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送上饭菜,全程一眼不敢正眼看夜无玦和凤隐两人,更别说抬头仔细地观摩,可见许邹调教的下人自然是不错的。
这些婢女上好了饭菜,便立刻请退了,没有多留半分。
这些婢女都是上等姿色,谦逊有礼,让凤隐不禁感叹道,这离王府既然金屋藏娇!
“你这些个婢女都是上等姿色,我看八成看上了你,才进府的。”凤隐调侃道。
夜无玦嘴角勾了勾,转眼看向那些个婢女的背影,见她们出了门,皱了皱眉,冷冷勾起唇道:“这些人都是细作。”
凤隐一愣,没想到这些个婢女都是细作,这人既然任由一堆细作在府中不管不顾?除非……
夜无玦把筷子递在她的手中,示意她吃饭。
“听说她们自愿为婢,不要一分钱,这又是一举两得的事,本王便允了。”夜无玦这话正好回答了她心中所想,让她不禁嘴抽了抽。
若是让那些安排细作的人知道,这离王只不过想省钱,估计这些人气都会气死。
“把不言不语帮我接进王府,我可没有你这癖好,喜欢细作伺候。”凤隐一边吃菜一边说道,不得不说这红纱还真是麻烦。
“嗯,明天我叫许伯去安排,你既然来了王府,这王府也该清了清,我可不希望那天我的王妃被谁下毒陷害。”夜无玦应道。
凤隐听着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忽然恍然大悟,狠很地看着夜无玦道:“我还没有蠢到被人下毒我都不知道。”
夜无玦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轻声道:“嗯?那当年还真不知道谁蠢了。”
凤隐听到夜无玦说话,手中吃饭的动作立刻顿了下来,脸色煞的一白,奇耻大辱!
当年她与那死老头打赌,既然着了那死老头的道,中了幻药,回到风府红苑,既然意乱情迷之间,还吻了重伤夜无玦,幸好那死老头药效不高,不然她肯定会和他决裂。
早知道那年她这具身子才十岁,夜无玦也才十二岁。
但是没想到这人这么多年还记得这件事,如果他不提起,她也不会记得他与她还有这么一档子的事。
简直便是她人生中的一大败笔。
“当年……我是不小心染了……药。”她自然不敢把药的名字说出来,如果她知道,他必定又要怀疑她一番。
“我知道,但是那可是本王的初吻呀,王妃需不需要对我负责。”夜无玦意有所指地说道。
“……”
难道那就不是她的初吻么?算上前世,这也算她保留三十年的初吻吧。
“吃饱了,我要睡觉去了,王爷我看你似乎还要忙,就不打扰你了。”凤隐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起身准备离开。
“嗯?你吃饱了,我可是还没有吃饱。”夜无玦用手一拉,凤隐直直落入他的怀抱,柔软的身子让他感觉触电之感。
“你没吃饱便继续吃你的吧,我要睡觉去了,还不放开我!”凤隐咬着牙呵道。
夜无玦嘴角带着玩味的笑,禁锢着怀中试图挣脱之人,柔声道:“嗯,好呀,继续吃你!”
“……”
“今日是我们洞房花烛夜,你说我需不需要好好把握,继续吃你,嗯?”夜无玦轻扶着怀中女子的长发道。
“……”
凤隐如今打定了主意,要是这人敢碰她,她必定会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与这人大战三百回合,让世人知道他们二人,谁高谁低。
未曾想到,这夜无玦见她并未回答,只是深深叹了口气,接着把她抱上书房的床上,道了句:“今夜你在这里睡吧。”便去了书桌开始处理事务。
从凤隐的位置可直接看到书桌的人,虽然珠帘闭幕,却依稀可见那红衣男子的身影。
那人眉眼之间尽是凝重,还不免全身上下冒出冷气,眼中的视线全部聚集在手中书信上,似乎不受外界打扰一般,这让凤隐不禁想到了她自己。
她每每处理事务皆是如此,也许,这人和他的生活差不多吧,只不过她并非皇室之女,却必须要担忧皇室之事。
嘴角不免勾起一抹苦笑,凤国,便成了她到这个世界唯一必须保护好的地方,不为别的,只为那已逝帝王多年来的夜谈。
想着想着,凤隐也在这撩人的愁绪中地睡下了,似乎一切只源于那愁绪,不源于其他。
离王府一处静谧的别院,灯火一夜未灭,那烛光晃荡了一夜,把书桌男子的长影拉的修长。
眼看东方破晓,那别院的房间里才灭了灯火,那修长的影子才离开了书桌。
凤隐醒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夜无玦已不在书房,凭她睡觉是保持的那点清醒,她知道那人一夜未睡。
突然,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件事来,她好像应该跟夜无玦去皇宫奉茶吧,怎么那人没叫她?
凤隐立刻从床上跃起,自己随意梳妆了一下,不得不说她还真不会绾发,但是按照不言曾经说的,她还是花了许久绾了个最简单的朝阳髻。
一走出书房,她便在云湖的旁边遇见了王府总管许邹。
许邹见了人有些微愣,但还是立刻迎上去道:“王妃,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怎么没见婢女……不对,看我这脑子,王爷一大早便把那群人遣散了。”
凤隐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问道:“王爷去哪了?不是还要进宫奉茶么。”
“王爷好像进宫了,他让老奴不要让人打扰王妃,也让老奴告诉王妃,这茶……不用奉。”许邹吞吞吐吐道。
这天下间便只有他主子敢如此,藐视皇权如无物。
凤隐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奇怪,毕竟这人成亲都不想见到夜国帝王,而这奉茶,也可以自然而然地省了。
凤隐打发了许邹便在王府各处走动,似乎想熟悉熟悉地形,没准哪天闹翻了她好一次性找到出路。
这王府打发了那些个细作之后,基本上都见不了几个的人影,而最后剩下的应该都是夜无玦的人。
这偌大的王府,似乎每个人的身上都有那淡淡的杀气。
她多年以来的杀手生涯告诉她,拥有这冷酷杀气的人,不可能是沙场之人拥有的,而是多年执行任务的杀手。
看来这偌大的离王府的人都不简单,而最不简单的便是这王府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