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做是其他人,早就将她拐上床吃干抹净了,这男人竟然只一门心思要找那人,若是自己不说,是不是就见不到明白的太阳了?
“哼!”冰魂见她求饶,冷哼一声,随手一甩,将媚娘抛向半空,做自由落地运动。
媚娘见此,心一惊,立刻运气,从高空中徐徐的降落在大堂内。
一脸怨气的看着冷血无情的冰魂,“你知不知道若是摔死了我媚娘,你永远也别想知道舒妍冰的消息?”
冰魂一听,冷眼扫过去,媚娘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她知道这人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再纠缠下去,冠华居怕是会成为眼前这人的发泄,沦为废墟。
正想之际,她便听到一阵巨大的轰隆声,心里不好的咯噔了一下,抬眸望去,只见大堂内的一根支撑楼盘的竹子被冰魂从中间削断,而底下的珠子却稳稳的扎在地面上,只是中间少了一截,被冰魂削断在一旁的地面上,因此,珠子上面的柱子少了支撑,才会因下垂的重力重重的击打在底下那半根没有倒地的柱子上。
所以,整个冠华居可以说是瞬间便倾斜了八十五度角,让整座楼面震荡了下,在后院躲藏的花楼姑娘们一感觉楼层怎么震荡不安,还以为是出什么大事,地震了,纷纷尖叫着跑了出来。
“地震了,地震啦,姐妹们,收拾家当,快逃!”于是,一场奇怪的景象便这样突兀的发生了。
只见十几甚至数百人全部跑到大堂内,叽叽喳喳的吵闹不停,手里各自拿着颜色鲜艳亮丽的包袱,尖叫着冲了出来,待看清堂内的情形后,均不由的大张着嘴巴,合不拢来,似能吞下一个鸭蛋般,好不滑稽。
因突来的状况而愣神的媚娘看到自己亲手栽培出来的姑娘们一个个没出息的样子,不禁气结,怒斥道:“都老娘滚回去,谁让你们出来的,看看,一个个都成什么样子,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们的,遇到这点破事,就一个个手足无措,是不是还想去暗堂里训练一番,啊?”媚娘双手插着腰,伸出涂着大红的蔻丹指头气极的从右到走依依指过来,大声的数落她们。
众人一听要去暗堂训练,顿时一个个吓得面无血色,惊恐的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说道:“媚娘,我们知错了,还请媚娘不要将我们送到案堂,我们今日一听全听媚娘的吩咐,不敢再造次!”
媚娘瞪了眼一个个垂头丧气、可怜兮兮的花娘们,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去去,你们都下去,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明儿个去把工匠叫来,今天在冠华居还没离开的客人所有的花销都算在冠华居账上,吩咐下去,关门打烊,今晚不迎客了。”
不愧是冠华居多娘的掌舵者,倒真有几把刷子。
顷刻间便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将事情依依吩咐给下属们。
“是,媚娘!”接到命令的管事花娘立刻应道,尔后挥挥手,示意姑娘都退下。
只一瞬间,大堂内又只剩下冰魂和媚娘俩人,仿佛刚才的闹剧都只是幻觉般。
一直未开口的冰魂,只是在暗中默默观察者这群人,看看这些人里到底有什么猫腻,倘若这个媚娘宁死都不告诉他妍儿的下落,他亦可以另辟蹊径。
媚娘吩咐好一切后,回过身来,看着一直冷冷睇着她的冰魂,心里哀叹,这个男人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一个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执着如斯的男人在这个世上倒是少见,一瞬间,不知为何,她心里的天枰似乎往那边倾斜了。
媚娘望着冰魂的眼神似乎也不一样,带着仰慕、带着敬佩、带着期许、带着不知名的悲哀,当然,这些复杂的眼神,冰魂并不关心,也看不懂、看不明白。
他只想知道妍儿在哪里,过得还好吗?
媚娘又一次看见这个冰冷无情的男人眼底那抹真挚极深的情愫,心里一片苦涩。
这是不是就叫做一见钟情,自己是不是还未恋爱就已失恋?
这个霸道无情冷心的男人,之于她来说,真是又可爱又可恨!
思及此,媚娘薄唇轻勾,魅惑怏然,眼底闪着算计的眸光,“你不是很想知道舒妍冰的下落吗?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冰魂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宝剑,冷然的说道:“什么条件?”只要她别太过分,答应这女人也未尝不可?
“这个嘛……”媚娘巧笑嫣然,带着勾人的味道,故意拖长了尾音,搔首弄姿一番,似有勾引之意,只可惜某个心里只有妍儿的男人,什么都看不见。
媚娘见自己费尽心机的撩拨那男人,上身的薄纱都快讲她傲然的丰胸袒露出来,这男人竟然像个木头似的,没反映,媚娘不禁心中郁结,怒气上飙,若不是这个男人她得罪不起,她早就上前掴他一巴掌。
她对自己的风姿从来都很自信,凡是到这风月场所的男人,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经得住她的诱惑。
很显然,眼前这木头根本就不正常。
对于她苦练多年的勾引之术竟然毫无反应,哼!
媚娘只要想到这里,心中的气愤陡增。
脱口而出一句让冰魂怔愣半响的话,“要想知道她的下落,就陪我上床,否则一切免谈!”媚娘说完,别开脸,大有宁死也不屈服之意。
而此时的冰魂已经被她突然爆出的惊人之语,雷得个外焦里嫩。
怔住半响后,才明白过来这个胆大包天的无知女人说的是怎么回事。
本就无情阴冷的眸子里不禁冷光乍现,温度不自觉的又降低了几分,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气逐渐让四周的墙面结上一层薄薄的冰霜,亦有愈来愈厚之势。
狂风中,他的墨发飞扬,黑色的眸子渐渐转变成如天空那般湛蓝清明的颜色。
空气中旋转的劲风渐渐逼近呆愣中的媚娘,使得她不得不用内力抵住这股寒气的侵袭。
无奈,她的功力与眼前这个嗜血的男人相差得何止十万八千里,只感觉自己体内的热流慢慢的枯竭、冷却,大有捉襟见肘之意,顿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寒冷刺骨的冰川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