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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对面女孩看过来

起了个大早的季灿,不想接到了楼下餐馆老板娘的电话。

前世的季灿的兼职就是餐馆里帮忙,上次出了车祸,邻里都知道的,也就一直没有去。

不过这个到了周日,客人太多忙不过来,老板娘就打电话催了催他。

她不知道这个季灿已经换了个灵魂,哪里还记得打工的事情,她只是不想少了这一个低工资的壮劳力。

老实说,等《白发魔女》版权卖出去,自己就有钱了。

不过昨晚看到母亲忙碌到半夜才回来,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卖出去,还是先去餐馆挣钱吧。

前世季灿选择在这里,只是因为离家比较近一点,还有时间复习。

季灿一边收拾桌椅一边听着老板娘唠叨各种琐事,老板娘的人品其实是一般般。

刚刚来打工的时候,老板娘对季灿还不错,不过她那个三中的女儿媛媛有次回家,便对季灿穷追猛打,季灿却对媛媛不感兴趣,这让老板娘对季灿的印象差到了极处!

我的女儿看不上你可以,你居然敢拒绝我女儿?

老板娘不知道对媛媛洗脑了多少次,媛媛都不为所动,一意追求季灿,可把老板娘给气了个半死。

不想有次木嘤来找季灿拿钱,被媛媛看到了,才对季灿放弃了追求。

虽然老板娘一直希望女儿傍到大款,可是没想到这穷小子对自己女儿不感兴趣,还用自己的女朋友来刺激自己女儿,这让她感觉受到了侮辱。

从此,讽刺季灿就变成了娘俩唯一的乐趣,季灿也只是坚持着。

“哎呀,小季啊,你看看你这学生,听说最近成绩又差了吧,你那小女朋友也不找你了吧。现在的女孩啊,都拜金,现实着呢!

哪像我家媛媛啊,刚刚找了个男朋友,家里开着个一家大公司呢,可是媛媛自己努力,成绩也好。”

听着老板娘显摆的话,季灿淡定的想着自己的事情,反正和那媛媛和那木嘤又不关自己事,恩,哥这叫“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至于成绩怎么好,记得上次无意中看到的成绩单,三中一千个学生,那媛媛能到九百多名吧。

门突然开了,进来的人是老板娘的宝贝女儿媛媛,这媛媛长相一般,但是挺会打扮,妆扮之后,还真有几分俏丽。

“妈妈,一会阿豪来看你。咱们是不是收拾一下地方,看看在这里吃,还是出去吃。”她一回来就走到自己母亲身边她话虽是对着老板娘说的,不过眼睛的余光可是一直瞅着旁边的季灿。

老板娘懂女儿的意思:“这肯定是出去吃啊,阿豪家里可是开大公司的,我们就去那个东河的金碧辉煌吃,那地方吃一顿早饭就好几千呢,一般人一辈子都进不去。”说着,瞅了一眼旁边安心刷碗的季灿。

听着两人吹牛,季灿的手机响了,他走到后厨接电话,

“林社长?对……对我是。好,可以……就在新源小区对面有个媛媛饭馆,我在那门口等着你。”

季灿挂了电话,对老板娘说:“老板娘,我今天有事情,就先走了。”

还没在季灿面前炫耀够的老板娘脸色一沉,本想等女婿来了,再炫耀一次呢,这季灿就这么走了?

“媛媛啊,你快点催催阿豪。”老板娘有点急了:“哎,那是阿豪的车吧。”

只见,一辆银白色的兰博基尼,格格不入的停在了餐馆门口。

“媛媛,这车得多少钱啊。”一看到车,老板娘下意识的就想到了未来女婿。

虽然不懂车,看到这辆一看就知道不便宜的车,还是为女婿的到来高兴。

“妈,这车得好几千万呢,我也没想到阿豪家里这么有钱。”媛媛两个眼睛都冒出了红光。

那辆银白色的车,承载着两人一生的希望,老板娘连炫耀的心都淡了,她快走两步,想去迎接。

出乎两人意料,季灿也快走两步,坐上了两人后辈子的希望。

然后,车,就那么走了?

什么?!车是来接季灿的?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一辆货车停了下来,走下的正是她的好女婿阿豪。他身后的货车上,大大的写着几个字

“一家大公司养鸡场。”

“……”

一间典雅的茶馆包厢里面,看着对面年轻的季灿,林峰有些局促,

“冒昧的问一句,你就是呓言?”

“是的,我想着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呓言了。”

季灿笑着说,当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过是自己太年轻罢了。

林峰摆正了姿势,不管他是不是呓言,既然送稿的是他,自然是先谈的还是合约的事情。

“首先,你的作品我打算给你千字三百,《白发魔女传》虽然写的不错,但你还只是个新人,一般第一本书都是用来打出名气的,当然,我们出版社还想签下你。如果签下了你,作品的稿酬也会提高一些。”

这个价格比不靠谱的韩胖子强多了,不过季灿还是想问问清楚,毕竟《白发魔女传》能带来的利润何止百万。

“除此之外,如果是用分成的法子呢?”季灿试探的问。

“一般新人不会用分成,因为不管你的作品再好,用了分成以后,宣传的力度就会大大降低,不如直接买断,用好的宣传来赚一个名气。而且,分成的情况一般拿到钱也要几个月之后了。”林峰倒是耐心的给季灿解释着:“不过一般等销售一年之后,作者一般有百分之一的红利。”

