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离开皇宫?为什么?”权亚楠蹙眉紧锁着雅静,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是因为权易真。”
雅静一愣,没想到作为一名二子,居然会对自己的父亲直呼其名。
不过两个人相交的并不多,或许在他的眼里,所谓的父亲也只不过是个概念上的意义。
“我虽然是你的母亲,但也是一国之君,我不可能抛弃自己的子民离开这里。”雅静沉声说道:“何况,成如你所言,易真确实是一部分原因。或许你不知,在你还没有出声的时候我曾逃离过多次,但没有一次成功的。后来我答应过他,此生都不会再离他而去。他是一个极为孤独的人,对人的疑心很重,我不能再给了他希望之后又让他绝望。这样,只会令他更加痛苦。所以,让我离开皇宫,我办不到。哪怕是亏欠你良多,我依旧不能这么做。”
“也就是说,你要为了江山、为了一个把你当做傀儡的男人留在这牢笼之中不肯离去咯!”权亚楠耻笑:“说什么想要弥补我,结果还不是不把这当一回事吗?雅静,你已经失去一个做母亲的资格了。”
面对厉声质问,雅静愧疚的垂下眼眸不敢直视。
没错!自从登上了皇位之后,她就已经不再是一名为了自己儿子转的母亲了。
她还有她的责任,她还有她的子民,她还有她割舍不掉的一切。如馨儿,如权易真……
“那么既然作为儿子的身份你不愿意跟我离开,那么作为你唯一册封的侍君的身份……”后面的话权亚楠没再说下去,只是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在雅静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已经一把将雅静抱起朝着寝宫内侧走去。
“放开我!”雅静挣扎着想要脱离权亚楠的桎梏,但对方似乎根本没有放松的迹象。
“既然你想要偿还,那就偿还吧!”松手,将雅静扔在龙床之上,权亚楠冷笑着俯视倒在床上的雅静:“我要让你明白我的痛苦!让你也活在我的痛苦之中,这样你就该跟我离去了吧!离开这可笑丑陋的皇宫。”
雅静震惊的看着一脸嘲讽的权亚楠,对他第一次产生了恐惧:“你要做什么!我是你的生生母亲,你可知道!你这么做,会天打雷劈的!”
“生生母亲,你有什么资格说是我的母亲?”权亚楠怒吼道,俯身一把撕开白色的外套:“我的母亲早就在我五岁的时候就死了!而你,不过是拥有与我血缘一样的大鸿皇帝。什么天打雷劈,什么不得好死,这些都及不上我内心的困苦!”
原本是要来颠覆这个王朝的,但却莫名的爱上了王朝的国君。
原本想要带着她离开的,但却告知是自己的母亲。
原本他唾弃这个已经腐朽的王朝,但命运再次告诉他他才是腐朽的根源。
他是他们违背朝纲,偷情所生的私生子。他是不得见于世,人人唾弃的孽种。
他恨他们!恨他们的自私,恨他们的相恋,更恨此刻的雅静居然深爱着那个应该千刀万剐的男人!
很好!既然作为补偿,那就让她一起感受他的痛苦。
让她明白,什么是笑话,什么是命运的笑话。如同他的出生,如同他的梦想,如同他的仇恨。
爱与恨,两种情感的强烈击撞在他的心口咆哮着。
他需要发泄,需要将这份痛苦宣泄出来,而眼前还停留在慌乱中的雅静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混帐!”雅静咬牙骂道,伸手一掌拍向权亚楠肩头。
一招移花接木转开了雅静的公式,权亚楠嗤笑:“这些招式,不仅只有你会的!”
该死!雅静暗自咬牙,没想到烨华会把他教的这个好。
可是就算对方知道她的武功路数,雅静依旧不停地挥动着双手。
权亚楠见招拆招,对于雅静无谓的反抗只有嘲笑之意。
最后一记王者东来权亚楠成功封住了雅静的穴道,使得雅静只能干瞪着眼,怒喝道:“就算你是我的亲子,但你若敢这么做,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权亚楠冷笑:“在你眼里我只不过是拥有血缘的陌生人,我不相信我们才认识了三四个月你就能够培养出什么母子之情!”
说着,一把撕开雅静的白玉带。
而正在雅静冷汗连连之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陛下,司徒大人有急事启奏陛下。”
是香寒!
雅静一个激灵,在权亚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叫道:“香唔……呜呜……”
权亚楠冷笑着睥睨着雅静挣扎,轻声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了你吗?真是可笑。”
雅静没有理会权亚楠的嘲笑,张嘴狠狠地咬在了捂住自己嘴巴的手上,顿时一股腥甜在口中弥漫开来。
而对方并没有因为疼痛而松开手,只是微微蹙了眉。
香寒在外头等了一阵,没听见里面的传唤,又听见雅静前面欲言又止的声响,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捂住了口鼻似地。
心下一惊,立即破门而入。
等看见寝宫内权亚楠将雅静摁压在龙床上的场景时,不住吃惊地捂住嘴巴,惊呼道:“陛下!”
权亚楠也是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宫女在没有得到雅静的许可之下居然会破门而入,许是来的时间还不够长,权亚楠只知雅静很信任她的贴身宫女,却不想会是如此宠爱有加。
而站在外头恭候的司徒流筝在听见香寒的惊呼之后以为出了什么事,也立即冲进了寝宫,同样也是被眼前的场景给吓了一跳。
只是司徒流筝并没有像香寒那样惊呼起来,只是一脸痞笑的伸手摸摸鼻子,讪笑道:“看来微臣来的不是时候啊!”
这都是什么时候了,司徒那家伙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雅静气恼的瞪着司徒流筝,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示意自己此刻还被人蒙着嘴巴。
看到雅静挣扎的动作,司徒流筝这才发现原来他们大鸿的皇帝陛下正被人胁迫摁压在床上封住了穴道,而动手以下犯上的人正是刚册封不久的风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