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怎么会想到还有人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
难道在记忆中,也曾出现过另外一个人有这般思念的眼神?
似乎、好像在祁世府的时候,祁丞轩也曾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自己。
当时候,她就很费解,因为她知道祁丞轩不是在看她,而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现在想想,确实很奇怪。
再联想到父皇的眼神,以及擎天堡里闵夫人对自己的态度,难道说,裴梓妍真的跟他们有着某种联系,或者说他们心中所想、所念之人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想到这里,鄢思妍惊讶的张大嘴巴。
不由自主的拍了下自个儿的脑袋,偶买糕的,不会真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里面的关系岂不是很复杂。
试想想,一个青楼女子怎么会跟天下首富、天下第一堡扯上关系、甚至贵为一国之母,这里面的勾勾弯弯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解释得清楚。
若是问父皇的话,以他现在的状况就算知道,也不会说的吧!
要不然,在鄢思妍以前的记忆里,每当她向父皇问起母后时,他都是一副哀伤不愿多谈的表情,或者是随便敷衍过去,可以说,对于裴梓妍不管是在鄢思妍的记忆里,还是在天下臣民中,都是一个迷,一个看似解不开的迷。
再退一步说,就算父皇愿意告之,也未必知道全部的事实。
那算离奇的高跟鞋,祁丞轩看到它时的眷恋眼神,一再在的表示,这一切都跟这个叫裴梓妍的女人有关。
会不会她来到这个历史上没有记载的朝代,也是与这其中有着某种关联?
看来,要想弄清楚这一切,就必须从裴梓妍这个女人入手,否则,一切都将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
鄢思妍走到眼神里充满哀伤的父皇面前,试图拉回他的思绪,她不希望他有这样令人心痛的眼神,至少,她看着不舒服。
“父皇,天色不早了,晚宴也差不多该散席了,有胡珥在那里把持局面,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回过神来的鄢龙臻听着耳畔温软的话语,心中顿时一暖,剪下思绪,抬头看了眼西斜的月亮,强笑道:“时候确实不早了,妍儿也回去休息吧!不要到处瞎晃了,免得又像刚才那般碰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顿了下,看了眼鄢思妍俏皮吐舌头的动作,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表扬道:“刚才做得不错!”
鄢思妍一愣,在听明白他说的话后,洒然一笑,“父皇你可真偏心,他可也是你的儿子。”哪有父亲撺掇女儿去揍儿子的,眼神这位恐怕也是史无前例的了。
随想,鄢龙臻听了她的话,眼里暗芒一闪,没温度的悠悠说道:“早就不是了,他早就不是朕的儿子了。”从他想弑父那一刻开始,鄢祯文就已经不再是他鄢龙臻的儿子。
如果他鄢祯文去查看族谱的话,就会发现那上面已经没有他的面子存在。
所以,假使他得到皇位,无论如何都只是个外人,又怎么会名正言顺呢?
当然,这些鄢思妍和鄢龙臻都是不知道的。
而鄢龙臻还在依然固我的掩耳盗铃,刚愎自用,以为全天下只有他最聪明。
单方面的以为自己做过的事,别人都不知道。
有句俗语,人做事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道除非己莫为。
很多时候,不是别人不明白你耍过的手段只是不屑于计较罢了,如果做得太过,超过了别人容忍的底线,那么很对不起,别人阴人的手段可能比你更高明,让你神不知鬼不觉。
对于鄢龙臻的话,鄢思妍细想下便已明白,无需多问是何意?这就是父女间所说的默契吧!
同为聪明人,并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父皇,那么我们一起回去吧!反正都住在龙妍宫。”
“好,不过你既然是太女了,就该帮到东宫去住,赶明儿个,朕就派人将东宫收拾一番,你再搬过去。”
“父皇,不要嘛!妍儿想要跟父皇一起住,才不要搬到什么劳什子东宫去。”
“你呀!是父皇将你宠坏了,要知道有多少人想住那里,你竟然将它看作牢笼!”
“本来就是,住的地方只要有张床,有个窝可以躺就成,何必造个那么大的笼子捆住自己。再说了,有家人的地方,才叫家,住起来才舒服!”
“……”
“父皇?怎么了?”
“没什么。不过,这一次,父皇可不能依你,东宫是身份的象征,开国以来,历届太子都要住搬进去住,再说了,你这么大个的人了,身为太女,也该到娶夫的年龄了,怎的总是跟父皇住在一起,这说出去,成何体统!”
“成不体统就不要成咯,反正规矩是人定的,改改就成。至于娶夫,嘿嘿……妍儿才十五岁,年轻着,不急,咱不急。”
“不急?怎能不急,为皇家开枝散叶,延续血脉是何等大事,岂能儿戏,想当年二十四岁就有你了,你这个年纪早就有你大皇兄了。不行,从明天开始,朕就给物色年轻有为、品行端正的王公贵族。”
“父皇……”
“这个绝对不能纵容,为皇家延续血脉是你的责任。”
“……”那我可不可以不当太女,呜呜……
当然,这话她没敢说。早知道是这样,打死她也不当太女。
“父皇,关于刚刚你说的那个东宫……”
“没得商量,明天必须搬!”
“哼!搬就搬,有什么了不起。”反正那你是曾经住过的地方,那么也该有你的味道才是,呵呵……
就这样,父女两一边聊天,一边说话,不知不觉间就已经达到了龙妍宫。
隔得老远,鄢思妍就看到瑶儿在宫门口来来回回走动的身影,想必是在等自己吧!
鄢思妍看了眼身旁的身影,运气轻功,率先一步达到龙妍宫。
“瑶儿,是在等我吗?”
“啊!”鄢芷瑶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来,惊吓的拍着胸脯,转过身来,看到是自家小姐,嗔怪道:“小姐……你怎么可以从后面吓瑶儿,明明就知道瑶儿胆子很小。”说着,还握起粉拳轻轻锤了下鄢思妍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