可能驾驭得了这等奇宝?
这一瞬间,秦炎想了很多,比如神秘说话人的来历,比如血符与巨剑的结局,比如销毁布袋,毁尸灭迹。
“笑话!”似是知道秦炎脑中的想法,神秘人冷喝一声,道:“若是这东西真的那么容易破坏,它也就配不上先前的那般凶名了!”
“是啊!”秦炎一惊,脑海中犹如醍醐灌顶般无比的清醒。这布袋,按照神秘人所说,必然是一件沾染无数鲜血的利器,若是这么容易就能被破坏,早在野猪王的腹中就会被腐蚀殆尽,又如何能落得他的手中?
思筹片刻,秦炎还是决定向这个被他擅自定义为神棍类型的人物求助,毕竟对方帮自己,肯定是抱有某种目的的,只要他一接话,亲眼就有把握从他的三言两语中套得自己想要的信息。他有这个信心!
“那阁下以为,我该如何是好?”秦炎心中凛然,表面上却作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那般摸样,就如同一名失足的牧羊人无助的四处游荡,想要找回自己的羊群一般。
PS:咱对不起大家啊,最近在磨练自己的文笔,思考日后的路线,所以两天没更了,在此深表歉意。有书友说节奏和伏笔要埋好,小虚表示受教了,新书毕竟不容易打基础,小虚会继续努力,感谢大家打赏的推荐票。继续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