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爱情崩塌,把欠那张脸的债还完
六月二十六日是个好天气,到处都清新亮丽,谁见了都想去野外走走。邰正宇来了兴致,约了雁儿一同去电视塔耍,如果上去得早,还可以看看夕阳落幕。
雁儿也没什么事情要做,爽快的答应了邰正宇的要求。
吃过下午饭后,两人就上了山。
弯弯拐拐的石梯路上,有学生,有成年人,有的上山,有的正下山。
邰正宇和雁儿走在电视塔的石阶上,走着走着,就能看见附近的那些较为低矮的山坡来,最为清楚的莫过于曾经和菊花香在雪夜里走的这个山坡了。那时的这个山坡白茫茫的光秃秃的一片,而今又是绿油油的夏色满天遍野。往事又浮现,历历在目,邰正宇感觉眼前的那些景致,叫人好不痛心。
菊花香已经不在了,而今陪伴自己身边的却是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儿,造化弄人啊!一个追我,一个我追,前途漫漫,有些让人琢磨不透,唯有做的是紧紧拉住她的手,不再放弃。于是,邰正宇就紧紧的握着雁儿的手。
雁儿对邰正宇的防卫不像刚刚认识的时候那样了,只要邰正宇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牵牵手这些,雁儿还是不会拒绝。
邰正宇兀自在那里长吁短叹了一阵,他们就来到半山腰的位置上了,两人都有些累了,停在石梯边上稍作歇息。
雁儿热出了汗,就动手解开了胸前最上面颗的纽扣,用手朝里扇着,望着远方。邰正宇就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趁雁儿没反应过来,诡异地朝里面看。
雁儿兀自看着远处的风景,隔了半晌,回头看见了邰正宇,也看出了邰正宇的名堂,脱开邰正宇的手,朝上走了几步,嗔怒道,你又使坏。
邰正宇笑而不答,越发觉眼前的雁儿更加妩媚动人了。
雁儿说,邰正宇,刚才觉得你看远处的山的时候有些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有什么心思?
邰正宇看看山下的城市,有几处已经在闪烁霓虹了。邰正宇凝望良久,决定将自己与菊花香的交往的点点滴滴讲述给雁儿听。
既然已经把她当作了自己的女朋友,就应该告诉他自己的过去。
邰正宇就拉过雁儿挨着自己,一起坐在石阶上,开始讲故事了,讲她和菊花香交往的点点滴滴。这一开口,就似绝堤的海,就没有再往山上走了,他们停留在半山腰上,有人路过他们身边,邰正宇也没停止。邰正宇讲着,雁儿听着。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1个多小时。
邰正宇的故事接近尾声,他也感觉到口干舌燥,但心里从未有如此的舒坦过,自从菊花香神秘的离开他后,邰正宇就压抑了好久,而今才得以释放。
邰正宇不再说了,脑力还回想着往事。雁儿的问题钻了出来。她问,那晚你们真的拥抱了吗?她,真的回家去了?没有在你寝室过夜?
邰正宇奇怪雁儿怎么盯上这个问题了,很平静地说,真的,拥抱了,后来她回去了。
雁儿松开了邰正宇拉着的手,站起来,独自朝着前方走去,站在铁栅栏跟前,铁栅栏下面是斜坡,平望出去,可以更好的看见整个城市的灯火。
邰正宇手中还残留有雁儿手指的微温,这会在空中被风吹得渐渐冰凉起来。她看着雁儿的背影,猜测不到她在想些什么。
雁儿不回头,依旧面朝城市,双眼倒影着整个城市的灯火,好一会儿,雁儿才问邰正宇,那菊花香还在你们班上吗?
邰正宇说,在,哪天我带你到班上去看她,不过,看了过后你会吃惊的。
雁儿问,为什么会吃惊?这时才转过身来,面朝邰正宇,脸上露出惊诧的表情。
邰正宇也从石阶上站起来,走进雁儿,仔细的看她,他也糊涂了,不知道自己看的是雁儿的脸,还是菊花香的脸,两张脸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秀发,一样的眉毛,一样的眼睛,一样的鼻尖,一样的嘴唇,一样的脸颊,迷惑了,分不清了,那根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两张脸。唯一有区别的地方就是,一张脸惊艳无比,彩色照;一张脸朴实无华,黑白照。
邰正宇很痛惜!说,你们俩长得——一模一样。
雁儿从刚才邰正宇看自己的脸的惊诧表情上就知道他所言非虚,自己就有了心事,身子斜靠在围拦上,双**叉在前,右手抱在胸口处,左手支撑着脸颊,低沉了头,看地上的石子。一会儿后,她才重新抬头看邰正宇,说,你说你开学的时候有过想去找她,是吗?
