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明。莫里哀房间里就挤满了人,两个老婆子把她从被窝里拽出来。给她量尺寸,做嫁衣。还有一个表情严肃的老婆子坐在桌子前小口抿着茶,据说是来教她礼仪的。
莫里哀不禁面部抽搐了一下:不就是嫁过去吗,至于这么麻烦吗?
“呦,妹妹这一大早就这么忙啊。真是让姐姐羡慕呢。”莫媚儿嘲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扭着纤细的腰肢走进内室。她看着整个屋子都被艳丽的朱红色所充斥。心中嫉妒的怒火蹭蹭的向上钻。这一切本应该是她的!
莫里哀淡淡的笑了笑,站起身:“让姐姐见笑了,嫁娶之前总是要准备准备的”
莫媚儿走到桌旁,像是不经意的翻着那些用来做嫁衣的布匹。冷笑一声:“妹妹天生生得一副好皮囊,那还需要这些俗物的衬托啊?哎呦!”只听莫媚儿惊呼一声,其中一匹朱红色的绸缎应声而裂。
莫媚儿回头看着莫里哀,眼中闪着得意的光芒。皮笑肉不笑道:“真是对不起啊,这绸子也太不结实了。你看我这么一翻它就裂了。”
小桃站在旁边刚要说些什么,被莫里哀一个眼神制止住了。莫里哀好像一个看客一样,看着莫媚儿在哪里自编自演。
她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杯小撮了一口语气平淡道:“麻烦几位婆婆把这几匹丝绸送到姐姐院落,让姐姐替我撕撕看这质量如何。质量好的就送给姐姐,以后嫁人做嫁妆,不好就扔了吧。”
“莫里哀!你!”莫媚儿被气的咬牙跺脚一旁的婢女悄悄的拉住她,生怕她做出什么事来。
莫里哀眼中流光一转,看着手中的茶杯漫不经心道:“怎么?姐姐嫌弃我送的礼物薄?”说着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莫媚儿面前,身体微微向前倾,在莫媚儿耳边小声道:“这礼轻可这情义重啊!”
莫媚儿呆呆的看着前面这个笑颜如花,可眼眸却冷如九日寒天的女子。心中不由得打颤。她语调颤抖的说道:“小环,走!”说着便像逃荒似的跑走了。小环赶紧过去:大小姐!你慢点!。”
莫里哀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看着莫媚儿的身影逐渐变小。久久的,她才开口道:“小桃,带婆婆他们下去领赏,明日再来吧!”
“是”
待几人走后,莫里哀坐到地上,看着这满屋红色。绸缎,首饰和那红的扎眼的喜字,轻叹一声:“姐姐啊,我何尝不像你一样怨恨这门亲事?可这是我的命,我不能改变。纵使前方是万般火海,我也得跳!”她的眼中有着写不出的忧伤。
随着时间的流逝,阳光渐渐的充斥了整个房间。如同一件袈裟一样,披到莫里哀的身上。不管怎样,还有未来在。
时间过的飞快,莫里哀出嫁的这天到了,因为那天的事,莫老爷大怒,莫媚儿也因此被禁足。莫里哀也安稳的度过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