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亚斤那强悍的律师本能一下子跑了出来,虎视眈眈地瞪着对面缩着头的小女人。比在法庭上盘问罪犯还严厉。
“坦什么白啊,不就盖了个戳……嘛。”涂画画抬头望着徐亚斤越来越黑的脸,越讲越小声。最后那个“嘛”字,也就自己能听得见了。
“不就盖了个戳?涂画画,你几岁了?心智不完全还是忽然弱智了?这个戳是有法律效用的。从此以后,你就是已婚妇女,你们会共同分配婚后财产,你们也要共同分担婚后面临的风险!对于一个才认识一天的男人,谁给了你那个胆子去领证的!”
徐亚斤连炮珠似地扫射,说到最后眼睛都有点泛红。
涂画画看了眼徐亚斤泛红的眼睛,马上低下了头。心里纠结着亚斤这红红的眼眶,是被自己气得还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
徐亚斤望着涂画画努力给自己看的头顶心,深吸了口气,最后总结到:“行,教育这种事是你爸妈的责任,我管不了!”
“我妈知道我终于嫁出去了,高兴还来不及呢!”涂画画听到爸妈,立马哈哈地转移话题。
只要一想到老娘那恨不得把她打包送人的样子,就犯囧。人家做女儿,她也做女儿,为什么她就做得那么遭老娘嫌弃呢!
徐亚斤听到涂画画的话,想起涂妈妈那句“不带女婿不许回家”,就感到深深的无力。涂画画已经有一年半不被允许回家,她今这一出,保不准就有她老娘的责任在。
“得了,反正木已成舟,说再多也没用。你把那男的情况汇报一下。给我一样一样的说!姓名!”徐亚斤这律师做得比警察还专业。
“君如届。”
“这名字怎么这么怪?年龄!”
“30岁。名字哪里怪了,多气派多大王的名字啊!”涂画画听到对面那位议论她家大王的名字,马上就开始抗议了。
徐亚斤瞟了眼涂画画,已无力打击。继续问道:“职业!”
“额……这个不知道,我忘记问了。那个我回去就问。”涂画画举手保证,要不然会被徐亚斤数落死。
“行!家庭情况!”徐亚斤不断告诉自己要忍!
“不知道——”
“经济状况!”
“不知道——”
“有无婚史?品性嗜好……”
涂画画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那么涂小姐,麻烦您能告诉我您知道些什么吗?”每当徐亚斤用这种温柔地能腻死人的声音,慢条斯理地对你说话时,则表示她已经出离得愤怒了!
怒极而静,大概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