邰正宇不无遗憾的说,可她已经远去,和我形同陌路。
雁儿就哦了一声,不再开口。
时间也不早了,邰正宇与雁儿就下山,令邰正宇感到不解的是,雁儿不再让邰正宇牵她的手,她独自朝前走着。
邰正宇就跟在她后面,望望山下漆黑的地方,望望雁儿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不祥感。
六月末的最后一次班会课,也是高三年级的最后一次班会课,那时已经开始流行不带书本来教室了,觉得带着书本来教室也学习不了多少知识,何必又装腔作势的带书本来。许多人来学校就是看看有什么新的状况没有,既然他都是旧的,那有什么新鲜的可言。一切都是外甥打灯笼,照旧。
也许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消失已久的同窗的面孔今天又突发的钻了出来,刚到教室门口,就听见有人说,还以为你丫已经死了呢?
那能啊?耳朵倒还灵敏。知道是在说他,他也跟着绕,说,我还要和你们一起复读呢。
滚你妈的蛋!乌鸦嘴。在教室闲聊的同学很不高兴。
教室里突然间增加了不少的人,黑压压的一片,老班表现得很心平气和,都要走人了,哪还有那么多气可生?老班也觉得这帮学生的日子到头了,只交待了许多关于高考的事情,思考一会后,感觉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就不再往下说。
毕竟是最后的一堂课,说不定就是某些人这辈子最后的一堂课了,“一家人”就百感丛生的坐在教室里,偶尔的说上几句也不知道与什么相干的话,渐渐地,教室安静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被感动了,竟扑簌簌的下起雨来,并且来势凶猛,那个豆大的雨点,敲打得树叶噼啪作响,不一会儿地面上就积水成渠。
完了,这毕业照照还是不照了?同学们都担忧起来。即使即将分别,但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去照相,估计也没几个人愿意。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雨还不停的在下,不见天气有所好转,下课铃也响了,同学们都焦急地翘起身子朝外面张望,期待着雨停下来,好去照张班级合影。
这当儿,邰正宇跟班长被老班叫去了讲台上,又是志愿填低了的事情。老班对着邰正宇选择的几个大学以及它们排列的梯队,皱着眉头,他心里在权衡着,比较着。不想让自己的高材生在志愿上有半点的闪失。
看来这次学校是铁了心要整出几间好大学来。
邰正宇、班长跟老班在讲台上商议的会儿,学校广播里放起了毕业歌,邰正宇记得小的时候唱过,那是在小学的时候,一二九歌咏比赛上,班主任给大家选择的参赛歌曲。有些歌词还耳熟能详:你多像流淌的小河,我多像跳动的小溪。
啊,亲爱的同学,当祖国需要我们时,愿你是小河,愿我是小溪,奔向祖国的每寸土地。
啊,年轻的同学,当祖国需要我们时,愿你是种子,愿我是柳絮,扎根祖国的每寸土地。
歌词写得真好!
毕业歌曲还在广播里响的时候,雨也见停了。外面的地面虽然湿漉漉的,但只要天空中不再掉雨点就好。欢快的同学们相拥着走出教室到了教学楼的一处平台上,那里老早就来了个摄影师,她架好了照相机,正等着大家呢,她是给大家照毕业照的。难怪(4)班的有些同学会在今天出现,并且打扮得有模有样。
邰正宇跟班主任也商议好了志愿的事情,就和班主任闲聊着来到教学楼前面。
高三年级的其他几个班,已经照过了。不曾离去的或者是还没有照合影的,都立在一旁,看别人照相,脸上充满了喜庆。
班上了同学已经排成四个纵队了,最前排有凳子,用来坐的,最后排也有凳子,用来站的。校长也来了,和班上的几位任课教室一道坐在前排的凳子上。
班主任谦让着不去坐凳子,同学们反而拥着他坐到了校长身边的凳子上,班主任就和校长一起笑了笑,然后正襟危坐。
邰正宇站在班主任的身后,挺着胸。
摄影师已经在调试镜头了,她把镜口对着大家,然后说,不要动哦。
六月二十八日的晚上,二楼的女生寝室里有史以来传出了欢声笑语,有史以来寝室里闹哄哄的,一会后一大帮子人又吵闹着走了出去。
邰正宇听见声音渐渐远去,就起身朝楼下看,发现二楼的灯光还亮着,就起了好奇心,来到廊上,对着二楼的窗户往里看,看见雁儿独自一人坐在床沿上,又好像不只她一个人,看那举止,正和谁聊着天呢。她们寝室的姐妹不是都已经出去了,那么正和雁儿聊天的人会是谁呢?
