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的,冷阙并没有特意叮嘱过教众不要攻击凤若谨一行人。
反正教中也不会有人能伤得了他们分毫,就算真的被他的人伤了,也只能证明月云邪和无痕无能。
“那混蛋,难道除了自己的兴趣之外就不会顾及一下其他人吗!”月云邪把一个火云教的人打趴下,骂骂咧咧地说道。
“怎么,你连这种货色都打不赢?”无痕一脚踹飞了一个火云教教众,又把一个想趁乱攻击他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单手拎起,扔出了老远。
“打不赢?是这群家伙根本入不了我的眼!我是要找丹魔算账!”月云邪气得直磨牙,“那该死的家伙,居然想杀小谨儿!我还没找他算账,他倒是自己怒起来了,我还没怒呢!冷阙也是,他不是要找上官打吗?那就去啊!没事来凑什么热闹!”
“上官现在可没时间顾他,火云教这次来的人身手都不弱,白道的人可应付不来,他现在为了帮那些人忙得分不开手呢。”无痕用下巴向月云邪指了指上官的方向,后者刚刚把几个被火云教的人打伤的人救下来,和四五个火云教人打了起来。
“盟主还真是不是人当的……”
苏瑾瑜那头也不是完全没人去攻击,一开始无痕也不太放心,偶尔还会撇上一眼,可是每次一有人想打苏瑾瑜的主意攻过去,刚接近到三米远的地方就会被暗处的攻击打得无法靠近,试图强行靠近的人在苏瑾瑜的四周已经倒了六七个了。
凤繁派来的保护者,还算敬业。
冷阙由于一开始就被丹魔打掉了佩剑,被激得马力全开,和震怒的丹魔相比竟也打得平分秋色。单论实力,月云邪一眼就看得出来,丹魔要比冷阙强,现在之所以打得不分上下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丹魔没用剑……如果是能打败慕容城的御魔剑,冷阙可能也坚持不了太久。而且,冷阙也着实没有丹魔够狠。
他习惯了只和人比武,却不会轻易把他看上的对手杀死。而丹魔不一样,一旦有他认为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人,他一直以来的做法都是,斩草除根,在他眼里,冷阙的打法只能算是半吊子。
起初二人还只是拳脚比试,到后来又开始拼内力,不用剑对冷阙来说还是有利的,精进剑术的丹魔内力深厚却不如冷阙,正如他略差于月云邪一样,在这方面丹魔就吃了些亏。
“你比我想的要耐打得多。”
满不在意地擦掉嘴角的血迹,丹魔眼底被凤若谨激起的赤红在于冷阙的打斗中平息了下来,气息恢复平常的状态。
刚被冷阙打了一掌,肋骨大概断了一两根。
冷阙同样扯了扯肩膀,面无表情地把被丹魔扯脱臼的胳膊一扭,只听咯吱一声,胳膊重新归位。
凤若谨一见,当时就觉得肩膀处酸酸的。
这些家伙,究竟是把自己的命当做什么了?这么糟蹋自己都无动于衷?打架打得连脑子都不正常了吗?怎么不学学云邪,杀人都从来不脏了衣服,更何况让别人伤了自己。
不爱惜自己的家伙可是活不长的。
在上官敛玉的带领下,那些没有被丹魔的杀气骇住的人整顿在一起,被冷阙,丹魔,甚至是身份被揭穿的月云邪搞得打乱的气氛也开始恢复。
上官司也顾不得要处置慕容奉天,和慕容城达成了共识后又立刻把准备好的另一批人叫了出来。慕容墨香不会武,所以被慕容城派几个人带到了安全的地方避难,而他自己则重新拿起剑把周围的火云教教众一扫而光。
他武功大不如前,不代表……什么人都可以在他面前撒野。
上官司不像慕容城受过伤,提早做幕后是因为看出了上官敛玉比他更强的办事能力,认为让他做效果会更好,如果只因如此就被人小看,他也会不太愉快的。
上官司和慕容城也是几十年的交情,二人早已培养出了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互相了解彼此意思的默契,以攻为主的上官一方面攻击,一方面又替慕容城解决着一些他应付不来的家伙,而慕容城也会把攻向上官司死角的人处理掉。别看二人都已经算是半退休的长辈,真正动起手来,那气势甚至比冷阙和丹魔更有压迫力。
“这就叫宝刀未老吧?”无痕刚要把靠近凤若谨的不知死活的家伙踹开,月云邪先他一步一掌把人拍到了地上。
“宝刀未老?一把年纪了还凑热闹,也不怕闪了腰。”
无痕顺手把被月云邪扼住喉咙的人从后面打晕,面不改色地说道:“你是嫉妒人家气场比你足吧?”
“和他们相比,你们就只能说毫无默契可言了。”凤若谨叹道。
“谁要和这家伙有默契!”
“谁要和这种人有默契!”
互望一眼,同样一脸不认同。“这家伙?”
“这种人?”
说谁呢!
凤若谨头疼地揉了揉额头,摇头。
“唯一默契的地方似乎也用错了地方……”
这种默契,不要也罢吧。
“冷阙的部下又来了,可别随便杀掉……随便打发打发就行了。”
万一事后冷阙以此为借口找他们打,她可不会管。
“啊!”月云邪慢半拍地听懂凤若谨的话,看了一下倒在自己脚底下的一群火云教打扮的家伙……
“小谨儿,你怎么不早说……”他这边,几乎已经有一半没气儿了。
他被丹魔气得头脑发热,可没怎么手下留情。
“人笨还要怪别人没提醒你吗?”无痕洋洋得意地比了个手势让月云邪看自己的杰作。
所有倒地的人都昏了过去,大部分都是在被他打过踹过之后被撒了那么一点点的药粉,一个时辰内是不会醒的。
一个时辰的时间,足够这里的所有打斗都平息下来了。
“别废话了,又有新对手了!”月云邪卒了一声,不屑地撇了撇嘴。
“我就知道那家伙不可能自己来的!”丹魔有着足够他全身而退甚至大闹一场的武功,但是……他从来不会只满足于此,他更喜欢看更多的人露出胆怯,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