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域的一个北荒中,流传着一段令众多女子所艳羡的故事。
叮铃铃,驼铃声打破了荒漠中的宁静。迎面走来了一名女子和一名五六岁左右的女孩,她们途径龟兹,女孩头微微转向女子,发出稚嫩的声音:“姐姐,传说在这片荒漠中有一个白衣的俊美男子,为了一个女子,曾经以一人之力在这里打败龟兹数万大军……不会是真的吧?如果让我见他一面,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女子一听,抬头看向远处,思考着,缓缓的说出:“是啊,如果见一面多好,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身在何方……”
十四年前……
西部楼兰国,本该是一片森林茂密、草原广袤、生态优越、人丁兴旺的地区,直到被中亚七国联军攻破,残忍的屠城了三日。无辜的楼兰子民四处逃散,惨叫声哀叫声持续不断。楼兰的一户人家带着自己的女儿逃到了龟兹,在龟兹城内隐藏身份避开卫兵,无奈不论如何躲藏终被卫兵揭穿了身份。为保护女儿,他们竭力与卫兵对抗,但卫兵如此之多,再加上他们手无缚鸡之力,怎能与卫兵所抗衡?最后只能含恨于龟兹人刀下。
他们的女儿年仅五岁,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父母被残害的过程,她满脸沾满了父母的鲜血,绝望和恐惧侵袭她的内心,无措的她大声哭喊起来:“爹!娘!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曼莎以后一定乖乖的,不要丢下我好不好,呜呜……”
卫兵看着这个可怜的女孩丝毫没有动摇,脸上布满了绝情二字,眼见大刀就要从女孩头上砍下……
酒楼里一名白衣俊美男子,身边簇拥着一名名貌美妖冶的女子,但他却没有一丝表情,依然-默默的喝着酒,忽然街道传来一丝孩童哭声,那哭声包含着恐惧,绝望,令他想起了当年襁褓中的一幕幕画面,让他心中一动,他立刻放下手中的酒杯,拿起桌上的佩剑,不顾众多女子,不急不缓的走出酒楼。
当日,在龟兹城中,名震西域的第一剑手令狐伤第一次在街道中出手,半柱香就已经斩杀了百余名龟兹卫兵,而目的却是为了救一名与自己毫无关系,早已衣衫褴褛的楼兰小女孩。龟兹卫兵看到此举早已浑身发抖,眼神透露着恐惧,龟兹的子民被这忽然的残杀吓得惊慌逃散,场面早已混乱不堪,一名卫兵乘着这混乱,跌跌撞撞的跑去禀报了龟兹王。
“报!大王,卫兵前来告知,西域的第一剑手令狐伤为救一名楼兰小女孩将龟兹卫兵斩杀百余名。”一名身穿黑色盔甲,看似将军的人对着龟兹王行肃拜之礼。
“什么!孤看他是第一剑手不曾难为过他。如今,他居然为了一个区区的楼兰女孩而将孤的卫兵残杀,简直就是欺君罔上!来人呐,派数万大军,即刻将令狐伤速速捉拿归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见龟兹王早已被气得浑身微微发抖,脸庞微红,眼睛透露着凶狠的光芒。
“慢着,孤要与你前去会会他。”胆敢违抗孤的人,不管你是西域第一剑手,还是天下第一剑手,都需杀无赦。
“是,大王。”
苏曼莎停止了哭声,看到令狐伤走了,立刻追了上去……
“唔,大哥哥我能不能跟着你?”苏曼莎用着恳求的语气问着令狐伤。由于刚刚哭过,还有着一丝抽噎。
但令狐伤却依然独自往前走,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猜不透他心中的想着什么。苏曼莎看着令狐伤不理会自己,但也不曾拒绝自己,迈着小步子跑了上去,怯怯的伸出自己的小手抓住令狐伤的衣角。再次鼓起勇气,小声的开口:“大哥哥,你能不能带上我。”
令狐伤终于停住了脚步,淡然的语气:“放手。”
苏曼莎听到令狐伤的话,顿住了,小手缓缓松开衣角。令狐伤又再次独自往前走,苏曼莎看向周围陌生的环境,想起了父母的死状,浑身发抖起来,眼神透露着恐惧。犹豫片刻,再次朝令狐伤离开的方向跑去。
“大哥哥,你不要丢下我,我……我已经无处可去了……你带我走吧!我……我可以帮你杀人!”苏曼莎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她努力的阻止眼泪流下,紧咬着那早已裂开苍白的嘴唇。
“我不需要你为我杀人。”令狐伤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语气。
苏曼莎一听,早已忍不住抽噎起来,眼泪滑过脸颊,滴落在这荒漠中。头顶忽然传来一名男子低沉的声音,但却没有任何情绪:“你……你可愿喊我一声师父?”苏曼莎停止了哭声,呆住了。令狐伤见她没有问答,再次问她:“你可愿喊我一声师父?”
“愿……愿……愿意师父,不不不,愿意喊你师父!”苏曼莎早已高兴的语无伦次了,脸上露出了这几个月来从来不曾出现过的笑容,那笑容单纯天真。令狐伤看着那笑容浑身呆住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往常那个无任何情绪的西域第一剑手令狐伤。
苏曼莎突然朝着令狐伤跪了下来,向令狐伤行跪拜之礼:“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俯首谢师恩,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师父了,我终于有师父了,嘻嘻。”
“嗯,起来吧,走吧。”令狐伤说完这句话,就再次往前走,但这次他不再是一个人,他身边多出了一个人……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一路无言,沉默却被令狐伤的一句话打破。
“嗯?”苏曼莎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神情有点呆滞,眼中写满了疑惑。
“名字。”令狐伤用简洁的俩字回复了苏曼莎。
苏曼莎郁闷了:“师父,谁的名字?你的吗?你自己的名字不是比谁都清楚吗?而且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师父你叫什么呀?”
令狐伤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两个字居然换来了如此多句话,无奈之下有再次开口:“你的,你的名字。”
苏曼莎脸上因为尴尬浮现了一抹晕红,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色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回答师父,笑嘻嘻的看向令狐伤:“师父,我叫曼莎,苏曼莎。”
“嗯,不错的名字。我叫令狐伤。”令狐伤语气没有一丝起伏,连夸人都是如此淡然。
“咦?”苏曼莎看向令狐伤,师父的名字真好听。令……狐……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