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是聂空再次踏入修真界以来第一次喝醉,修仙之人有灵气护体,本不可能喝醉,但聂空醉的不是身体,醉的是心。
半年后,仙音镇酒馆,一个英俊青年正坐在店中间最显眼的位置独自饮酒,但在他面前,始终放着一盏酒杯。这青年仪表堂堂,身着一身黑色长袍,眉宇之间有一股英气,正是聂空!
不过当年的少年如今已经变成了青年,聂空这半年来一直住在这仙音镇,但这半年来却没有踏入仙音山半步,这是他的决心,不成大道,不见慕容。
就在这时,从门外走来一虎背熊腰的虬髯大汉!身高九尺,一身肌肉将身上裹着的兽皮外套撑得鼓鼓的,那大汉捋了一下胡须,朝着酒馆内望去,扫视一圈后面露微笑。正是郑国武林盟主——何天魁!
大汉走进酒馆,直奔聂空那张桌子,拿起聂空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妈啊的!怎么是水!”
“我已经不再喝酒了,来,何大哥,我再敬你一杯。”聂空笑道。
“切,没劲,掌柜拿酒来!”
“那我喝水何大哥不会建议吧。”聂空拿起酒杯轻轻一晃,递到了和天魁面前说道。
何天魁端起酒杯一看,颜色大变,那酒杯里的水本应该已经被自己喝完了,但如今却是满满的一杯。
何天魁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说道:“好酒!看来聂小兄弟已经将那窥天功练就成功了!既然是仙人开口,那又有什么不可以。”
聂空微微一笑,拿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何天魁一人喝酒也觉得无趣,喝了几杯后就不再喝了。
“聂兄弟既然已经练成神功,不知是否找到了救我命的办法?”何天魁问道。
“办法就是解铃还需系铃人,只要你我二人一起前往清河教,找到那清河教教主,让他帮你解毒便可。”聂空轻描淡写的说道。
“聂兄弟可有把握?”何天魁显然是有些顾虑,毕竟这关系到自己的性命,若是不去找,自己还能潇洒个一年半年,但若是被那清河教教主抓到,那比死还可怕,那可是会变成行尸走肉。
“五成把握。”聂空已经初步断定了那清河教教主就是修士,不过竟然对凡人出手,的确是有违修真界的法则,若是自己猜错,那清河教教主不是修士而是一个懂得奇怪法术的凡人的话那便更是简单了。聂空在这里说有五成把握明显是试探何天魁,这何天魁的内心于表面不符,若是何天魁不相信自己那便随他自生自灭,若是相信自己那自己就救他一命也没有什么不妥。
何天魁略作沉思之后,眼中露出一抹坚毅:“好,既然聂兄弟有把握,我便去搏他一搏。我们何时出发?”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走,何大哥的身体要紧。”
“好,我现在就去叫马车。”
半月之后,聂空与何天魁二人来来到了郑国最西边的沙漠之中。据何天魁所说,这里就是那清河教的所在之地。
“何大哥你说这真是奇怪,明明是清河教,则会在一片沙漠之中?”
“聂兄弟有所不知,这里本事一条河流所在,但在这清河教教主来了之后不知施展了什么招数,将从赵国留来的河水拦腰截断,导致这里荒芜成漠。”何天魁回答道。
“原来如此,那清河教教主竟然有如此本领。”
“聂兄弟,来都来了,我们只能前进了。”
“还请何大哥带路了。”聂空朝着何天魁露出一丝微笑,但这丝微笑看在何天魁眼中却是十分的恐怖,好似自己已经被看穿了一样。
二人在这荒漠之中走了约有了一个时辰,来到了一块儿盆地之中。
“聂兄弟,我这里肚子有些疼痛,到那边的山丘去上个厕所,劳烦聂兄弟等我一下。”说完便捂着肚子急急忙忙的朝着那山丘的方向跑去。
聂空看着何天魁远去的背影,面露微笑,就地盘膝打坐起来。
就在这是,聂空附近的荒漠是不是会有一点沙子微微鼓起,并且范围逐渐缩小向聂空的方向迅速聚拢。距离聂空约一丈之远的时候,竟从沙漠之上露出一把把银晃晃的利刃!眼见就要将聂空大卸八块。
就在此时,聂空睁开双眼,一跃而起,跳到那些身影后面,双手虚空一抓,竟从那沙坑之下抓出数个黑衣人来,黑衣人手持利刃,一个个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聂空,聂空没有理会他们的眼神,双臂交叉,那些黑衣人的身体顿时像被一股巨力挤压一般,脸上白眼一翻,纷纷昏死过去。
“算你们好运,我不是什么好杀之人。”聂空说完话后再次坐下,盘膝打坐,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快到在山丘后边偷看的何天魁都目瞪口呆。见到黑衣人倒在地上,何天魁也从后面跑了出来。
“怎么,何大哥肚子不疼了吗?”聂空察觉到何天魁跑出来站了起来,问道。
“啊…啊,这病也真是奇怪,我到了那里肚子就不疼了,哈哈哈,真是奇怪,倒是这满地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哦,一群刺客而已,我将他们解决掉了。”聂空说道:“不过还没有死,只是……”
还没等聂空说完话,何天魁已经走到那群黑衣人身前,掏出自己挂在后腰的铁锤,给每个人脑袋上都来了一下,聂空看的一阵干呕,聂空从未杀过人,小时候不懂事杀的那个结丹长老直接灰飞烟灭,当年何天魁在仙音镇一战时聂空距离又远,酒馆又黑也没有看清什么,这是聂空头一次看到这么残忍的杀人方法。
脑浆四溅!
“这些清河教的阉狗,一个个死有余辜,我察觉到他们竟然装死,便替聂兄弟了解他们好了,也免得脏了聂兄弟的手。”何天魁将铁锤在沙地上蹭干净,重新放回腰间,转头对聂空说道。
“小子,忍住,这些事你迟早要面对的。”混沌兽的声音从脑海中响起,这才使聂空稍微镇定下来一点。
“何大哥,我们继续走吧。”聂空不看那边的尸体,埋头向前走着。
“聂兄弟,路在这边。”何天魁心中冷笑,还太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