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昊站在东海之畔想了好久都未想到白千落回去的地方,到了最好他不得不用自己的法力去探知白千落的所在地,他怕这个孩子在外面再受什么伤害。
白千落的修为要比同龄人的要高,但是同时被两个人攻击的话,便显得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白千落!”凤凰手中的剑一转,在白千落的胳膊上划开了一道口子,她对白千落说:“我不会杀了你的,但是我会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白千落不屑的一笑说:“那就要看看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剑更快!”千落说完手中的剑花一转,招式十分的凌厉。
前有凤凰压制,后又蓝染堵截,白千落完全处于下风,她眉头紧锁,不管如何,她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回到昆仑山找师父,去和师父认错。她想明白了,既然做错了事,那么就要勇于承担责任,一味的逃避是行不通的。
帝昊睁开眼睛,带着疑惑,为甚了千落会在那么偏远的地方?心中有着好奇,但是却也不多想,只是脚下生风,以最快的速度往白千落所在的地方飞了过去,他心中有不好的感觉,总觉得自己要是慢了一步的话这个丫头便会有危险一样。
“唔!”白千落一声梦痕,身体不受控制的摔倒在地,她捂着被凤凰刺伤的胸口想要站起来,却被凤凰与蓝染的剑齐齐的架在脖子上。
“白千落,你就带着我的秘密被司法天神抓吧,你犯了天条,纵使你师父再厉害,他也无力救你。”说完,凤凰笑的非常的大声,非常的刺耳,她这么多年的心愿就要达成了,她怎能不高兴。
白千落死死的盯着凤凰和蓝染,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难道自己就要在这里闭上嘴巴吗?
“你们在干什么?”就当凤凰准备封了白千落的口的时候,她与蓝染的身后传来帝昊的声音,那语气极为平淡,却让人毛骨悚然。
“师父……”千落惊喜,她透过蓝染和凤凰之间的缝隙看到一身白衣的帝昊站在那里,气宇轩昂。只是那一头白色的长发却令她怔住了,师父的头发怎么白了?
“帝昊……”蓝染没有想到帝昊会这么快的找到,她架在白千落脖子上的剑因为心中的恐惧,掉落在地上。帝昊看见了,一定都看见了,那么她死定了,一定死定了。
“帝昊!”凤凰看着帝昊也十分的惊讶她没想到帝昊会这么快的找到白千落。
“你们在干什么?”帝昊慢慢的向她们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但是那双好看的眼睛中却像万年的冰库,冰冷不已。
“我……我们……”蓝染已经害怕的说不出话来,帝昊每走一步就好像走在她的心尖上,那种恐惧的滋味让她快要疯狂。
凤凰向前一步冷冷的说:“我们在干什么,你也看见了,白千落犯了天条,我们在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帝昊重复着这歌词,笑出声来,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柔和。
他说:“好一个替天行道啊,不错。”他绕过凤凰与蓝染将白千落抱了起来。
“师父……”千落抓着帝昊的衣襟轻轻的叫道,她将自己的脸埋在帝昊的胸膛,鼻翼间是帝昊那好闻的味道,原来师父在身边的感觉,是这样的安心。
“莫怕,有师父在,师父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帝昊俯首在千落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帝昊,你徒弟犯了天条,杀了十几个凡人,你还打算包庇她吗?”凤凰看着如此平静的帝昊,心中不安,但是她强做镇定的看着帝昊,她就不信帝昊会包庇白千落。
“我就是要包庇,凤凰公主能奈我何?”帝昊抬眼,目光像是冰刃一样直射凤凰的心底。
“师父……”千落下意识的叫道,师父在生气。不!应该说是在愤怒。她陪了师父这么长时间,对师父的脾气还算是有所了解,师父越发的平静,就说明怒火更甚。
“怎么了?”听到千落在叫他,帝昊垂眸温柔的问道。
千落小声的说:“师父,我疼……我想回家。”
“好!”帝昊点点头,俯首在千落的额间落下一吻说:“师父带你回家。”说完便抱着白千落消失在原地。
“凤凰!”蓝染的身体就像被抽了骨头一样瘫坐在地上,她面色苍白,一个劲的说:“我们完了,帝昊一定是知道了,凤凰……”她抬头泪水在眼中打转:“我们真完了。”
凤凰深呼吸厉声说道:“你在瞎说什么?帝昊他怎么可能知道?不要在这里吓唬自己。”
蓝染摇摇头说:“凤凰,你不明白,你一点都不知道帝昊的厉害……”
凤凰看着蓝染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也不忍,她扶起蓝染语气稍微柔和了一点,她说:“你莫要吓唬自己了,你先回东海吧,好好休息,一定要记住,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此事明白吗?”
“嗯!”蓝染点点头,沉默了。
帝昊带着白千落回到昆仑山,不等邵云开口,便对邵云说:“去通知守山的童子,封山。”
邵云看了一眼帝昊怀里的白千落,便知道帝昊为什么分封山了,她应了声:“是。”便去通知守山的童子去了。
帝昊将白千落放在床上,撕开白千落胸口的衣服,那狰狞的伤口是那般的触目惊心。他深呼吸,将自己已经点燃的怒火给强制性的压下去,他怕自己再吓着这可怜的孩子。
帝昊转身,想要去大盆热水给千落的伤口好好的清洗一下,袖子却被拉住,他转头静静的看着白千落。
“师父……”千落咬了咬下唇说:“对不起!”
“为何要道歉?”帝昊平静的问道。
“因为……我给师父的脸上抹黑了。”千落垂下眼眸自责的说道。
看着这般自责的白千落,帝昊一阵心疼,这个孩子真傻,什么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揽,他帝昊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个傻徒弟呢?
帝昊俯身拍了拍白千落的脸蛋,温柔的说:“别多想,凡是都有师父在,先好哈的休息,为师去端盆水来给你清洗伤口。”
“嗯!”白千落点点头,乖巧在床上躺着。
帝昊将温热的水放在一边,用打湿的毛巾细细的擦拭着那伤口周围的血迹。淡金色的药粉洒在那伤口上那个令白千落倒抽了一口凉气:真疼啊!
“可疼?”帝昊问道。
“好疼啊师父!”千落含着眼泪点点头,这药粉倒在伤口上怎么就这么疼呢?
“疼就对了。”帝昊看着那伤口开始愈合,一颗心也放了下来,这药世间也只剩最好一瓶了,帝昊原本收藏着玩的,没想到给白千落疗伤了。
“一会让邵云给你换身衣服。”帝昊将染血的毛巾扔进了水盆,起身离开了。
邵云走了进来,从厨子里拿出了一件衣服,对千落说:“小姐,邵云给您换衣服吧。”
千落冲着邵云露出了一抹傻笑说:“那就谢谢邵云姐姐了。”
邵云无奈的摇摇头说:“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才能长长心眼,怎么什么人您都跟着走啊,现在好了吧?受苦受累的永远都是您。”
“好了!”千落冲着邵云撒娇道:“这回人家是真长心眼了,以后不熟的人坚决不和她们离开,邵云姐姐,您就不要责备我了。”
“唉!”邵云动手脱了千落的衣服,嘴里说:“发现您最近还真是大伤小伤不断,先前那伤差点要了您的命,怎么就没让您长记性呢?”
“邵云姐姐,你知道师父的头发怎么了?”白千落冷不丁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