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的脸上露出迟疑之色,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嗯?有什么问题?”
怎么还不去给她通报?
侍卫警惕的神情毫无预警地消失,二人也不去通报就直接给她打开了大门。
凤若谨满面狐疑,“这什么意思?”
一个侍卫说道:“王爷有吩咐,如果有一名叫‘凤若谨’的女子登门,便放行。”
“放行?”
凤若谨半信半疑地走进王府,还有些不太相信。
回过头,当看见那两个侍卫缓慢地把大门关上,她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进到了一个大牢笼,成了瓮中之鳖。
“这么容易进来,一定有什么圈套。”
但是,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一想到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才让身边的人遇到各种事情,凤繁又变得那么古怪,她就一肚子火。不找蓝墨问清楚,她难消心头之气!
进门后,见到她的一个丫鬟问过她的名字便带着她去找总管,也就是之前他们听说的那个,陈总管,去和刘郎中把地要过来的那个人。
陈总管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子,不苟言笑,进了她之后问过了名字就带着她往王府的更里面走。
王府里除了丫鬟,家丁外,路两边隔一段还能看见有官兵把守着。陈总管没有问她是为了什么而来,除了问过她的名字就一句话也没有多说过。
但是,既然蓝墨已经预料到他要来,又对门外的侍卫有过吩咐,那么这个总管应该也会把她带到蓝墨所在的位置吧?
王府的规模比凤家的主宅还要大上一些,走了一刻钟有余,绕过了一个大花园,又经过了两个水池和一个小桃花林,前面带路的陈总管才总算停了下来。
一路走过来看到的风景,有点像是她在洛国皇宫里看到的景色,让人忍不住想赞叹,不愧是王府,风景一流。
只是,她可不是为了看风景而来的。
陈总管停下来的这个位置,正前方刚好有一座房屋,楼上地窗子开着,外围还有一圈走廊,有点像是观景台。门外,还有四个身材魁梧的官兵在把守着。
蓝墨,就在这里面吗?
“请凤小姐稍等片刻,王爷还在午睡。”
“午睡?”凤若谨嘴角一抽,冷哼道:“叫醒了不就行了?”
她来又不是有求于人或怎样,她是来质问的,有必要等人吗?
陈总管没有为凤若谨那不太好的口气而表现出丝毫的不悦,只是恭敬地说道:“王爷午睡时不允许任何人打扰,还请凤小姐在此等候。”
“不允许人打扰?莫非还有起床气不成?”
“……”陈总管没说话,也算是默认。
凤若谨心里更气。
把她周围的事情都搞得乱七八糟的,他却在这里安安稳稳地睡午觉?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
“我没那个耐性等他,麻烦总管让开,我、现、在、就、要、见、他!”凤若谨推开陈总管便要往前走。
陈总管脸色一变,赶紧阻拦,“小姐莫要为难,若是王爷被吵醒,我们都要遭殃!”
“不把他弄醒了我怎么问他到底想搞什么鬼!我像那么好耐性的人,还能等着你们的王爷大人美美地睡午觉,我却在这烈日下等着吗?让开!”
本就积了一肚子的火,被这娇生惯养的王爷这么一刺激,哪儿还记得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刚才还看到了一大堆的官兵在?
大概是她那乌黑的脸色惊到,门口的四个侍卫立刻拿起了手里的兵器。
总是被月云邪他们保护着,凤若谨几乎快忘记自己以前也学过现在的武术,真要说挑对手,比起武林高手,她还比较喜欢和这种同样是使用兵器没什么内力的侍卫打。这样她也比较有优势。
许久不曾活动过筋骨,侍卫们这一阻拦,就当真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凤若谨身形一动,久违地摆起了过去个摆的跆拳道的架势。
身体灵巧地躲过一个侍卫手里挥动的长枪,转身一个飞腿,漂亮地解决掉一个人。
紧接着在另一侧的侍卫的拳头打过来时,身体往下一蹲,抓住他伸出的手臂,一个过肩摔!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陈总管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忽然有这种转变,一时忘记了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凤若谨和剩余的两个侍卫打。
那两个侍卫见她身手敏捷,也警惕了起来。和之前的两个侍卫不同,这两个是用剑的。剑和长枪不同,长枪因为它的长度,并不适合近身战,所以凤若谨很占便宜,但剑就不一样了,稍一不小心,轻易地就被其中一个侍卫的剑划到了掌心。
“嗯!”锋利的剑尖擦过掌心,凤若谨下意识地握紧了拳,血从指缝里流出,已经熟悉的刺痛感顿时袭了上来。
被利器刺伤,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如果连小獒的利爪都算上,她也算是多灾多难了吧?不过好在她躲得还算及时,可以感觉得出伤口并不太深,只是险险地擦了过去。
打斗的声音又引来了更多的侍卫,凤若谨心里暗叫不妙。对付几个还行,这人一多起来,她哪里会是对手?
伤了她的那个侍卫像是被她灵巧地动作刺激到,再次攻了过来,掌心的疼痛刺激着凤若谨的感官细胞,一分心,动作也跟着迟钝了起来。
眼看着那人就要接近,凤若谨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紧要关头,一道富磁性的沉稳声音忽然传了出来!
“退下!”
声音里明显透着不悦,陈总管听见声音立刻就白了脸。
那侍卫的剑也在和凤若谨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慌张地把剑扔下,其他侍卫们也在同时跪了下来。
“参见王爷!”
“王爷?”
刚才那个声音是,王爷?
原本被侍卫挡住的大门口,忽然站立了一个人影,凤若谨最先看见的是墨绿色的衣摆。
墨绿色?凤若谨心头一惊。
“小谨,果然是你……”
小谨……这个声音是!
凤若谨瞪大了眼睛,整个身体完全僵住,几乎不敢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