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两个月玉苏根本没做什么,照常干活休息,倒是玉振国,越来越脱离管教了,玉昌兴想着,便走到了玉振国身边沉声说道“老三,今晚吃了房你留下,我有话说。”
“好的,爹。”玉振国点头,并不再说什么。
玉昌兴憋得慌,玉振国没有了以往的惊慌失措,以往他要是这样说,玉振国肯定吓的不止所错,会小心的问“爹,我是不是哪儿做的不好。”但是现在吗,他说好的,爹。
还不等晚上玉昌兴找玉振国训话,就发生了让玉振国彻底寒心的事情。
玉赵氏的肚子越来越大,已经七个月的她有些行动不便了,玉昌兴等人刚走到家门口便看见家中围了不少邻居,玉昌兴皱眉。
“老玉家,你们家中出大事了。”有人见了玉昌兴,便开口说道。
“玉二嫂,出啥事了啊。”玉苏从玉昌兴几人身后钻了出来,分家的事情虽然谁都没有敢再提,进城的事也没有提,但是玉振明已经一点一点变了,几姐妹已经不似夏天那般干瘦,肤色虽然黑,但是已经有了些肉了。
“苏苏,你娘早产了。”被称作玉二嫂的女人叹了口气说道,话音一落,,玉振国一把推开围观的人群冲了进去,玉苏也急急的跑进去。
“老玉啊,你也该管管王招娣了,哪有那么狠的啊,就算怀的是女娃,也不能不当回事啊,那几棍子下去,别说是个孕妇了,常人都受不住啊。”左邻右舍的话让玉昌兴无地自容,他沉着脸进了院子,好说歹说才将这些看热闹的人撵走,玉赵氏早产下了一名女婴,瘦弱的很,那哭声撕心裂肺的。
三房的人心疼,其他几房的人不满。
“我怎么了,我不就是打了她几下,谁知道那么没用不禁打,死了才好呢,一个女娃有什么好的,又不是男娃,金贵啥。”玉昌兴刚刚走到门口,便是玉王氏振振有词的骂声。
“娘,你打了啊梦,害她早产,你还这样说,你把我当儿子吗?”玉振国无比伤心,整个院子都响着那个早产女婴的哭声吗,他特别心疼,那是他的女儿啊。
可是看看他的亲娘,完全不当回事,更是巴不得他女儿早死。
“你这样的儿子,有你没你都是一样。”玉王氏见玉振国居然敢质问自己,立马就来脸了,开口就大骂“生不出儿子的婊货,狐狸精,唆使我儿子来忤逆我啊。天啦,我不活了。”
“够了,够了。”玉昌兴心里一跳,赶紧进屋。
“老头子,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老三,怎么能对我无理呢,不过是一个女娃罢了,有什么好稀罕的。”玉王氏一见自家老头来了,当下就气势更加猖狂了。
“老三,媳妇虽然重要,但是不要忘了生你养你的爹娘。“玉昌兴沉着脸看着玉振国说道,他想,玉振国再怎么样也不敢忤逆自己的吧,玉王氏虽然有错,但毕竟是伴了自己几十年的女人,多多少少都有偏袒的。
“爹,如今啊梦早产了,女儿又小,你们去请大夫给来看看。”玉振国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感觉心都碎了,哪儿还有什么脾气,他想,自己一家人辛辛苦苦十几年,只是拿点银子看病总不过分吧。
“想要银子,休想,不就是个姐儿吗,死了就死了。”玉王氏当下就跳起来了,钱,给谁花都行,给老三家,绝对不可能,一个赔钱货,刚生下了就要钱,以后还不知道要多少钱。
“要钱也行,把你们一家分出去,要治治去,家里可没有多钱,明轩,小文他们可都是要娶媳妇的。”玉王氏眼珠子一转说道,她打心里认为是因为有了三房,他们才不能跟着去城中享福,要是把老三房踢走,不就可以去城里了。
“娘,你真的是我娘吗?”玉振国感觉心里好痛,他心乱如麻,片刻都不敢多留,几呼站不住脚了,东倒西歪的回到了房间。
“她爹,没能如愿,对不起。”玉赵氏抱着怀中哭的脸通红的女婴,此刻哭累了,已经睡着了,她脸上的泪痕未干,小身子还在一抽一抽的,玉赵氏特别忧心,玉王氏那么大声,她们都听见了。不是儿子,她们一家可怎么活啊。
玉振国看着心惊胆战的玉赵氏,还有沉默的四姐妹,没有说话。
玉冰玉清玉洁三人更不敢说话,大家都很怕玉振国此时发脾气,玉苏只是静静的看着玉振国。
她松了口气,玉振国的脸上没有厌恶,他的眼眸之中有了心疼。
她心里是早已预料过分家,但是没有想到玉赵氏会早产了。
“爹,抱抱妹妹吧。”玉苏的心情也极其复杂,她从老幺荣升为姐姐了,本来这孩子出世也是在预料之中,但是早产,会是很大的麻烦。
早产儿先天不足,难以存活,她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知道那些事情,但是那些常识,就好像脑海之中一直都存在的一般。
“她的名字爹早就想好了,叫玉糖吧,爹当了五次父亲了,从来没有好好照顾过你们,这一次,爹不想做错事情了。”玉振国用脸蛋亲亲的挨了一下不足巴掌大的的小脸,小玉糖嘴巴一扁,就要哭,玉振国吓了一跳,赶紧抱着哄。
玉振国心里无比难受,这家不能分,要真是分了,小玉糖可怎么活啊。
玉赵氏高兴的抹泪,希望玉糖能够人如其名,一生如糖一般甜甜蜜蜜。
天还没黑,玉糖有大姐二姐照顾,玉苏便拉着玉洁出门了。
她这些日子在山上下了许多的小套,玉赵氏身子太弱了,玉王氏是不可能给玉赵氏买什么鸡蛋或者鸡来给她补身子的,她巴不得她们早点死了算了,虽然希望不大,但她还是希望那些小套能有点收获。
“四妹,我们进山干什么。”玉洁有些好奇,玉苏变化很大,经常拉着她进山。
“三姐,娘身子弱,我去看看那些小套有没有抓到一些小客人。”玉苏笑了笑说道。玉赵氏亏了身体,玉糖又特别瘦小,都需要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