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忽然说话这么不干脆了?
“说是盯上了他,可能不太准确……”
“嗯?他不是被抓了吗?”
“但是……对方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上官敛玉无奈地叹息。
这就是他觉得最好笑的地方啊。
居然有人抓了皇子却不知道自己抓的是皇族,还不知死活地给他们送来这种东西。
冷阙适时把手里的纸折了折扔给她,凤若谨拆开一看,终于明白上官敛玉为什么会有那种表情。
这是抓了苏瑾瑜的人送来的绑架信……
信封上写的,是她凤若谨的名字。
“哎……”
别说不知道苏瑾瑜是皇子,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就把人抓了……居然还说什么抓了我凤家的人?凤家总共除了凤繁就她了,血脉就剩下这么两个,她和凤繁都没成婚,除了他们之外哪儿来的凤家人?
难道是她那个入土的爹爬出来吗?这一点都不好笑。
“十万两,倒真是狮子大开口呢。”凤若谨冷笑着望着信上的数字,月云邪感觉到她散发出的冷空气,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十万两,如果按照古代花钱的水准换算到现代去,至少也是几百万……一般人,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古人一辈子能赚个几十两都算是非常不错了,富人的生活水准和普通老百姓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她若不是凤繁给的生活费没有花的太过火,加上月云邪他们的到来也给她进了很多帐,这信……她看见数字一定毫不犹豫地立即撕掉当做没看见。
十万两,她还付得起。
只不过……这种冤枉钱,会出的才是傻子。
“看这信写得这么没水准,那群人应该也不是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吧……”凤若谨用眼神询问上官。
“嗯,可以这么说。”
“既然这样……”凤若谨扫视屋里除了她之外的这三个男人,冷阙姑且不说……上官和月云邪,不管哪个都应该能轻易摆平这件事情吧?
“躺了几天,好累……我先换件衣服再说。”凤若谨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头发。
“云邪,你也收拾一下吧。”
虽然月云邪白白净净的脸上,即使是三天没有好好睡觉,没有整理自己也不会长出胡渣,还是显得很憔悴,特别是深深的黑眼圈。
“上官,苏瑾瑜的事情……你能处理吗?”毕竟是拜托人家做事,凤若谨的态度还算客气。
上官注意到凤若谨对月云邪那心疼的眼神,了然地点头,“交给我处理吧,明天应该就可以把人平安带回来。”
“恩,谢谢。”
“小谨儿,我也可以的。”她的事情,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找他吗?月云邪心里别扭了一下。
凤若谨只是轻笑了一下,推了推他。
“你不觉得累,我看你都累。你去梳洗一下,好好睡一觉吧。”
“我没事的。而且……我还有事情要做。”
想起因为她忽然病倒拖延下来的事情,月云邪忽然勾起冷笑。
“嗯?什么事?”
“这你就不要管了,你去梳洗一下,正好我也有点饿了,等我把事情处理好了,等一下陪你一起吃饭。”
“恩……好。”
直觉告诉她,他想做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这种诡异的笑容……就足够证明一切了。
不过,他做事应该有分寸,不会有什么问题。
于是,虽然看得出来,上官敛玉和冷阙都知道月云邪想做的是什么事情,凤若谨依然没有多问什么。
确定凤若谨没有放在心上,月云邪笑得越发冷冽起来。
拖了三天,今天……这笔账可得好好地和那个该死的家伙算一算!就算不能杀,半死不活还是可以的吧?哼!
“他今早才醒过来,你是想让他在躺个十天半个月吗?”月云邪出去时,冷阙闲闲地问他。
“醒了?正好!”如果还没醒,他要动手还会觉得没劲!
待凤若谨舒舒服服地洗过了澡,到餐厅去吃饭时,上官敛玉和冷阙已经在了。
“咦?云邪呢?”
“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了。”上官说得若有深意。
“你应该很饿了吧,我们先吃吧。”上官体贴地说道。
凤若谨摸摸干瘪的肚子,不大好意思地点头,“那我们先吃吧。”
“我刚才听说无痕已经醒了?”
“嗯,也是今早醒过来的。”
“是吗。”
凤若谨镇定自若地吃饭,一个劲儿地往嘴里放东西,看上去似乎是对无痕对她的所作所为真的不太介意。
上官怕她只是装出镇定的样子怕月云邪担心,也没多说什么。
凤若谨把上官敛玉的拘谨尽收眼底,心头留下来的仅有的一点介怀也莫名地消散。
其实她是真的没什么大问题。从根本上来说,她之所以会在无痕把自己压倒时有所抗拒,一是因为无痕意识不够清楚,二是不想伤害到月云邪,让他难过。
和古代女子相比,她对于贞操观念,只能说,很是浅薄。如果只是发生表面上的关系,她也不认为会影响到什么。从她的思想上来说,即使是她和其他人有了关系,月云邪仍然可以留在她身边,变相地,也是给了她一个定心丸。
如果只是因为如此便离开她的话,只能证明,在意地还不够,爱得不够深。
当然,这样想并不是就觉得她自己做的就是对的,更不是为了发生了这种事做的辩解,错了就是错了,这点她会承认。
月云邪的原谅,还有无痕当时的的确确实在看着她,而不是意识模糊的眼神,也可以说是让她放弃挣扎的一个理由。
本来只是怕见到无痕了,她,云邪,这三个凑在一起可能会有点尴尬,结果……
人还没见到,不知为何,看见上官无言的理解却觉得心里暖哄哄的。
“嗯!好香的味道啊!饿死我了……”月云邪一边整理着衣袖一边哇哇叫着坐到了凤若谨的身旁。
“你的手怎么了!”凤若谨一惊。
忽然发现月云邪拿筷子的手背上红红的,几乎要渗出血来。
“哦,这个啊,没什么大碍的。”月云邪神秘地笑道:“只是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