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树疯狂的摇动起来,风呼呼地吹着,绿色的光芒越来越亮。
异兽匍匐在地上,发出轻轻的呜鸣声。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绿色的光芒中夹杂着微弱的血红色光芒。
直到月亮慢慢的恢复,绿色的光芒也开始慢慢的暗淡下去。
周围疯狂摆动的树木也慢慢的安静下来。
匍匐在地的异兽们也试图起身,然后逃跑了。
霖雲森林,终于恢复了平静。
“啊!我们安全了,哈哈哈,我们安全了!”那些人兴奋的跳起来,对于刚刚犹如地狱一般的杀戮,他们心中是害怕的。
莫凌萱看向那个带着斗笠的人,微微一笑道:“可否请问公子大名?”
他静静的转身,并没有立刻回答莫凌萱的问题。
莫凌萱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抽,她可以把这个动作看成他害羞了吗?
他走了两步,才停下来,轻声说道:“在下一个孤儿,无名无姓,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直接叫我孤。”
莫凌萱斜眼看着他,这个名字是帝王的自称吧,话说,你取名字能不能不要这么随意啊,你一定是一个任性孩子,是吧,是吧,是吧?
之后,莫凌萱等人在孤他们的队伍里度过了一夜,夏落落一醒过来就叫着要喝酒。
孤提着一壶酒走进来,将就放到夏落落眼前,然而,夏落落刚刚准备喝却放下来了,她一脸怪异地看着他,道:“这是什么酒?”
“药酒。”孤回答的一本正经,然后补充道,“你现在只能喝这个酒。”
“不要,我不管嘛,我就要喝酒,萱。”夏落落转头,抱着站在她床边莫凌萱的腰撒娇道。
“你跟我说干嘛,我又没酒,你跟他说去啊。”莫凌萱温柔一笑,指着孤说道。
夏落落转头,一脸可怜兮兮的看向他。
他撇头,哼道:“哼,想都别想!”
虽然孤依然带着斗笠,但是莫凌萱依然能想象得到,他的脸此刻是如何冷艳傲娇。
莫凌萱在心里默默地笑抽过去。
最后,夏落落还是没有喝到酒,只是狠狠地瞪了孤几眼,然后无奈的倒下睡觉。
夜,就这样过去了。
黎明的曙光照耀下来,莫凌萱走出帐篷,一眼便看到在树上的孤。
他没有再带着斗笠,只是,他依然带上面具。
他似乎也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而已。
他就那样悠悠地看着远方,眼神迷茫。
此刻,他的周围似乎都透露着孤寂的气息,然而,诡异的是,这种孤寂似乎要将他和大自然融为一体……他的气息在自然中时隐时现,难以觉察。
“嘿,孤。”莫凌萱叫道,打破了一片平静。
他转头,看向树下的莫凌萱,轻声问道:“怎么起的这么早?”
他说话似乎一直都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样。
“睡不着,就起来了。你呢,刚刚在这里伤感什么呢?”莫凌萱脚尖轻弹,跳上另一棵树,与孤同高,他转过头,淡淡地看着远方,轻声说道:“我啊,想家了。”
说道这里时,他的眼睛透露出浓浓的伤感与悲哀。
莫凌萱摸摸鼻尖,识趣的没有继续问下去。
没有再听到莫凌萱声音,孤身体往后倒,靠到树干上,眼睛轻闭。
莫凌萱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似乎周围一直有植物元素往这里汇聚而来。
他……竟然能随时随地地吸收植物元素。
“喏,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他依然闭着眼睛,轻声问道。
“莫凌萱。我的名字。”莫凌萱道。
“萱啊,你的父母一定很疼你吧,忘忧……”他说道。
莫凌萱睫毛轻轻颤抖,如果真能忘忧多好啊。
“那么,这样说起来,我们还是一样的,我也是一个孤儿啊,从小就被抛弃,不知道父母是谁,也从来没有享受过有父母保护着,疼爱着的生活啊。这个名字,是我自己取的。”莫凌萱闭起双眼,淡淡说道,听不出她是用什么语气说出来的,只是,一直很平静。
他睁开眼睛,震惊地看着莫凌萱,这个女子……
之后,他们便一直沉默下去。直到有人来叫他们吃早饭。
“我们今天就要走了。”大叔对他们说道,周围的人已经在收拾行李了。
“嗯,感谢你们的招待。”风陌夜道。
“喂,待会,你答应会给我一坛酒的,不能说话不算话!”夏落落拦着孤的去路。
节操呢?夏落落同学,你的节操呢?
莫凌萱再一次扶额,夏落落同学你这样无下限的掉节操真的好吗?
他取出一坛酒,夏落落抱过,终于好心的问起他:“喂,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再见面啊?”
他抬手,却在中途停下,他扯起嘴角,笑道:“有缘再见!”
然后,不等夏落落反应,便走了。
有缘再见,这是一个沉重的词,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有缘的时间。
其实,这个词透露的意思不过是,相见已是遥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