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菱和以蕊相互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以蕊吐了吐舌头,冲着又菱挤了挤眼。
又菱摇了摇头示意以蕊不要说话。
雅静对此虽然看不见,但是屋内的波动对于常年习武的雅静还是一清二楚的。
笑着没有点破,雅静拿起茶盏抿了一口,对着又菱说道:“又菱,长途跋涉我有些饿了,你先给我准备一些吃食吧!”
又菱点头:“是的,姑娘。”
听见又菱远去的脚步声,雅静笑着问以蕊,说道:“以蕊,你进府有多少时候了?”
“回姑娘的话,以蕊进府已有两年。”
“是跟着城主一起来的?”
“不是。”以蕊摇了摇头:“以蕊本就是这城中长大的,只是两年之前城中换了新城主,府里要招纳丫鬟。所以以蕊才会在这里。”
雅静点了点头:“你既是在城中长大的孩子,那可知两年前城主为何会变更?”
以蕊顿了顿,不知道雅静问这个到底是为什么。但夫人临走前一再吩咐了不可以怠慢了者为尊贵不知来历的女客人,所以以蕊就照实回答:“其实奴婢也不是很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两年前的那一夜城主府里忽然着火了,然后等火被扑灭的时候,城主府里的人都被杀了。这件事情我听别人说已经报给了朝廷,但朝廷对此置之不理,只认命了新的城主之后就没有别的举措了。我们这些做丫鬟的自然是不敢过问大人们的事情,所以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姑娘问这些是不是要找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啊?若是奴婢帮得上忙的,还请姑娘吩咐一声便可。”
雅静笑着摇了摇头,脑子里却在琢磨着两年前的一场大火的事情:“没什么事情,只是来的时候听夫人提了一下,所以好奇就问问你。”
“啊,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姑娘是要找什么人呢!”以蕊稚嫩的脸上洋溢着毫无心机的笑容,忽然又说道:“对了,若是姑娘想知道两年前的事,府中有一个人可以告诉姑娘。”
雅静挑了挑眉,诧异道:“谁?”
“风婆婆。”以蕊笑着说道:“听别人说,风婆婆是原来城主夫人的奶娘,后来因为年老而离开城主府。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场大火之后风婆婆又回来了。若是姑娘想问些什么,可以让风婆婆过来说给姑娘听。”
雅静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又菱就端着饭菜过来了。
对于长时间啃糙饼下来的雅静,现在闻到普通的热饭热菜香简直就是看到了珍馐美味一般,恨不得立即拿着筷子就吃个饱。
看着雅静吃的兴奋,又菱忍不住咋舌,想到雅静又是随军而来的,不由问道:“现在前方正在作战,姑娘随军而来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雅静夹着菜的筷子顿了顿,但随即又恢复了速度,漫不经心的说道:“临场作战的不是我,就算我现在担心的吃不下饭,也是无济于事。再说,若是我不吃饭可以改变得了战局,或许我该选择饿个三天改变一下现状。”
“现状?”以蕊疑惑得不知道雅静在说什么。
雅静轻笑,解释道:“现状就是外面正在打仗。如果我少吃一餐饭可以决定输赢,那我三天不吃饭是不是就可以化解战争了呢?如果真的是这样,少吃三天又如何?可是现在外面打的仗又不是我吃不吃饭来决定的。就算我吃不下,他们依旧不会停止。所以,为什么我要委屈自己?何况若是战败了,敌人攻进城来,我也先要吃饱了饭,才能有力气跑不是?而且若是赢了,我吃饱了,才能有力气对付那只野兽。”
“野兽?”这回轮到又菱不明白雅静在说什么。
雅静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解释:“算了,说了你们也是不会明白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我们也无需太过操心。而且那是属于他们的战场,就交给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一袭黑袍,一匹骏马。只是一个人的出现,却足以让所有人的心都为之澎湃。
还有谁,能像他这般缔造出疆场上的神话?还能有谁,在血泪厮杀的沙场上睥睨众生,傲视群雄,犹若君临天下?更有谁能像他这样,只是一个抬眼,就能让敌军如坐冰窖,无形之中早已退敌三尺?
权易真的出现,让原本咬牙苦苦坚守的守城士兵弹冠相庆,让战场上血泪拼杀的热血男儿禁不住闪出了希望的泪花。
权易真的一生,大部分都是和士兵们戎马天下,南征北战不计其数。后来清珉安定了下来,第五白易坐稳了皇帝的宝座,权易真这才从边关被调回了帝都。
这里守城的将士虽然不是权易真亲手带出来的,但是权易真的大名早日让他们铭记于心,更是让对面的裴龙士兵闻风丧胆。
虽然是清珉的第一美男,拥有邪魅的外表却也是男子抹不去的坚毅。就像是阴柔与阳刚的集合,在这具身体上完美的诠释了出来。
眉梢轻佻,权易真邪佞一笑:“看来来得正是时候。”
一见权易真过来了,正在指挥作战的吉首城城主郝鹤轩立即赶了过来,对着权易真就单膝下跪:“吉首城城主参见护国将军大人。”
权易真伸手将郝鹤轩从地上拉起:“两军交战之时无需多礼,将军还是将局面控制好了。”
“是。”郝鹤轩点头领命,却没有离开。
权易真知道郝鹤轩有意将指挥权交托给自己,也不再催促郝鹤轩离开,只是命身边的副将于建辉去那一张弓箭过来。
“这次领兵的人是谁?”权易真站在城楼上,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看着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人影,朝着郝鹤轩问道。
“是这次裴龙国的先锋,元霜。”郝鹤轩指着远处坐在战马上的黑衣铠甲男子:“那个就是。”
“先锋?那这是裴龙第一次攻城?”权易真问道,这时于建辉也拿着弓箭回来了。