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这个女人,从来没见过你这样不讲理的女人!人家好心给你上药,你怎么打人呢?”端木旭泽不敢相信他的眼睛,别说打他,从小到大,骂他一句的人也没有,谁不要脑袋得罪他——
“怎么样,是我求你上药的么?我叫你给我上药了?你这人总是这么讨厌,你不知道,做事前,要问问人家的意愿,我看,你这种人也不会有这种想法的,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下流无耻之徒。”被气的不轻,白如尘怒气冲冲的以牙还牙,阴狠灵锐目光横视着站在身侧的男人。这男人不但讨厌,还自大自以为是。
“真不该浪费我那一整瓶的千年雪蛤灵芝百草粉,我端木旭泽算是前辈子欠你的,好心还要被人骂。”男人气呼呼的转身要走,刚卖出两步,他又停了下来。
忽然感觉到空气中藏起诡谲,男人转过来的笑意中透出诡异,让不能妄动的白如尘一阵心惊,她看得出来,他的笑,深藏着玩味的气焰,闪烁着狡黠让她很不安,她居然看不透这个男人是意图。
“你想干什么?”她话语严厉,心中稍逊底气,一丝怯意的问,她知道,就算是身子好好的,她的身手也不是眼前男人的对手。
“干什么?一整瓶的珍贵药材,我不能白给你了吧,你的付出相应的代价!”端木旭泽俊逸唇角勾起一丝鬼魅浅笑,看不出意愿的紧盯住她。
不答应他恐怕他很难放弃他奇怪的念头,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用缓兵之计吧,总不能眼睁睁的吃亏。
“好吧,本人以人格担保,你的损失我会照价赔偿给你的,你放心好了,说吧,要多少银子,我现在给你写个欠条,半个月后你来拿。”白如尘以退为进,输阵不输气势,倔强目光迎击着男人明亮深深邃的黑幽深眸。
“嘿嘿,半个月,半个月后谁知道你还会不会活着,到时候我找谁要去,你欠我的,我现在就要!”端木旭泽一句话说完,忽然蹲下身子,一双大手牢牢的托住她的尖细下巴,捧住她的唇,就密不通风的堵住,用尽全力的一口咬上她的唇。
稍微用力的恶劣,出其不意的咬住她的酥软红唇包裹吮吸,原本是惩罚性的冲动结果,却在落下的瞬间惊愕。
为什么要吻她?找她要补偿有千万种,干嘛非要选这一种,想起上次无意中的触碰,加上这一次的冲动,端木旭泽一颗心忽然间变得惶恐。
难道这女人看破他的身份,给他下了什么蛊惑的东西不成?他惶恐冥思中,飞快的弹开她的身边。
“我,我们两清了,希望不会再,在看见你。”见鬼一般的急忙逃开,屋子里的压抑气息让他有种黑暗压下来的感觉,从来没有这样的惶恐不安过,他如同被狼猛追般,极快的速度离开清苑。
一阵清风,白如尘从眼前的残影中才感觉到空气流动,活着的气息。
真是讨厌恶劣的男人,居然拿她的吻去还债,当成交易,虽然她以前并不在乎动用这些挑逗的行径去达到目的,可从她决定活出真实的自我的时候,她就看重的真实的意愿。
这个可恶的男人居然两次的违背了她的意愿吻了她,心中已经杀了他一百次
芊白指尖不知不觉覆上余温善存的红艳唇瓣,微热的温度有种让她不安的感觉,悄悄的,划过了她心头,如同一支羽翼,掠过琴弦。
香竹和白雅兰顺利从苏嬷嬷手里拿出一些生活必需品,看着两个小丫头远去的背影,苏嬷嬷看着凝重的看了看手里的首饰,紧蹙起眉头。
“你们先回去吧,我去前面的洗浣房看看。”苏嬷嬷拿出一块手绢,把所有的首饰包上,看着随身的两名宫女走远,转身走向了洗浣房的另一条路径。
时过中午,太阳的温暖让空气中有了淡淡的舒适。
白如尘惊奇端木旭泽的药物真的神奇,原本半个月下不了床的伤势,不到半天居然可以支撑着下床活动确实是神奇珍贵的好药。
白雅兰帮着香竹一起做好了午饭,三个人平淡的吃过,白如尘看这里虽然陈旧,却是宽敞,吩咐香竹收拾一下,在楼上给各自腾出一间房间。
其间,她走出了客厅的大门来到院子里面。
长满荒草的院子看上去有好几亩的地方,独门独院,碎石小径四通八达,后边还有一个小花园,假山楼台,小溪玉带,虽然荒芜收拾一下,不乏一个清幽美好的居住环境。
等两天,伤好了,去宫外找一些生活用品,买些农具种子,在院子中种上一些瓜果蔬菜,过日子还真是个好地方。
想起白府大夫人的小院子,绿意盎然,这里比那里还要大好几倍。
金色的阳光通过小径旁茂盛桂花树绿叶洒在地上,变成一地流动的光芒,心情跟着坦然舒适,似乎和心底期盼的感觉走近了很多。
可惜,正在她端着一杯清茶,惬意的享受着午后宁静的时刻,院子外一道急速移动的身影勾起她的警惕,在瞬间把她从徜徉飞翔的感觉拉回现实。
看来现在还没有到该宁静的时候,白如尘心意灵动的瞬间,目光已经追随着那道身影飞逝而去。
一道磷光极快的速度打过来,极快的移动速度中,她却觉得少了一份杀气。
暗器飞落,扎在她身边的一块青石上面,居然尖部深陷进去青石里半分,她看见上面有一张纸条。
不由的惊出一身冷汗,这人要是想要对她不利,恐怕就算她不受伤,也很能躲过。
看得出来,这里高手如云,她的身手,在这里显然不算强大,防身护体倒是可以,关键的时刻,她还是得用脑子保护好自己才行。
拿出暗器上面的纸条,她发现,那暗器居然是一片新采下来的绿叶,转眸看向院子外面的平静,她更加的胆战心惊。这么好的功夫,简直可以说是出神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