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就那么像是会三天两头对别人施点恩惠,让人把我当成活菩萨的人吗?我告诉你!我凤若谨从来就不是那么好的人!死?就为了这么点事情就要死?你的命这么不值钱吗!”要不是换了一个世界,换了一个身份,她哪里还会在这里这么悠悠在在,几乎过着混吃等死的日子?
“就算是同情,你哪里值得我同情了?”他一个被皇帝宠上了天的皇子,要权有权,要财有财,这张精致的脸蛋,朝廷里都不晓得会有多少人力荐过自己的掌上明珠入宫给他做妃子吧!
正如他自己所说,他要什么女人没有?这样的男人,哪里值得她给他哪怕是一丁点的同情?
原本赤红的脸色开始一点点变青,苏瑾瑜的嘴唇哆嗦的也更加厉害,衣服被汗水侵湿,可他依旧不肯放弃。
“虽然,你们……总叫我,小鬼……可是,不要……小看我!就算,就算不靠这种药,我……我一样可以推倒,推倒你的……”
他们可以的,他也可以!
“你先别管以后怎样,现在都过不了还说什么!”
凤若谨的心里也很急,想出去找人来帮忙,可是……苏瑾瑜已经开始流鼻血,又很担心回来的时候可能已经晚了。这家伙又这么固执,这时候她就忍不住想,这小鬼怎么就没有无痕那股敢作敢为的胆色?
“先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弄点凉水过来!”他身上的温度太高,用冷水先清醒一下脑袋多少应该会起到一点作用吧?
苏瑾瑜的眼睛已经开始对不上焦距了,可能意识已经不太清楚。
“我不要!不……你,走开!不要碰我……”即使视线开始模糊,被汗水侵得朦胧一片,感觉到凤若谨微凉的手触碰到自己,苏瑾瑜依旧如惊弓之鸟一般激烈地反抗了起来。
“你别乱动!”
“不,我不要……同情……不!”
“我都说了鬼才会同情你,你给我老实点!”
“都说了,不要碰我……啊……好痛!”苏瑾瑜揉着被撞到的肩膀,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不是说了不要乱动吗!知道疼了吧!你没看见你鼻血流的多严重吗!”几乎大半张脸上都是血迹,她的衣袖上也因为替他擦,狰狞地红了一大片。
最后一点耐性被这么一撞,也消失地无影无踪,凤若谨受够了似地‘啪’的一下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你,你敢打我……”苏瑾瑜怒瞪着一双杏眼,眼泪也停在眼眶里要落不落的,两行鼻血,加这副滑稽的样子,若不是知道情况不允许她笑,她还真的是很想痛痛快快地笑一场。
“我可不是整天就知道宠着你的家伙,打你又怎么样!还打不得了吗!推推推,你就知道把我往外推,真的那么厌恶我碰你吗!”
“我,不是……”苏苏瑾瑜一手捂着被打疼的脸,支吾着。
不是厌恶,怎么可能会厌恶……只是,真的不愿意让她勉强自己,只是逼不得已才对他出手。他想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他想要的……是同他一样程度的在意。
“还是怎么?真的想找你所说的那些所谓的,比我好很多的女人解决?”虽然知道没有这个可能性,从她自己的嘴里说出这番话,还真够难受的!
“你这……不让人安生的死小鬼!”
不只是鼻血,甚至是那双对不上焦距的眼睛里,也开始充血,真的不妙了!
和上次抗拒无痕完全不同,这次换成她主动。平时都是月云邪领着她,在这方面,凤若谨依旧显得很笨拙,三两下随便把苏瑾瑜的衣服往下一扒……
比常人白皙许多的皮肤,眼下却被药效刺激的粉红一片,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在感觉到上身的冰凉时,苏瑾瑜轻轻‘嗯’了一声。头发散乱着,身体无力地半靠在凤若谨身上,那模样,连凤若谨都开始口干舌燥起来。
是因为吃错了药吧?不然,这小鬼平时哪里会这样,居然给她一种,和月云邪的邪魅不同的,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纯粹的媚色。
“好热……帮,帮我……若谨……”
反抗的话不知不觉变成了邀请,火热的身体急切地靠近凤若谨,水润的唇瓣也跟着贴了过来。
并不是月云邪那火热让人欲罢不能的,她已经熟悉的味道,而是一股陌生的清新。脑子里想着必须帮苏瑾瑜,可是身体却已经习惯了月云邪的碰触,下意识地想抵抗这陌生的侵袭。
轻轻推开那让她涌起奇异感觉的身体,凤若谨意外地看见那双分明失去思考能力的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瑾瑜……”
都神志不清了,还能感觉到她的抗拒吗?这个傻孩子……
“哎……”
任命地把自己的腰绳解开,不忍地用手捧着苏瑾瑜的面颊,主动把唇凑过去安慰地亲了他一下,看见窗外依旧烈日当头,无奈地把手往左侧伸过去,无声地拉下了帘帐。
“你不去阻止吗?”
现在去,应该完全来得及吧?
“别等小谨儿了,我们吃吧。”月云邪首先动了筷子。
上官和无痕都没动,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无痕往脸上的伤口上抹好了药,确定已经没有再流血才没好气地说道:“难不成这次也打算毒打他一顿?他手无缚鸡之力,可受不了你的摧残。”
月云邪用恶狠狠的眼光横扫了他一眼,才哼道:“他和你可不一样。你是该打!”
“难道他不该?”无痕不以为然。
对月云邪来说,所有接近凤若谨的男人,都该死吧?从杀手的角度来说,这也没有错。
月云邪只是沉默地吃着饭,一句话也没说。
上官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敏锐地发觉到月云邪脸上微微的挣扎之色,只是……他依旧没有从椅子上离开,稳稳地坐在那里,凤若谨位置的左侧。
忽然,他似乎明白了月云邪的想法。
其实不管是凤若谨还是月云邪,他们的想法都不难推测。他们说想所做的,无非只是因为自己在苦恼的,都是对方的事情,而非优先考虑到自己。因为不希望自己做出什么事情会让对方为难,而困扰着,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