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一天,吴生睡了一天,直到天黑江淮楼又开始营了业,他还打着哈欠来了楼里,只见只有一个店小二在跑前跑后,好不忙碌,叫来掌柜老头一问,掌柜老头说一天没瞧见另一个店小二了,吴生这才想起自己叫另一个店小二去跟踪那几个男子的事。
奇怪,心中生疑,怎么还不回来,掐指算来,吴生的手指停下,眼看着门口。
只见男子一行人正站在门后,用极其漠视的目光看着吴生,领头的男子依旧是一副孤冷高傲的样子,吴生皱着眉头,走了上去,男子见吴生走过来,一步踏进江淮楼,走到一处桌前坐下,吴生也走到桌前,这回并没有好态度,男子不看吴生,从斗篷里取出一张纸人,吴生一看,心口一痛,这张巴掌大的纸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派去的店小二啊!
吴生抢过纸人,心疼的抚摸着,双手合十,将纸人夹在手中间,口中念念有词,又将手指血滴在纸人上,纸人瞬间喷射出一道金光,金光落地生出店小二,店小二从地上起来,仆仆衣服,便去忙活了。
男子道:“吴老板想干什么?”
吴生坐到凳子上,说道:“也没什么意思,看来兄台不是寻常人,怎么说我吴某人在这里,这里也算是我的地盘。”
男子说道:“占山为王的妖怪,还敢如此猖狂。”
男子一语道破吴生身份,这让吴生觉得诧异,呀呵,是有两把刷子的人,再加上自己的店小二被他打回了原形,吴生再不敢对眼前的男子小觑,但是自己在三界的名声也不是随便有的,也不能丢了面子,说道:“兄台这么神通广大,何不亮明身份,是敌是友,分个清楚明白。”
男子看着吴生,一张木头脸,什么悲欢喜乐表情都没有,语调及为平淡,声音只低不高,然后说道:“你我是敌非友。”
吴生听完这句话,一生气,腾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扼住男子的脖颈,谁知,自己胸口在这时受到重击,原是那蓬头垢面的人站了起来,胳膊肘这么一回旋,正击吴生两扇肋骨中间,打的吴生长长出了一个嗝,吴生用手摸着痛处,舌头舔着口里的尖牙。
男子这时站起身,长长的斗篷遮住男子颀长的身形,说道:“我是阳明川,得罪吴老板了。”话说的不冷也不热,说完话带着人就走了,潇洒得很咯。
吴生收了打斗的架势,心中似有万马奔腾……很是不甘,嘴里念叨着:阳明川。
掌柜老头见男子带着人走了,颠颠的小跑过来,一双小眼来回瞄着,小声谨慎的跟吴生说道:“吴老板还记得阳明十一吗?”
吴生想着:阳明十一?口中念叨着念叨着,倒是好像听说过,念叨半天方才想到,猛拍大腿,叫道:“哎呀,是他们家!”又思索着,说道:“算算年纪他应该是古稀之年了吧。”
掌柜老头说道:“可不,八成来的那几个男子是他的孙子那。”
吴生想来想去,既然是故人之子,自己也算是他们的长辈,必须得去瞧瞧,这几个孩子在搞什么名堂,继而卜算到阳明川所在之地,吴生便平地盾空,不见踪影。
再说这阳明一族,乃阴阳师大族,是为当朝的皇帝做占星卜卦,寻龙问脉,遍寻风水之地的人,而阳明一族更是在阳明十一的手中得到壮大,这其中竟不少是吴生帮的忙,就说这阳明十一有多聪明,自古没有阴阳师会主动与妖怪合作的,他竟敢上门找到吴生请求联手亦去除妖,便是在与吴生双剑合璧的情况下在皇室的眼中得到了更为重视的赏识,只不过后来,旧王新王易主,阳明十一留在皇宫轻易出不得,吴生自由自在惯了,又开起了茶楼生意,两个人便没有再往来。
吴生追着阳明川去了山上,这一到山上,吴生就觉得这山——不对劲!山中松柏翠绿,花香鸟语,曲径小泉,乍一看,果真美丽,只是细琢磨其中少了一份灵气。猛然想起,向他借伞的参君,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