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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往事如烟

愣了一会儿,花明幽才恢复了平静,转过头不再看他的眼睛。

“为什么我好像见过碧水阁,会清清楚楚的知道这里有什么?还有,我为什么会是一个小孩的模样?你一定知道原因的对不对?”

“不错,我的确知道原因。”

“那你告诉我好不好,那时候你说过,如果我找到了你,你就会告诉我我想要的。”花眀幽眼中满是期盼和紧张。

漓止勾起唇角,脸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双手交叠抱在脑后,微微一用力,就躺在了床榻上:“我记得,我说的是让你去妖王殿吧,这里,可不是呢。”

“有什么区别吗?能告诉我答案的是你,不是妖王殿,也不是流光域不是吗。”小人儿定定的望着床上的墨衣妖王,眼里写满了认真和固执,一定要得到答案她才能甘心。

叹了口气,床上的墨衣妖王缓缓道:“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只是以你现在的实力,知道那些还是为时过早,未必是好事。”

默了片刻,小人儿摇摇头:“我知道这是为我好,可是我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如果我的实力一直不提高,我就永远不能知道真相吗?你只要告诉我事实就好了,”

漓止知道她素来是个固执的人,不和南墙撞个头破血流是不会回头的:“你坚持吗?”

“我坚持,还请你告诉我。”

漓止幽幽的叹了口气,眼神深邃了几分,仿佛陷入了回忆:“其实,你想知道的事应该从两万多年前说起,那时候,你是司音之神清乐上神的小徒弟风音,我是战神之子玥戈,因为清乐姨和我夫君关系很好,我们也就很小便相识了,几乎日日在一起玩耍。你说你觉得这里很熟悉,有一种亲切感,那是因为碧水阁是你曾经的寝殿,而紫衣楼,是我曾经的居所,本来是叫韶华殿的,只是你说我们的寝殿名字要对应才好,非要改成紫衣楼。”

小人儿看见,墨衣的妖王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脸上是怀念,顿了顿才继续道:“只是后来,我去了苍南山,去之前没有告诉你,你枯等了我一百多年没有结果,便听了忘忧曲,忘记了我,等我学成归来,去找你的时候才知道这一切。”

讲到这里,漓止脸上漫过悲伤和心痛“我想,本来就是我的错,就算你忘记了我也是我自找的,我想好好弥补你,不管你能不能想起我,只要你能呆在我身边,和我一起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就好。”

小人儿等了一会儿,却没听见漓止的声音,颇为奇怪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看见漓止正盯着自己,眼底的情绪很复杂,好像再看她,又好像是透过她在看其她人。

花眀幽被这样的眼神望着,有些不知所措,呐呐的吐出一句:“那,后来呢?”

漓止好似突然回了神:“后来啊,后来我去琴瑟殿寻你,却看见你挽着另一位神君的手,一点都不记得我了。仿佛我是陌生路人一般。虽然忘忧曲让你忘记了我,可是并不能让你忘记心底对我的感情,所以我想以朋友的名字和你好好相处,你总会记起来的,最后回到我身边。可是我刚刚回神界,神魔大战便爆发了,作为战神之子,我必须前往。可是等我得到你要嫁给别人的消息昼夜兼程的赶回来时,却眼睁睁的看着你在我面前跳下了殒神台,魂飞魄散!”

“可是,风音既然跳下了殒神台,魂飞魄散,理当不存在这世间,我又怎么会是她呢?”花眀幽想不明白,这不是前后矛盾么。

漓止从床榻上缓缓坐起,伸出手似乎是想摸摸她的小脑袋,伸到一半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黯然的收回了手。

“若你是普通的神女,依然是会魂飞魄散,不存于天地间的,可是你是神界自然孕育出的仙胎,以天地为父母,魂魄比普通神仙要强悍不知多少倍,即使是殒神台也不能消融你全部的魂魄。当年你跳下殒神台魂魄只是受损,失去了记忆,附身在云雾山的一棵桃花树上,又过了千年才补全魂魄,可是依然什么都不记得。”

“我为什么会跳下殒神台呢?”她表示很好奇。

漓止眼底闪过愤怒,脸上也浮现出杀死:“那是因为你爱上的神君欺骗了你,骗走了你的天音石,天音石乃是你的心脏所化,他不仅骗走了你的心!还将你的心分给了另一个神女!你伤心欲绝之下跃下了殒神台。”

听到这些,花眀幽忽然觉得很悲伤,很失望,好像她真的经历过,脑海中出现了一位身穿火红嫁衣的神女,那张脸她并不熟悉,可是依然给她一种亲切感,此时,火红嫁衣的神女脸色苍白,一身决然的飞向远处的一方玉台。

神女的身后,一白一紫两位神君焦急的追了上来,可惜她看不清几人的容貌,几人身后还有一批神君神女,神色复杂的跟着。

然后,那火红嫁衣的神女停在了玉台上,转身对着跟来的两个神君说了几句什么,便头也不回的跳下了那方玉台。

后面跟上的两位神君呆立在原地,可是她依然看不清他们的脸,就当她努力想要看清他们的容貌时,脑袋却像炸裂一般疼了起来。

她只能停下了一看神君真容的做法,双手抱着头,拼命的摇晃,然而这种做法没有丝毫的作用,她的头反而越来越痛,让她有些承受不了了,痛的闷哼了一声,额际也冒出了滴滴冷汗。

漓止很快就发现了花眀幽的异常,见她如此痛苦,十分心疼,便什么也顾不得的起身将她抱在怀里,一只手轻轻的揉着她的小脑袋,眼底闪过自责和疼惜。一边轻生安慰她:“小幽乖,不要想了,不要想了,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都会陪着你的。听话,不要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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