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昊好不容易安抚了白千落的情绪,他坐在床边大手温柔的抚摸着白千落熟睡的脸,目光如水,他捧在手上的宝贝今天竟然被人这么欺负,真是不应该啊。“丫头啊,师父没有保护好你。”他喃喃的说道。
小丫头今天的委屈是受的太大了,不然的话又怎么会睡梦中还低泣。“师父!”小丫头喃喃的说:“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难道只是因为我是妖吗?”她紧闭的双眼流出了泪水。
帝昊的心更疼了,他拭去千落眼角的泪水,目光清冷,他说:“你没错,错的都是他们。”
“上神,小姐怎么样了?”邵云端着清水走了进来,她将盆子放下,抬头看向穿上的白千落眼中带着担忧。
虽然帝昊并未和邵云多说什么,但是邵云还是能感觉得到白千落肯定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她没事了。”帝昊淡淡的说道。他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白千落,接过邵云已经湿好的毛巾,轻柔的擦拭着白千落的脸蛋。
“邵云!”他叫道。
“上神有什么吩咐吗?”邵云问道。
帝昊说:“去通知守山的童子,昆仑山谢绝来访,一律有想要进山的全部拦住,如果有人执意要进昆仑山的话,那么就让他直接动手。”
邵云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是却也照做了。想想也是,小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上神要是能够心平气和的也不可能。
帝昊仔仔细细的给千落擦拭着脸蛋,擦拭着手,也用法力愈合了她身上那些细小的伤口。帝昊无声的叹息着:丫头我该怎么做才能不让你受委屈呢?
日出东方,大地被温暖的阳光包围着,看起来是那么的生机勃勃。帝昊从书房走了出来,路过白千落的房间停住了脚步。
邵云正巧走了过来,帝昊便问:“邵云,千落可有起床?”
邵云摇摇头说:“昨天上神离开之后小姐就一直在睡,到了现在也未曾醒来。”说话之间,邵云的担忧可见,小姐这么睡下去也不知道是件好事还是件坏事。
“这样啊!”帝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目光流转,他对邵云说:“你去端盆清水吧。”
邵云疑惑的看着帝昊,而帝昊却是一脸自有妙用的模样,邵云只好去端水。
邵云断这水走了过来,帝昊接过水,示意邵云开门,邵云开门后,便站在门外,而帝昊却端着水走了进去,帝昊走到床边看着那个依旧还在睡觉的女孩,眨眨眼睛扬起一个无害的效用,手中的那盆水就那样直接泼到了熟睡女孩的身上。
“啊!”一声惊叫,白千落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她站在地上猛的抖着身上的水,嘴里还喊着:“下雨了下雨了下雨了。”
“哈哈哈!”耳边传来小声,白千落回神了,她转头看着在那笑的花枝乱颤的帝昊,她疑惑的说:“师父,你怎么在这?”她的目光落在帝昊脚边的盆子上,点点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师父,你怎么能这样呢?”她一声爆吼,从床上拿起那湿漉漉的枕头就朝帝昊砸了过去,一遍砸一边说:“你这是为人师表吗?你这是一个上古神仙该干的事情吗?小孩子都不会干这些事情。”
帝昊一边用手虚挡着,一遍躲闪着,他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说:“谁让你太阳升老高的还不起床?小小年纪就这般懒惰,等老了还得了?”
门外邵云听着里面的混乱,嘴角抽抽,她抬头看向天空,看看有没有乌鸦飞过,果然这帝昊上神那一派正经是伪装的,而且这师徒的一派和睦也是伪装的,这样的相处模式才正常嘛。
帝昊被赶了出来,门猛的被关上了,白千落的话音还留在外面:“我讨厌死你了。”
帝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的开怀,眼角的余光真高见邵云用惊悚的眼神看着自己,帝昊上神的笑容顿时变得有些尴尬了,他清了清嗓子,严肃的说:“邵云,一会千落换好衣服出来,你就去收拾收拾吧。”
“是!”邵云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白千落换好衣服打开门瞪了一眼帝昊继续往前走。
“千落,你这是干什么去啊!”帝昊笑眯眯的跟在白千落的身后问道。
白千落头也不回的说:“去山顶打坐去。”
“陪为师下棋好不好?”帝昊突然间说道。
白千落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帝昊,看的帝昊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
“千落为何这样看着为师呢?”帝昊手一翻那把折扇就出现在手中,他打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白千落说:“师父以前不都是说,什么事情都都没有比早起练功来的重要吗?”
帝昊笑的灿烂说:“但凡是都有例外嘛,为师都好久没有下棋了,千落就陪为师下上一局,也好让为师看看千落你的棋艺怎么样了。”
白千落纠结的盯着帝昊看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勉强的点点头说:“好吧,那就陪师父你下棋吧。”白千落的心里是那么的不愿意陪师父下棋,因为从小到大陪师父下棋就没有赢过,从来没有赢过的棋不下也罢。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棋局中,白千落充分的发挥了她无论怎么样都会输的精神陪帝昊杀了三局,到了最后白千落直接将那黑白子全部打散,趴在棋盘上气呼呼的说:“不下了,不下了,反正怎么下都是我输,我一点意思都没有。”
帝昊好脾气的将棋子捡了起来然后分开,他说:“下棋讲究的是个心境,不是非让你在那纠结输赢问题的。”
白千落翻了个白眼说:“可是回回都输那就不是心境问题了。”
“上神!”邵云端着酒壶走了过来,她将酒壶与一只酒杯放在帝昊的面前,顺手将桌上的棋盘与棋子收了起来,说:“这是陈年的百花酿,邵云方才打扫酒窖的时候发现了一坛,便装了一壶端来让上神解解馋。”
帝昊一听,眼睛一亮,他立马嫌弃盖子,一股清香飘了出来,帝昊说:“还真是百花酿呢,我一直以为没有了,没想到还有一坛。邵云!”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说:“知我者,莫过于你啊。”
“上神说下了,邵云退下了。”邵云说完便端着棋盘走了。
千落目送玩邵云又将目光转向帝昊手中的杯子,再看帝昊那喝了一口后享受的表情好奇的问:“师父,这酒很好喝吗?”
师父说:“徒儿啊,这酒可是天下最美味的东西,不同的酒你可以喝出不同的人生来。”
徒弟说:“师父说的不是茶吗,有时候一杯茶不是同一个人喝的话都能喝出人生来,所以师父就不要在忽悠徒儿了。”
帝昊笑了笑说:“对于爱酒之人,这酒当然能够喝出世间百态,千落可要试一试?”他将酒杯放在千落的面前。
千落低头用鼻子嗅了嗅发现很香,她狐疑的看着帝昊说:“师父不会是在骗我吧?”
帝昊说:“师父何曾骗过你?”
千落见帝昊的样子确实不像是在骗自己,便端起面前的酒杯想也不想的一饮而尽,顿时那辛辣的滋味在口腔中蔓延。“唔!”千落被呛的直咳嗽,她湿漉漉的大眼睛控诉的盯着地好看,师父好坏,师父骗人,一点都不好喝。而帝昊却笑的更加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