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怀安一觉醒来,同小厮到楼下用餐,听食客闲谈,言语竟是在说昨夜里邀月楼花魁月娘离奇死亡的事。
“你们都听说了吗……”邻座的男子神经紧张的说道。
鲁怀安支起耳朵,茶水送至嘴边搁住,细细听那人道来。
“我小舅子昨夜里去那看秦邀娘子,据他说,他昨夜路过月娘房门时,门没关严,就搭眼瞧见……”
“瞧见什么?”众人问。
“他瞧见……月娘对着铜镜化妆!”
众人一听,一轰,说男子:“不就是化妆嘛……”
“这青楼娘子何时不把自己捯饬的漂亮。”
又扯了几句闲,就散了。
鲁怀安头上渐渐渗出汗珠,唇色渐渐发白,猛觉胃下一空,猝不及防,一头栽倒在地。
昏睡里,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吟曲,睁开眼,原是自己躺在床上,小厮也不知去了哪里,曲子声就好像一只手,拉着鲁怀安出了房间。
也是怪了,这路上白雾茫茫,抬头瞧不见太阳,自己的耳朵里鼓鼓发胀,这鲁怀安又一看街道,好家伙,原来这道上走的都是身穿水袖琉璃裙的女子,只是都是背对着他。
鲁怀安喉咙发干,想照原路返回客栈,一回头,竟是一座山,脚下离离荒草黄土石子路,再回头,荒地一片,青烟自数座坟头悠悠升起!
鲁怀安一时惊慌,害怕倒是不害怕,却只觉头痛难耐,额头上又开始不停地流汗,胃中更是翻江倒海,欲要吐出些许杂秽之物。
突然!
脚踝骨刺痛!
随即,小腿肚子打着璇的抽筋!
一只冰凉的手,竟悄悄抹上鲁怀安的脸!
鲁怀安的耳边真真的听到一阵接一阵的呼气声,呼气凉嗖嗖,鲁怀安的喉咙这时干的要裂开了,握紧了拳头,鲁怀安脸上的手,不停地摩挲鲁怀安的脸,头发裹上鲁怀安的腰,这发丝一根一根缠绕,直至将鲁怀安做成了一个蛹!
“我为你而死,你怎么不来看我?”
鲁怀安听后,忽觉自胃里涌上一股力,未等清醒,一口呕出。
继而昏了过去。
“少爷?少爷?”
啪啪!
鲁怀安觉得一痛,猛然睁开眼睛,眼瞪如铜铃。
看到站在床边的小厮,一个大夫,环顾了四周,确定自己在客栈,一把抓紧小厮的手。
问道:“我这是在哪?”
小厮道:“少爷咱们在客栈里,府里的马车来接咱们了,你放心咱们马上就离开这个地方。”说着还呜呜哭了起来。
鲁怀安说他:“你哭什么?”
小厮说:“月娘死了少爷才会这样,咱们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少爷你就能慢慢好了。”
听到小厮提到月娘,鲁怀安才想起,于是问道:“她……现在在哪?”
小厮回道:“听说秦邀姑娘在处理月娘的后事,邀月楼的人口紧,小的也不知道。”
“秦邀……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