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原则只有三个字……杀无赦!除了这三个字,其他任何东西他都不需要。
和冷阙打的确很练手,要是长期有这种对手,武功一定会更上一层楼,只是……这种人留着也很是碍眼,日后他一定会妨碍自己。
“能让我升起想亲手除掉的想法,你也该赶到荣幸了,哼。”丹魔舔了舔剑上的血迹,得意地笑道。
冷阙趁着二人暂时拉开一些距离时瞥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伤口不长,刺得却很深,所以流血量还挺惊人的。
正巧这时,冷阙感觉到远处的一道视线,狐疑地望过去,意外地发现,居然是凤若谨。
月云邪和无痕还在和‘绝夜’的人缠斗,她……应该一直都在注意着她身边的两个人吧?什么时候开始往他这边看了?
凤若谨的视线落在他受伤的手臂上,细长的眉轻微地皱了起来。
冷阙下意识地背过身去把拉了一下衣袖,挡住了伤口,眼底闪过一丝烦躁,也不喘口气再次冲向了丹魔,后者也再次动了起来。
“喂,刚才那些家伙都被药倒了,这些家伙难道不能用毒?”无痕和月云邪背靠背站着,气息乱成了一团,气喘吁吁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大声问他。
月云邪一脸不可行的表情,“‘绝夜’里也有和你一样对药精通的人,就算没你这么邪,‘绝夜’的人也大部分已经不怕毒了。除非你身上带了什么特别偏门的毒药。你带了吗?”
“催情药行吗?”
“催情药……你居然还带着那种鬼东西!”月云邪一听见‘春药’两个字就红了眼,手完全不受控制地扯住无痕的衣领,连一直坐在一边的苏瑾瑜也无语地看着无痕。
说道催情药,他也是觉得喉咙里梗着跟刺一样的。
面对这两个人过度的反应,无痕嘴角一抽,说道:“我说笑的。”
月云邪的额头露出几个十字路口。
“我、说、过、了!你这家伙,给我看清楚状况……”
“打得累了难道不能放松一下吗。”无痕甩开他的牵制,无奈地耸肩。
凤若谨几乎要被无痕雷得站不住脚。他今天是喝多了吗?平时话那么少,今天是要把一年份的话都说出来吗?他看云邪气得还不够,还故意激怒他?
“再说了,那种低级的药他们才不会像那小鬼一样那么容易中招。”月云邪哼道。
“说真的,你还能坚持多久?”无痕忽然正儿八经地问他。
月云邪刚又解决掉了一个人,火云教的人基本已经处理完,只剩下那个头头还在和丹魔打,‘绝夜’的人既然敢来招惹他,他就不必像对付火云教的人,给冷阙的面子不下那么重的手,这些杀手……这次他不杀干净了,下次还得来找他麻烦!
一次性解决掉省事!
“如果上官不能过来帮个小忙的话,我怕……我们也要倒霉了。”月云邪轻叹。
“也就是说,你也快不行了?冷阙和丹魔可还乐此不疲地再打,你这么就不行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月云邪和无痕面面相觑,都发现对方的呼吸声粗重的让人受不了。他们最近,是不是总遇到这种事?
“没办法,他们是单打独斗,我们是群殴,他们一群群殴我们两个。能一直到现在还毫发无损已经证明我们很不得了了。”无痕说道。
月云邪理所当然地哼了一声,骄傲地敲了敲屁股后面那根透明的狐狸尾巴。
“上官恐怕还没办法过来。”
“就算他想来,这里这么多人,他才刚再次赢得了武林盟主的身份,来帮我们这些身份复杂,名声败坏的人,他不是也要从此走上不归路?行不通的。”
“那你还说?”
“我就想想,也不行?”好歹心里有个底,上官还是站在他们这边的,只不过现在很不巧没办法在帮忙。
“云邪小心!”凤若谨惊叫。
二人立刻噤声,玩笑的神态重新恢复严肃,月云邪对无痕使了个眼色,后者一点头,对他说道:“低头。”
月云邪应声侧蹲下来,无痕身体挑起,一个空中横扫,把月云邪身后攻过来的人提到了身后的墙壁上。紧接着,月云邪从无痕手里接过一把剑,趁着那人被后脑的阵痛暂时还没有缓过劲来时直接把剑射了出去。
论准头,在‘绝夜’他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连丹魔都要自叹不如。
一剑刺入心脏,分毫不差,准确地插入了心脏的正中央,瞬间毙命。
无痕忍不住吹了个口哨,“你这种准确度,可以和我学医了,一定百试百中!”
“就你这种‘诡医’,难不成还想收徒弟不成?”月云邪丝毫不领情。
“我这是杀人的准头,又不是为了学你整天和一堆难闻的药材泡在一起。人都泡得古里古怪的。”
“你有资格说我吗?”
“怎么着?我哪里古怪?”
“和丹魔的关系恶劣到互相拼命的地步,还留在‘绝夜’做事,难道不够古怪?”
凤若谨也斜了月云邪一眼,的确……他这一点做的,常人看了都会觉得奇怪的。
月云邪脸色一臭,对无痕横眉道:“那是我自己的事,我愿意!”
‘绝夜’的人像完全不知道疲累,大概是有了丹魔的命令,明知道自己面对的对手是月云邪也没有心慈手软,动起手来真叫个狠啊!饶是月云邪和无痕联手,月云邪还是不小心被其中一个人暗算,肩上被划了一刀。
“云邪……”凤若谨心里一紧。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迟早会坚持不下去的。
冷阙那边似乎也开始招架不住,丹魔真的像个怪物一样不知疲倦地打着,甚至好像打得越来越来劲,攻势越发狠厉,冷阙的额上也逐渐露出了汗迹。
‘绝夜’里那么多高手,能站在他们的顶端指挥他们,丹魔如果没有凌驾于所有人的实力,是绝对做不到的。
“丹魔那家伙拖得时间越长,他只会越来越危险的。比起担心我们这边地这些家伙,真正该担心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