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远了,田王妃说:“这孩子,我倒挺喜欢的。”
澄江公主回:“白白净净的,已经身居官位,很好啦。”两人因太子缘故关系一直不错,讲话也很随意。
齐氏:“一家有女百家求,任妙的品性一直很好的,我怕赶不及,就请王妃说媒啦,只是不知公主是否中意顾仁呢?”
澄江公主道:“人很好啦。”
‘人很好’的顾仁偶遇到任妙,任妙很诧异:“好巧啊。”
顾仁镇定道:“不巧,我为你而来。”
“哦?打算约我出去玩?”
“是为说亲。”
任妙卡壳,石化。
“因我?”任妙。
“我喜欢你。”顾仁小声认真的说:“你可愿意嫁给我?”
顾仁算是看出来,澄江公主对自己是满意的,但真正做决定的十之八九是任妙。
而任妙喜好美人,长得特别特别好看的就愿意追。
顾仁觉得自己外貌算是好看的,但他与任妙是为青梅竹马,认识太久,所以这份感情因为时间长而变得让任妙察觉不到。
他之所以突然想求娶任妙,完全因为前段时间任妙追一个男人,弄得顾仁差点下毒手悄无声息让他消失,从此也彻底明白不抓紧时间任妙很有可能跑去别家。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任妙感觉很奇怪,纠结得问:“你怎么会看上我啊。”
“你不喜欢我?”
“不是啦,只是我们两个……”比划一下:“太熟悉了。”
“不对。”顾仁说:“我们的感情,太深厚。以至于我舍不得你被骂,舍不得你受婆婆刁难,舍不得你受苦,我想保护你。”
情话满级√
任妙完完全全被镇住。
作为灯泡的任青元心里有点扭曲,重重咳咳两声,奶声奶气道:“今日的话不许传出去!”
后面女婢行礼齐齐应声。
任妙这才回过神,眼神复杂的看着顾仁。
澄江公主晚上问任妙,任妙则认真回道:“我原以为男女之间的感情,最起码要轰轰烈烈才是,因为我喜欢这样的感情,纯粹、干净、又绚丽。但今天,我却觉得细水长流也是挺好的,就像顾仁这样,一心一意待我,我一心一意待他,我们两个,是最真挚的挚友,只是刚好性别不同、年龄适合、门第相同,于是我们能够结婚,永远在一起当挚友。”
澄江公主第一次庆幸任妙是女儿,否则她很有可能又有一个孩子不肯结婚。
没过多久,顾仁就收到齐氏的回复,这门亲事成了。
顾仁表示很开心,当天晚上就多吃两碗饭。
澄江公主拜访齐府,找齐氏商量:“近日天下不太平,早日定亲如何?亲事,也是可以提前的。”
齐氏明白澄江公主的顾虑:“我也正好有这个意思。”现在的皇上喜欢亲自上战场,战场刀剑无眼,说句不好听的,万一皇上战死,澄江一家子都得守着,亲事就得推迟。
“我们抽个空,去算一卦,看看哪些时间适合定亲,如何?”
“也好。”
澄江公主之所以答应这件婚事是如此爽快,也是因为早已经和任爹探查过顾仁的人品与家风,心里面顾任在‘任妙未婚夫候选人’的排行是非常靠前的。
呵呵,他们这种门第,女儿到定亲年龄却没有几个合适的年轻男子都说不过去。
天下看似乱,但天子兵马比诸侯国强上数倍,太子懂礼治国,一切欣欣向荣,所以这个乱,在朝臣与勋贵的眼中,只是扩张领土的前兆。
但本朝皇上喜好亲自上战场,刀剑无眼,如果万一皇上被弄死,亲人都得守着把婚礼推迟几年。
皇上把这件事看得很开,于是早早就与宗族里的年轻男子姑娘的爹妈谈过,希望这群适合结婚的年轻人能够早早结婚,让他安心。
这时候的诸侯国是前几位的皇帝兄弟封地所演化出来的,虽然大家血脉关系已经很淡,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仍然保留着过节要去京城的习惯。
即便诸侯国各自为政,但表面上依然是以京城为中心。
但这下好了,现在这张表面皮一撕开,露出血淋淋的利益关系,所有诸侯国也干脆改名字,自立为国,以张诸侯王为首,打出清君侧的名义,准备联合起来攻打京城。
当然,他们肯定不是真为清君侧而攻打京城,而是为自己重新恢复过去地位和权利。他们身为诸侯,被京城虎视眈眈盯着,眼见京城对他们权利越来越收紧,京城兵马越来越强大。他们也明白封地肯定是迟早要收回的,可封地一旦收回,他们日子就不好过了。
四诸侯国兵马一集合,人数武器并不比京城差啊,自然可与其一战!
皇上耳边是军-队练武嘶喊声,看着眼前黄土沙泥,闻着血腥与兵武器的味道,笑了。
军师道:“真是愚蠢!只有兵马有何用?不开血、不精练的兵就像幼鹰!等着被驯服!”
“已找到对方粮草备库?派人隐藏进去,趁着夜晚火烧粮草!”
军师看看天色沉思半会儿:“天色昏暗,阴云遍布,恐下大雨,即便放大火,怕也要被浇灭,到时候恐使敌人戒备愈发森严,反倒打草惊蛇了,还是找个好时机吧!”
“有劳思量。”天子说:“失了粮草,就像沙漠里断了水源。这样他们如何不急?除却向当地富豪索要粮草,恐怕还会向百姓强夺!那一带时常发生蝗虫灾害,百姓本就颗粒难收,又因为战争不得不将家中男子服役,如此一来,我们不动,他们自己就乱了!”
军师笑道:“他们到底太急了!我们为攻打诸侯早已做好准备,只要他们一乱,我们就收下这群软兵。”
自从任妙与顾仁成为爹娘眼里默认的一对未婚夫妻后,任青元简直要被闪瞎了狗眼。
连学承是要一直住在公主府邸的,任青元抓住连学承道:“我是要陪阿姐去的,你陪我一起去!”
连学承很生气:“谁要陪你!一个人去够碍他们眼了,你还要我们两个人碍眼啊?”
“我不管!你去不去?”任青元阴森森地:“听说你昨天尿床了啊。”
连学承满脸卧槽:“这种事情你怎么知道的啊,不准说,说出去当心我翻脸不认人。”
“一句话,你去不去?”
“去啦,去啦。真是拿你没办法。”
连学承不情不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