两人签了合同,林峰先付给了季灿八万,剩下的完稿以后再付。

合作愉快。季灿也是拿了钱好办事的主,叫林峰送自己一趟,直接回家码字去了。

吃完晚饭,季灿把放着钱的书包,递给季母。

“妈,这钱你拿着,先别去打零工了,你儿子能养的起你了。”

为了把钱给母亲,季灿专门和林峰要的现金,八万虽然不多,也是一大包的钱。

“儿子,你怎么干这种傻事啊。”季母看到还在上学的儿子,突然拿出这么一大笔钱,第一想法就是,电视上经常演的,儿子去卖肾了,想到这里眼泪都掉了下来,

“咱们把钱退回去,把肾再买回来啊。”

季灿手足无措的哄着泪流满面的母亲

“妈,你想多了,我这是写书挣的钱,没卖肾,你看看,身上连伤口都没有。”

“真的?”季母停着了哭泣,上下的检查着季灿。

季灿也不说话了,从一堆钱里面翻出刚刚和林峰签订的合同。

季母看着合同,总算是放下了心,说:“那这钱也不能乱花,我得留着你上大学和娶媳妇呢。”

“妈,这钱还能赚。等书火了,再卖掉电视改拍权,和游戏改编权,这不都是钱吗,你就别再干了。”季灿劝着母亲说。

“我还是觉得不靠谱,儿子,你现在就和我去把钱存起来。”季母下个命令。

被母亲又拖着出门的季灿,无比懊悔,为啥闲着跟林峰要了现金呢。

晚上,辛苦码字的季灿,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拿着水杯走到外面。

五月的天气,夜晚很是凉爽,前世的他和李婷婷就相识在五月,很久没有想起前世的事情了。季灿的性格就是这样,不爱多想,能过且过。上辈子吃的亏,让他会记得留心眼,却还是不那么爱和人耍心眼。现在,安安静静的传播文学,还是很适合他的。

“《白发魔女传》,《踏破虚空》,《聊斋》,《西游记》……”这些会带着我走向世界的顶点,看着一颗颗星星的季灿暗暗的想着。

看着璀璨的天空,想着两个世界,《白发魔女传》马上要出版了啊,没想到自己居然这样激动,不睡觉的跑出来看星星。这世界和前世的联系,除了这漫天的星星就只有自己了吧,自己是唯一的传播者。季灿笑着摇了摇头,这天空让他有着沟通两个世界的使命感,隐隐的自豪,让他的心也渐渐膨胀起来。

晚上还是有些凉,季灿拿着冰凉的水杯,向着房间回去。

母亲每晚都是十一点之前去休息,现在已经将近十二点了,母亲的房间居然还亮着灯,季灿疑惑的走过去,从门缝看进去,隐隐的声音传出来。

季灿听不分明,只能听个大概的意思。听了一会,他就离开了。原来他这个世界上还有父亲,母亲似乎是因为什么误会才离开了他,但是两人到现在应该是没有离婚。

前世父亲早早的去世了,他根本没有想过这辈子还能有父亲。

上次木嘤骂他“私生子”估计也是前世的季灿,不知什么时候告诉她的,木嘤知道的不清楚,再胡乱猜测出的。

季母虽然四十多岁了,但是眉目间依稀可以看出当年的美丽,无外乎木嘤会这样乱想。

自己居然有父亲,季灿不禁傻傻的笑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词,突然的出现,让他知道,原来自己一直对这有着期望。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不告诉自己,不过父亲既然在世,就好了。自己真是太幸福了,母亲,雷子,雪落都在自己身边,如今又知道父亲在世。季灿睡着了,他是笑着睡着的。

一夜的时间,季灿又笑着醒来了。今天是艺术节,到了学校,一到学校就把忙着布置节目的雷子拉到了角落里。

“灿子,你没事吧,今天是怎么了,一直笑起来没玩,一会你还有节目呢。对了,吉他给你拿来了,就在毛班那里放着呢。”杨雷说着,摸了摸季灿的额头,不烧啊,咋傻了。

季灿感觉胸中的幸福快要炸开了,第一个想到分享的就是自己两世的好兄弟,他把昨晚听到的事情全告诉了杨雷。

两人聊了一会以后,他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灿子,我知道你高兴,不过阿姨不告诉你,你也不好去问,你是想自己去找你父亲吗?”杨雷轻声问到。

季灿摇了摇头“我妈要是一辈子不告诉我,我也不会去问的。我只是突然知道有了父亲,我心里高兴。认不认他都不重要,只要我心里知道他在世,就好,我妈不告诉我肯定是有原因的。等她愿意说的那一天吧。”

说着,季灿抱住杨雷说“我妈,你和雪落都在我身边,就什么都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季灿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我是第几个节目啊。”

“靠!”

杨雷哀嚎一声,“和你聊忘了,你是第一个上场啊。”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拔腿就跑。

杨校长和一人有说有笑的的走进了礼堂,只见那人虽已六七十岁,但是整个人充满了浓郁的书卷气息,除了眉眼间带了几分英气。毛班奇怪的看着,那老人身后跟着的好像是几位省里的领导,看起来这位老人身份不低啊。

两人入座后,艺术节开始,先是几位老师讲话,不过是学校发展前景之类的。讲话结束以后,正戏就要开始了,一男一女两位主持人上台,都是高二的学生,还很青涩,不过雪白的西装和玫红的晚礼服,把两人衬托的倒是十分俊秀。

开场白没有两句,大幕落下,再次拉开只剩女主持在台上笑着说道

“青春是一首不竭的歌,高三的同学们,即将拉开新的篇章,在离开之际,你想对心中的女孩说些什么呢,请欣赏高三二班季灿同学的原创歌曲《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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