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红魅影纵身一跃,急速飞逝,不到片刻就越过了疾驰的马车。
马车前后的骑兵如同虚设,哪里能挡住她的势头。
轩辕擎苍感觉到不妙的时候,已经被白香岚抓走,空中只留下一串得意的狂笑嗓音,弥散在空气中。
雁荡关的驿馆中,几排清脆的竹子点缀在小院中,白如尘一直坐在一个石桌边看似发呆,其实,她一直在练习着一种很奇特的内功。
说起她练习这种武功还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当时的她刚刚恢复了脚伤,执意要离开驿馆,要去找端木旭泽,忽然有个鬼魅的落在她的面前。
“干娘?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现在没空陪你玩,你一个人去玩吧。”白如尘知道余曼不到武功保证她自己的安全是没有问题,此刻也没有心情去和她多说什么,说的她估计也不懂。
“如尘,端木被我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你是找不到的,你放心,我师姐一定会治好他的。”余曼的话虽然说的清醒了很多,思维还是有点混乱,她一句话说出来,白如尘已经猜到了端木旭泽被她带到了什么地方。
这么说端木旭泽没有死?她在心里这样想着,也没敢说出来,她不知道是不是随时都会隔墙有耳。
“干娘,你坐下,我们说说话吧。”她冷静之下的心蓦然间欣喜,扶住余曼坐下。
“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情要对你说的,你还记得很久以前我教过你的那些图案吗?”余曼老成的样子,却带着一份童真,严肃的问着她。
“记得,干娘教的东西我怎么会忘记呢,要不我这就划给干娘看。”干娘就是一个孩子的心性,开心了就会带她去看端木,顺着她一点好。
白如尘极力讨好着余曼,拿起一根枯枝准备在地上画出那些图案。
“这个给你,你要好好练习,能不能见到端木旭泽,就看你练习的怎么样了?我说的话很认真哦,不准你偷懒耍小心眼。”余曼顽劣的一笑,看似不对的神情,话语却说的很凝重。
有时候真不知道她是真疯假疯,让人真是摸不透的感觉,白如尘看着嬉笑着离去的余曼,一片茫然。
说要找到她的行踪,恐怕比找到端木旭泽还要难,不管怎么样,知道了端木旭泽的消息还是让她欣慰的,她看着手中的一本手订书册,慢慢的翻开了第一页。
原来这是一种专门练习意志的内家功夫,靠的就是意念控制着内力的增长。她为了不引人人家的注意,极发挥了她受到重创的情绪,坐在哪里发呆,一坐就是半天。
也正是因为这样,白香岚一直以为她被打击的痛不欲生,失去了生活的信心,自怨自艾着,一直没有对她下手,看着她被“内心”的折磨独自开心着。
白如尘刚刚收回神情,就听见从外面跑进来个人,一阵急促的嗓音如影随形。
“白小姐不好了,皇上被人抓走了,就在驿馆的门口不远处。”
“什么,是不是白香岚?”她一身惊诧的问道,眉头紧锁着忧虑。
“好像是的,那人的伸手速度太快了,属下只看见一道红光闪过,什么也没有看见,回头就没看见皇上的影子了。”侍卫急迫的回答着,皇上丢了,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一定是白香岚,除了她这世上已经没人有这么快的身手了,快传令下去,四处搜索看什么地方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记得,千万不要惊动她,我们谁也不是她的对手,不能白白的丢掉性命。”白如尘淡淡清愁紧锁眉头,冷静的吩咐下去,就像这半年来对待燕军的一次次进攻一样,她一直保持着只守不攻的策略,加强防御,想尽办法,为的就是让燕军知难而退,磨平完他们的意志之后,疲惫殆尽,撤回燕国。
她完全可以一举歼灭燕军,只是,她从来不是仗势欺人之人,有了能力还要有声望,一个人如果没有了道德底线,她最终会强大的到一无所有,就像是现在的白香岚。
种满花草的庭院,却看不到一丝的人情味,偶尔经过的几个下人,脸上的恐惧也是像死人般,毫无生气,原本是温暖的阳春三月,柳絮飞雪的美好时光,这里却是人间地狱一般的渗人气息。
“皇上,您看看,这里美么?都是我亲自督促着下人打理的,您看怎么样?”白香岚风韵万种的走在院子门口处,掐成兰花指的素手娇柔一指,侧眸媚笑,得意的看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
轩辕擎苍满肚子怒火,他知道现在的他不是他的对手,却不愿就此臣服,看也不愿多看她一眼。
“哼,你明说吧,你到底抓我来这里想干什么?要杀要剐随你便,不要绕弯子自讨没趣!”轩辕擎苍冷冷说道,站在院子门口没动脚步,刚才白香岚就是把他放在这个地方的。
“皇上,人家也是一片美意嘛,您不要这么生气好不好,难道你看奴家不漂亮么?”白香岚扭起丰臀,迈开猫步,一步三摇的走回轩辕擎苍身边,纤细的手指拿起轩辕擎苍垂在身侧的大手,一双电眼一直锁在他冷冷的脸上,唇角的眯笑妩媚动人……
轩辕擎苍不知道白香岚到底想干什么,看着他拿起他的手,心中倏然警惕紧张,说到底他也是一个大活人,面对强大不可敌的力量,他心底也有一丝的害怕。
当他的大手被她妩媚的放在她的胸口处,她魅惑目光暗含激情,勾笑的斜看着他,一只莲臂在同时的伸了过来,准备勾住他肩膀的时候,他终于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
女人有很多种,男人就算都是色男吧,一等色男爱才女,二等色男爱淑女,三等色男爱美女,四等色男爱鸡女,可如今轩辕擎苍眼里的白香岚,根本就不能用女人这个词去形容了,她是魔鬼,彻头彻尾,能让任何人都心生恐惧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