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元免费得到一栋楼层,心里十分开心,她掰着手指头算算货物上架的时间,心里琢磨着是否要将开业时间推迟几天。在不用交租金的情况下,早开业和晚开业对于自己并没有什么影响。
但也许是开心过头了,衙门里的人找上奇门庄,说是有人控告任青元敲诈。
这原告自然是王大米。
“我怎么可能会敲诈呢。”任青元一脸无辜地:“这张房契是王大米亲自按得手印,我当时也把钱给王大米了。真正算起来应该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
衙门里的捕快也有些尴尬,王大米自从他爹死掉以后名声一直都不太好听。捕快也是知道不少人状告王大米,结果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而不了了之。更何况他眼前的女子看起来漂亮又温柔,所以他心里面肯定也是相信她的。
但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就干巴巴地:“具体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就需要你去衙门和王大米对峙。”
“啊,对峙也不是不行,毕竟我肯定是要配合你们的。不过我也有一点点小小疑问,所以想问一下。”
“请说。”捕快心里松口气,这两边都是大人物,他谁也得罪不起,这青元姑娘这么容易说话他实在感激。毕竟在大多数人眼中,脾气再好的人也不喜欢去衙门这种地方。
“一般按照规矩,原告状告他人之前必须先仗十来才能请动官府出面,我怎得没听见风声呢?”
“什么?”
“我对奇城的消息都是比较敏感的。”任青元慢慢吞吞地:“但是我没听说王大米被打了十仗啊,照理说他想状告于我,必须先打十仗才能告我吧。”
“话是这么说……”捕快道:“可王大米身份到底不一般些,总不能按照普通人的方式真对他来个十仗吧?你们两家人都是体面人家,我们衙门肯定是要内审你们的,留住你们的脸面。”
任青元义正言辞地:“那怎么能行呢?皇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王大米只是一个小小商人,怎么能免掉十仗呢?”
捕快听闻立即改口地:“我可没说王大米被免掉十仗,我只说他身份不一般,需要些脸面的。”
“所以?”
“所以知府就关大门仗打王大米,然后他也就自然而然告你敲诈。既然是把大门关住,消息自然是透露不出去的,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是吗?”任青元似笑非笑地:“小捕快,你可别骗我啊。奇门庄最不缺能人异士,我想知道王大米究竟有没有被仗打,简直就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呢。”
“肯定是有仗打王大米的。”捕快干笑三声,他也不想得罪任青元,所以摸摸鼻子站起身:“这样吧,我去找知府说一下,然后把王大米被仗打的证据给你看一下,这样总算可以吧?”
“那就最好啦。”任青元客气地:“我也不想为难你们,只是我这人性格秉直,十分遵纪守法,又不太会贯通,平常做事情都是规规矩矩,一板一眼的。所以这件事也只能请你多多费心,拿证据给我看一下啦。你放心,我看过证据后一定立刻前往衙门,决对不会让你为难的。”
“是,是,是。”捕快对任青元说得话有点半信半疑。
任青元一叹:“我初到奇城没想到就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以为王大米是个好人,却没想到他却如此卑鄙,竟然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事情说成是我敲诈。”
任青元到底长得漂亮。在这个看脸的世界里,几乎一大半人都会对脸好看的人心存善意。
于是捕快就道:“你别太难过啦,我回去就和知府说说。王大米这人的确不太好,我们都是相信你的话的。”
任青元感动地:“那真是谢谢你啦。”
捕快心情愉快的回衙门。
其实王大米要是没有以前的恶劣事迹,知府就会对任青元的话半信半疑。
但奈何王大米的确做过不少这种事情,所以知府心里面是完全偏向任青元这里。知府心想这王大米实在是太讨厌了,每天给他惹不少事情。他桌子上还压着不少控告王大米的状告书呢。
只是王大米虽然势力不大,但钱多产业多。他名下的产业养着不少奇城百姓,也给官府带来不少业绩。
那么多的老百姓都靠王府吃饭,如果王府真被弄死,那些老百姓就没法养家。一旦老百姓没有经济来源不能养家整天饿肚子,整个奇城都会乱套,所以知府动也不敢动王府。
如今这种一家独大的情况还好些,以前更夸张,以前奇城所有的经济业绩都来源于王府,而现在是奇门庄和王府各占一半。
尤其是奇门庄做得贡献特别大,因为奇门庄江湖势力越来越望,不少人直接冲着奇门庄而来。那些人来奇城之后就要吃饭睡觉等等各种消费,奇城渐渐出现不少零散个体商户。这些商户生意做好后,又可以聘请奇城老百姓来工作,一来二去就带动更多的经济,又大大降低百姓的失业率,简直就是一个良性循环。
因此在知府心中,王府固然重要,但远远不如奇门庄来得重要。因而他特地嘱咐捕快去找任青元时,一定要恭恭敬敬态度完美。
甚至他还考虑到任青元年龄小做事可能会比较冲动,也特意专门叮嘱捕快如果任青元不愿意来衙门那就不要勉强。
任青元打发走捕快后,心情愉快的心里哼起歌声,结果没过多久王大米就来拜访任源。
任源这时候不在奇门庄,所有事情都是任青元做主。
于是她想也不想就道:“让他滚。”
女婢嘴角微抽,心想小主子性格真霸气啊,面上恭恭敬敬地:“那您可是要找个理由?”
任青元心情顿时不好,手中茶盖一放茶杯:“让他滚我还需要理由?你自己不好随便找个理由敷衍过去?”到底不是公主府出来的女婢,用得就是不顺心:“理由嘛,就直接说他自负愚蠢到边了,而我是不会和这样的人说话。”十分满意地拍板:“就这么和他说吧。”
女婢尴尬地:“奴婢转话时一个字都不用改吗?”
“完全不用。”
女婢没办法,只好应声。但女婢走到门口时,任青元突然临时改变主意,把女婢唤回来,任青元道:“你去把王大米给请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