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紧赶慢赶好不容易赶回久离族的唯墨,一到族中,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从下人口中知道父亲又去了冰窖。于是,可怜的唯墨少年又带着一身的仆仆风尘、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冰窖。
一进入冰窖,唯墨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虽然他的修为并不低,但是也抵不住这万年玄冰啊,当年母亲昏迷之后,医师们说母亲的体质本就偏寒,修炼的功法也是属于寒系的,万年玄冰能够帮助母亲修复受损的本源。
所以父亲就打造了这么一个冰窖。真是搞不懂,爹没事儿就来这里带着,一年有一般的时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他是怎么受得了的,不会觉得冷么。
收起脑袋里的想法。唯墨快步走到俊美男人旁边,叫了一声爹。
冰棺旁的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去妖界看鉴宝大会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唯墨这小子从小就野,没事儿就往外跑,不玩够是不会回来的,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的性子。倾芜和他都不是爱玩的性子啊。
只是看他修炼不错,各方面的功课不但没有落下,反而都还是同龄人中拔尖的,他也没有过多的约束他。他一向认为,实践是最好的老师,让唯墨早早的在外看清一些东西,学会人情世故也是很不错的。
温室里里养出来的花朵可比不上风霜雨雪洗礼下的花儿。差的不是一点两点。那是质的区别。而唯墨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族老们对他可是赞赏有加。
唯墨抿抿唇,递给他一张画纸:“爹,你看看这个吧。”冰窖是族中禁地,除了爹和他,其他人没有允许是不能进来的,他也不担心有人暗中偷看。
再说了,他爹也不是摆在这里好看的,族中之人就没有打得过老爹的。要是有人藏在这里,爹不可能没发现。
久离潇,也就是唯墨他爹,接过唯墨递过来的画纸,随手打开。就看见了一个跟自己妻子八九分相似的女子,只不过画上的女子气质更加清冷孤傲。
他看了一眼脸色略微严肃的儿子,问道:“这人是谁?”怎么长的这么像倾芜。据他所知,倾芜并没有什么姐妹,是独女。而且,画上的女子,应该要比倾芜年轻许多。
唯墨看了眼画中的少女,又看了眼冰棺中沉睡的娘亲。道:“这张画,是我在参加鉴宝大会时,妖王给我的。他说他见过这个女子。而且我感觉妖王与这个女子应该关系匪浅。”
久离潇眼中闪过一道暗芒。妖界之王才上任千年,千年来也从不曾踏入过魔界。而且据说这人妖王性子冷淡,日日呆在扶桑花林很少露面。按理说是不会见过倾芜的啊。可是,妖王把这幅画送给唯墨,又是为了什么呢?他可不认为一个性子冷淡的妖王会无缘无故的给摩尔一幅画。
看着自己的儿子欲言又止的模样,久离潇觉得很新奇。遂笑问道:“妖王还告诉了你什么,居然让你露出这副模样?”墨儿整天都是一副无害的笑嘻嘻的脸,看到他变脸还真是难得。
唯墨瞪了眼自己的老爹,开口道:“妖王还说,这个女子的眉心处,有着久离族的图腾。”顿了顿又道:“他似乎开始并不知道那图腾属于什么家族。只不过在鉴宝大会的时候,他无意中看到了我手腕上的图腾,就知道了。然后就告诉了我这个女子的存在。”
久离潇收回放在冰棺上的手,摸着下巴想了想:“这么说来,这女子还是我们九组的人咯。可是族中并没有小孩丢失的记录啊。你也知道族中小孩出生的时候都是有人在一旁记录的。”
唯墨对着老爹点点头。也盘腿坐了下来,正对着久离潇:“是这样没错,可是,爹,你说漏了一点,当年娘亲生下我的时候,见证人死了,”
盯着久离潇的眼睛,唯墨又一字一句道:“而且,妖王说,那个女子,今年恰好两万一千八百五十六岁!爹你可记得墨儿今年多少岁?”
久离潇沉默了,墨儿说的没错。倾芜生产的时候,见证人确实是死了的,目睹生产过程的所有人都死了。
他虽然一直陪着倾芜,并没有花费很多时间照看墨儿,但她也不至于记不住墨儿的年纪。墨儿今年,也恰恰是两万一千八百五十六岁啊。
当年的人祸中,倾芜也昏迷不醒。他找回了墨儿已是幸运,很多事情也因为叛贼的身份没做追究。所以,当年的真相,其实他也不清楚,只是刚好找回来墨儿,他就根本没有深究。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倾芜是不是只生下了一个孩子。
那个女子,是自己的女儿吧。只是他从不知道她的存在。硬生生让她流落在外两万多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