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夜里,吴生还是老样子在椅子上坐着,没人来找他的时候,他就放空,还好空空已经走了,要不然这几天少不了不得安宁。
突然,一个女人连跑带摔的进了江淮楼,正巧躲在他的椅子后,吴生转过身,看到女子面容憔悴,眼神惊恐,小心翼翼的说道:“你是谁?”
女子听到吴生的说话声,身子一抖,显然是被吓到了,接着浑身颤抖不止,那双惊恐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吴生看!
忽然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吴生回身,四下看店里,果然,这时,店里进来了一个仗剑的女子,随是女子,但是面容的轮廓上却如同男儿般硬朗,身上利落吧嗦挂着好些东西。
女子环视店内,嘴中念着咒语,加持于剑上,那把剑像是一下有了魂魄,嗡嗡作响,女子歪着头,侧着目,说时迟,那时快!一剑将吴生面前的桌子劈的那叫一个西吧碎!
店内的客人都受到了惊吓,欲要离去,掌柜老头一看,这到手的银子咋么能飞那,立马从柜台里出来,好说歹说一同劝,终于留下不少。
回神去看那个来势汹汹的女子,吴生手中还握着一杯热茶,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心里却有说不出的兴奋,他在这个女子身上嗅到了好闻的味道。
躲在吴生椅子后的女人探出一只眼睛,大惊失色,哀嚎着向门口跑去,刚到门口就被那名英气逼人的女子一剑自背后刺了过去!
就在剑眼瞧着要刺入女人身体的时候,吴生将手中茶杯自空中一抛,清透的青玉茶杯跃然于剑锋之上,那茶杯一落到女子手中的剑锋上,剑就好像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女人妄图这时逃掉,江淮楼的大门碰的一声紧紧关上,任女人怎么拽都开不开。
女人转过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咚咚向女子磕头,求道:“放过我,放过我。”
女子口中念动咒语,加持剑上,遂,剑上茶杯碎。
茶杯碎裂之际,吴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站立于仗剑女子与跪在地上的女人身边,笑道:“姑娘要替天行道,也要分个地方,这里——是小生做生意的地方。”
女子瞧了吴生一眼,冷言道:“滚开!”
吴生侧身瞧了一眼店内吓的聚在一团的宾客,叫掌柜老头,说道:“这里交给你了。”
这句话刚了,女子突然发现,身边的景象,发生了很奇妙的变化,方才还关着的大门开了,门外直接可以看到远处江面摇曳的灯火,地上的女人却依旧跪着,好像并不知道大门已开,
堂内宾客喝茶或饮酒或食菜,掌柜内的老头一手托着烟袋,一手扒拉着算盘,女子开始谨慎起来,方才追这个女人太投入,竟忽略进了这么一个地方。
吴生见她分神,轻咳一声当做提醒,伸出手,说道:“请。”
女子收回剑转身向刚才劈桌子的地方走去,好奇怪,这桌子好好地在这,吴生去扶地上的女子,女子一起身,吴生惊讶的发现,这女人的肚子高高隆起,女人身上的所有经络如一张巨网,而这个网的据点,便是女人的肚子,吴生脑中飞速流转,难不成这女子的肚子中养了一个鬼胎?
正想着,许是这时分了神,再回过神!不由得暗骂,这仗剑女子真心黑手辣,女人应经躺在地上,女子的剑上挑着一个浑身是青黑色的婴孩!
婴孩痛苦的叫着,女子一张烈火符纸贴在了婴孩的天门上,瞬间烈火焚烧,不多时,连个渣都没剩,就烧没了。
待婴孩除掉。女子取下腰间的葫芦饮了一大口,喷在女人的脸上,女人的脸上渐渐有了红晕,腹下的血渍也不见踪迹,吴生看的有意思,这葫芦里是什么药?这么厉害?
女子抱起地上的女人,就要走。
吴生叫住她,说道:“你在我这开了杀戒,不给我一个交代,就要走?”
女子头也没回,说道:“这单生意我有一百两的报酬,明天给你送来二十两,不能再多了。告辞。”
吴生追了上去,继续说道:“在下吴生,姑娘……”
女子又停住,说道:“让开。”
吴生向一边挪了挪,女子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