邰正宇要下去看个究竟,刚到楼梯转角的地方,邰正宇就打住了,清清楚楚的听见一个男的声音从雁儿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邰正宇立刻醋意大发,脑里也跟着嗡嗡作响。回到寝室,解释给自己听,雁儿虽说是我女朋友了,可人家就不能和其他男生来往了吗?我应该自信一点,她是喜欢我的。
可话又说回来,细想一下,为什么雁儿的室友都出去了,单留下他两说话?这是什么用意?
邰正宇不得不谨慎,就耐心的等,以为他俩谈一会就会散的,哪想到二十一点、二十二点、二十三点了,下面还在热火朝天的聊着,时而是雁儿的清脆笑声,时而是陌生男人的爽朗言语。
邰正宇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不能入睡,觉得再也容不下他俩了,讲什么慷慨?讲什么专横?起身就要去找雁儿问个清楚,问个明白。
这时楼底下面响起了脚步声,邰正宇借助房里灯光一看,是同班同学金惠来了。金慧也是年级里的高材生,他这么晚来了有事?
金慧路过二楼时与人打起了招呼,上楼来找邰正宇。在转角的地方碰上了正要下楼的邰正宇。邰正宇只好把他让进屋里,压着怒火说,金慧,这么晚了来有什么事?
金慧说,老班刚才去寝室找我了,说了我志愿的事,也说到了你的志愿,说你过于谨慎,手脚没有放开,怕你考试过后要后悔,所以让我过来找你,和你一起再琢磨琢磨报考的事情。
邰正宇决定先不提这事,问他,你刚才路过二楼时与谁打招呼呢?
金慧说,高二的一个熟人,住我们楼上的。
你认识他哦,邰正宇忙着问,那他在下面干什么?
谈恋爱呗,金慧说,现在的高中生可前卫得很。里面那女生是他女朋友。
邰正宇险些摔倒。
金慧继续说,有个下雨的夜晚,看见他俩同撑一把伞,搞得还挺浪漫的。
邰正宇稳住自己,问,他们相好多久了?
金慧说,不久,就这一两个周的事情。
邰正宇脑袋发热,这么说还没有我先挑明关系,我还占了个先。妈的。这算什么?
邰正宇想下去把雁儿抢过来,再狠狠的揍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小子,可有客人在这里,怕人家见了笑话,就忍住不发。
邰正宇心不在焉的与金慧商议了志愿的事情后已经是二十四点了,下面的恋爱还在进行,什么时候结束的邰正宇不得而知,只感觉自己累了,留金慧下来休息,他执意要回学校去。邰正宇也困得想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邰正宇就急匆匆的来到二楼雁儿的寝室门前,将雁儿从被窝里喊了出来。雁儿穿了件白色短袖,披头散发的。邰正宇劈头盖脸的就问,昨晚咋回事?你太无情了,你深深伤害了我,你知道不?
雁儿的室友在寝室里都平声静气的倾听着外面发生的一切。因为还早,二楼的几家住户都还没起床,门窗紧闭。就他两在走廊上唱戏。
邰正宇双手叉腰,在晨风中呼呼的喘着粗气。以为雁儿会向他道歉。就等着雁儿开腔解释。
雁儿撅起小嘴,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很不满意别人朝她发火,说,我叫你不要喜欢我的,是你自己不听。
邰正宇心里一阵剧痛,回想起来,可不是,她早有言在先,喊他不要喜欢她,是自己一厢情愿,那么的执着,能埋怨她么?邰征宇无言以对,垂下了双手。可心又不甘,就问,那你说,咱俩完了没有?语气委婉得多。
雁儿说,天涯何处无芳草。说完把脸扭向了一边。
无所谓的语气让邰正宇心都凉透了,感觉此时已经无力组织反攻,只说,那我们俩以后的交往算什么?
雁儿一脸的鄙意,用手指了一下邰正宇,说,亏你还考了那么高的分数,真是高分低能,和你交往就叫相爱啊?和你牵两回手就叫你的人啊?白痴!
邰正宇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没有了人样。见雁儿转身要进屋,就死皮赖脸的抓着雁儿的手,乞求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