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本太女想让他受到报应,手里教训之后,看他还敢不敢对我这般嚣张和无力,不要忘了,我可是有仇必报,本来还想着以后报复回来,没想到你已经替我出了这口气,如此甚好,呵呵……”鄢思妍大力的拍了拍巫月寒的肩膀,大有哥两好之意。
开玩笑,要是祁丞轩真的有什么事情,那她就甭想从他嘴里套出这个墓碑上关于这二哥女子的事情了,所以,他必须的活着。
“那么,我们回去吧!”巫月寒看着远处天边的红霞,说道。
妍儿,你这般解释,不是欲盖弥彰么?
你是在意他的吧!只是怕说出来,会伤了月寒的心,对不对?
“好,我们现在就走,再不走,我家那个老头估计会发疯的。”说不定已经疯了。
于是,一行人又沿着原来的路回到了青翼国皇宫。
再说这边,从鄢思妍回到皇宫后,没有预料之中的雷霆狮吼,一切就好像往常一样,谁也没有发现她溜出宫的事情。
安静如往常。
东宫里侍候的宫女、太监面上也没什么奇怪的表情,静谧如常。
可是,鄢思妍觉得越是这样,就越显得诡异和不同寻常。
所谓风雨欲来双满楼,凡是太过极致的东西,表面上平静,内力估计已经是暗潮汹涌了。
当然,父皇既然没有来找她的麻烦,她也乐见其成,不会没事找事,自己跑去往枪口上撞。
这是傻子才干的事情,她这么聪明伶俐,当然不会去当傻子,所以,她只要安安心心的睡觉就好了。
等明天天亮,一切烦恼的事情再去做决断,反正现在,她是有些累了,鄢思妍躺在花雕大床上如是想到。
金乌东升,天边的红霞印染了整个天幕,预示着晨曦的悄然来临,也宣告这一天又将重新开始。
而夜晚静谧在枝叶上的霜露,在金乌升起来的那一刻,它们便知晓该是自己的退出的时候了,于是,纷纷化作一团团雾气消散在空气里。
等待着子夜时分的来临,因为,那时那刻,才是它们的归属和天堂。
东宫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在回廊上响起。
停驻在一扇精致雕花的门扉前,急切的敲打着紧闭的门扉,“太女、太女,快点开门,太女!开门!”
“谁啊,这么吵,唔……”里面传来了鄢思妍模糊不清的声音,似乎还没睡醒的样子。
“太女,瑶儿有急事告之,请太女开门可否?”在外人面前,她还遵守一下礼仪为好。
“哦……”隔着门,鄢芷瑶能从里面传来浓重的鼻音。便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回答。
小姐,这是完全没有睡醒的表现。
估计都现在还没搞清楚这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怎么办?
鄢芷瑶满面焦急的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
垂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信件,心里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太女,巫御医出事了?”
“咔吱”一声,先前无论鄢芷瑶如何叫唤都没有打开的房门在此刻却突兀的敞开来。
以至于鄢芷瑶一个踉跄没有站稳,向里栽去。
不由的发出一声惊慌的大叫,“啊!”
在她的头颅即将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之时,一道白影忽的出现在她面前,扶住了她倾斜的身子。
“怎么回事?你刚刚说什么?”鄢思妍穿着里衣,眯着眼睛掏了掏耳朵,示意鄢芷瑶再说一遍。
“咯!”鄢芷瑶稳住身形,将信递到鄢思妍面前,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还在犯迷糊的小姐,说道:“这个是巫御医留下的,小姐你……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瑶儿具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虽然不知道信里面会有什么内容,但据她估计,这多半都跟小姐拖不了关系。
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
鄢思妍睁开半眯着的眼睛,接过鄢芷瑶递给她的信,放到眼前看了看,瞧了瞧,上面赫然印着‘妍儿轻启’的字样。
呃?鄢思妍挠了挠脑袋,不明所以。
内心深处,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预感让她不要打开这封信。
可是,好奇心还是让她忽略了这种提示的感觉。
鄢思妍快速的将信撕开,拿出里面的写满字迹的宣纸放于眼前,清秀卷狂的自己赫然映入眼底。
“妍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已经离开你的身边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对不起,我没实现自己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承诺,对不起,对不起……无数无数个对不起……
虽然我知道,即使如此,你也不会原谅我,可是,月寒能够表达和给予的,只有对不起三个字。
妍儿,你聪明,你睿智,你美丽,冷酷却又善良,张狂却又不无谓的嚣张,调皮却又不失可爱,你所有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一个矛盾体,却又是那么契合,那让人难以忘怀,深深想要靠近,而被吸引的无法自拔。
我,月寒,一个很爱很爱你,爱到心都痛了的人,可是我却没办法留在身边。昨日你残忍的拒绝,使我遍地成殇。
妍儿,我也想待在你身边,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以朋友的身份待在你身边看着将来你的幸福的躺在别人怀里,那样,我想我会发疯的,疯狂的想毁了这个世界。
妍儿,我做不到,真的,真的做不到!妍儿……
所以,妍儿,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月寒虽然不能够陪在你的身边,可是我的心却留在你这里,陪伴你,看着你幸福,看你欢笑,看着你快乐。
无论我在哪里都祝福,祝福你……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
妍儿,这封信,月寒写了整整一个晚上,撕了又写,写了又撕,本有千言万语,现在却只能化作寥寥几笔。
妍儿,不要来相寻,既然无法接受我的爱,那么不如各自放手。
月寒太贪心,贪心得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一辈子的朋友。
朋友,对于月寒来说,是最残忍的两个词。
妍儿,天快亮了,我亦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