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来一往,在所有人的眼中造成了一个错觉,晋王也认刚才那人说的时期,如今他也开口印证,那还有什么悬念,这里是阮家,阮府只有阮晴夕这一个女儿,和晋王年龄相当,还有什么好说的。
“恭喜晋王,贺喜晋王,花开并蒂,比翼久远!”人群纷纷跪下来齐声恭贺,这时候刘煜才静下心来悉心一想。
阮雄飞你这个老狐狸,你敢算计本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这让他九五之尊,怎么可以去拂了民意天意,他是君王,民意是天的道理他很清楚,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还能说什么。
“既然是这样,本王决定择日迎娶晴夕进宫,做贵妃!”刘煜最后几个字是咬在嘴里挤出来的,他想到白如尘,还是不顾一切的坚持了他的心意,把王后的位置留了出来。
微微一怔,显然是没有想到刘煜会为了白如尘冒着江山可能会受损的危险,只是决定迎娶阮晴夕为贵妃稍作平息此事,阮雄飞微有诧异后,苍老的唇角还是露出一丝讥笑。
贵妃又怎么样,没了她白如尘,迟早晴夕就是王后的不二人选。
“谢陛下隆恩。”阮雄飞诚心跪拜,俯下的身子,掩饰去他幽深眸底那一道极快消失的锋利目光,暗藏的诡异,在起身之时早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满目感激的泪光,看似已经不谙世事,苍老无力。
花香弥漫的桃林中春风骤变,有了刚才的一抹,所有的人如履薄冰,人人自危,刘煜一脸阴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气息,在所有人中间蔓延,游园的兴致已经消失殆尽。
“依本王看来,今天的这花已经赏的差不多了,本王有点累,大家散了吧。”这白如尘到底去哪里了,说是离开一会,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刘煜的心情几乎到了爆点的难耐,挥手一拳砸在一颗桃花树上,震动,让一树的花瓣雪花般飘落,挥挥洒洒,脱俗之物,根本不会理会树下之人的心情会怎么样。
乱花迷人眼,缤纷赛银月,曼舞纷飞的绚丽中,刘煜蓦然抬眸,尊贵朦胧的皓月般眸光中迷茫一片。
这时候,一声莺啼燕妮的娇喘声忽然响起,在这繁花似锦,如画诗篇的寂静中显得是那样的突出。
刚刚准备散开的人蓦然间停脚,收回已经迈开的步伐,目光搜寻在一片落英之中,这声音,实在勾魂,已经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寻找声音主人在哪。
是谁,好大的胆子,这种时候,这种状况,青天白日,敢在这里承鱼水之欢,那声娇音,娇媚酥骨,勾魂摄魄,过来之人都知道那是一声情到深处的忘情徜徉。
人们的目光很快的聚集,来时的路边一棵低矮的乔木背后,先前的一声步入云端的享受娇喊之后,此时,已经变成了跌宕起伏连绵热情,喘息声连连。
在众人稍微转移视角后,两具茭白身子重叠出现,女子一头散乱青丝,瀑布般倾泻洒落,遮去两人的脸,她热情似火,狂纵跌宕,身下男子似乎有些不正常,双手双脚深深的抓紧了身边的土壤中,身子颤栗发抖,皮肤已经渐入青紫色,看似极度紧张所致,像是受不了这样极致的刺激,已经陷入昏厥状态。
“谁,好大的胆子,不知道晋王今天在这里游园吗?胆子真是不小居然敢在这里偷欢。”阮雄飞霎时间脸色都被吓绿了。
这种时候,这种情况,他的院子里出现了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与他脱不了关系的,到底会是谁?
想到这里他蓦然间心惊,吩咐管家在白如尘出门之前悄悄弄死她,难不成药物发作,昏迷中的白如尘还有能力自救,在这里害了管家?
一定是这样,是她就另当别论了,她不是阮府的人,发生这样的事情,看看她还有什么脸面留在晋国,到时候就算晋王在怎么喜欢她,也不会让她在做王后,全国的人民也不会放过她的。
“晋王,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不管是谁,敢做出这样的事情老夫一定要让她车裂分尸,以此为戒。”一定是那个贱人,不是中了媚毒的女子,哪里会这样疯狂,药物催生了女人情欲爆发,不知疲倦的狂野放纵,就算身后聚集起这么多双眼睛,依然没有控制住停下让人发燥的动作,不是她还能是谁。
阮雄飞肯定的目光中聚敛着一丝难抑的激动,慷慨激愤状,一副大义灭亲的高谈阔论。
“国舅爷,正值春光明媚的时候,府中也多是。饮食男女,依老臣看,年轻人无非都会轻狂几年,这种事情是你们阮家的家事,还是不要公开算了。”一个老臣看在同朝多年的份上出言劝和。
这种事情各处风情不一样,晋国还是比较开放的风气,一般年轻男女,只要有婚约,很多都有婚前性行为出现,很多人睁一眼闭一眼也就不在过问,何况这是阮府家里的事情,大家更是不好把事情闹大。
“这怎么行呢此女子行为已经太为出格,完全不顾礼义廉耻,你们瞧瞧,这么多人在这里说话,她还没有打算停下,这种女子怎么能够轻饶,老臣觉得,这已经不仅仅是男女情爱的自然表现,这是有伤风化,伤风败俗彻底放荡的表现,一定要严惩,一定要!”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就这样错过,就算不惩罚她,也要让大家看清楚那个贱人的面目,错过这次机会,就算周密计划,恐怕也没有现在的这么好结果。
“国舅爷,得饶人处且饶人,这种事情,原本就是您老的家事,您又何必、非得摆上台面说话呢,您可不要怪本王没有提醒您,要是您坚持要把这件事情交给本王处理,本王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哦。”刘煜原本心中恼火,眼看着又发生这样讨厌的事情,说话明显是暴躁了许多,生冷僵硬的话语,是不容拒绝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