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瑜不但没怕,反而很不屑地撇他,“我是用来给你逃命的工具吗?”
“要不然,你让你父皇别追杀我不就完了?”
“如果你能说服她做我的妃子,我就不让父皇追杀你。”苏瑾瑜指着凤若谨谈条件。
皇上沉默不语地盯着自己的皇儿和绝顶杀手平起平坐地说着话,不得不说,很震惊。
对方可是那个月云邪!过去,瑜儿在说到‘绝夜’的时候也是很惧怕的模样,可现在……月云邪也没有露出丝毫的杀意,甚至是……真的在很平常地和瑜儿说话,眼底那隐约流露出来的,竟是宠溺!
是他眼花了吗?
“还想让小谨儿给你做妃子?你可真够笨的!”
“你说什么!”
月云邪对苏瑾瑜附耳道:“有我在,还有个死药罐子在家里,你这是要她怎么做?你这样逼迫她,最后离她越来越远的,只有你一个人。”
“我……”苏瑾瑜的眼里闪过惊恐之色。
“我是没办法让小谨儿做你的妃子,不过……你想继续留在她身边,和我们回去的办法,倒不是完全没有。”
“你有办法?”苏瑾瑜急得拉住月云邪的手腕。
“你不要自说自话地在那里误导他。”凤若谨不赞同地横了月云邪一眼,后者只是吐吐舌。
“小谨儿,反正你也不是真心想让他死心,只是想让他今早知道,你给不了他这种承诺而已吧?我想,这点他是可以接受得了的,对吧小鬼?”
尽管对这小鬼的称呼仍有不满,苏瑾瑜还是飞快地点头,“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就算你不做我的太子妃也没关系,大不了我也不做太子!”
“瑜儿!不许胡说!”皇上忍不住插嘴。
“朕已经决定下月就宣布把你立为储君,这种事开不得玩笑!”
“父皇,瑜儿不是在开玩笑!”苏瑾瑜认真地对皇上说道,“瑜儿是真心喜欢若谨,除了她,这辈子瑜儿不会再娶其他女子了。就算您日后逼瑜儿,瑜儿也绝不会娶他人。她说的很对,月云邪和无痕,她谁也不能舍弃,同样的,瑜儿也不想被她丢在背后,就算不能让她做瑜儿的妃子,瑜儿也要留在她身边!”
“你!”皇帝被苏瑾瑜气得语塞,半天也没能说出话来。
“你,这是想气死朕吗!”
“父皇当初不是也为了母后一个人,不顾朝臣反对,更不顾与太后翻脸,也要立母后为皇后吗?既然如此,父皇就该明白瑜儿的心意!瑜儿的想法,与当初的父皇一样坚决!”
“小鬼头认真起来还挺有气势的,你说是不是,小谨儿。”月云邪小声对凤若谨笑道。
凤若谨只是对他翻了个白眼,不发表感言。
是谁让他对苏瑾瑜说那些话的?多事。她可是真的打算给苏瑾瑜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的,如果要放手,就只能趁着现在了,时间拖得久了,以后……就真的怎么都没办法把这小鬼头撇下了。
“这怎么能和当时的事情相比!朕是独爱你母后一人,而她呢?”皇上没好气地哼道:“和多个男子纠缠,一个都不愿意放弃,现在又想把你也抓住,这算什么?如果她真的在意你,就不会这么做!”
“那您当初不也是后宫佳丽无数吗?这又要怎么说?”苏瑾瑜不依不饶。
“朕是皇帝,必须充实后宫!而且,这也是让你母后做皇后的,太后提出来的唯一的一个条件!”皇帝说得艰难。
“所以?充实后宫就必须也为皇室繁衍后代,雨润后宫,给小鬼多增加些兄弟姐妹吗?”月云邪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
“就因为父皇是皇帝,就可以如此,其他人就不可以了吗?父皇独宠母后尚可以拥有那么多的妃嫔,那么……若谨对我,对月云邪都是认真的,难道就不可以吗?”
“瑜儿!她是女子!女子怎么可与众男子……”
“我不管!我就是认定了她,如果父皇再相逼,瑜儿日后就再不回宫了!”苏瑾瑜说得坚决。
“胡闹!你是皇子,怎可不回宫!”皇上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犀利无比,周身散发的气息也发生了变化,那一直隐忍着的怒意几乎全被苏瑾瑜给激了出来。
“啧啧,这皇帝可和小鬼头不一样,他功夫还是相当不错的。”月云邪说道:“年轻的时候他甚至亲自出兵打仗,在战场上横扫大片兵马,可以说相当了得了。要是今天能和他交手,也算没白来。”
“你来是和皇帝打架来了吗?别添乱!”
苏瑾瑜也微微瑟缩了一下,紧张地开口道:“父皇!瑜儿是真的很喜欢凤若谨,父皇忍心拆散我们,忍心让瑜儿一辈子闷闷不乐吗!”
“只要不是她,朕可以给你找来全天下的女子!”
“瑜儿不要,瑜儿只要她!”
“你,怎么这么固执!”
“瑜儿不是固执,瑜儿只是承袭了父皇的痴情!”苏瑾瑜说的一板一眼。
结果,包括凤若谨在内,就连怒得差点就要和他们动起手来的皇帝也被苏瑾瑜弄得哭笑不得,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继续生气,还是该苦笑。
凤若谨和月云邪并肩而战,苏瑾瑜也站在凤若谨的面前对着皇帝站着,俨然是三对一的局面。
就这样僵持了好半天,皇帝拗不过苏瑾瑜,才稍有松口道:“今天,就先这样!朕暂且也不追究月云邪私闯禁宫的罪名了。”
“就算你想追究,我也不会乖乖就范的。”月云邪耸肩道。
皇上没理他,极不友善地面向凤若谨说道:“别以为事情这么容易就成了,我是不会轻易让瑜儿和你在一起的!我不会让瑜儿受到任何的委屈!”
只不过,再这样和凤若谨等人搞得气氛僵硬,最后也只是苏瑾瑜会更加埋怨与他,不会有任何益处。所以……姑且先尽管其变。
反正,距离立储之日,还有些时日。
“你们就暂且继续留在宫里,等再过些日子,再谈过。”说罢,像是怕自己会反悔一般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